20210615笔记 教育的科类结构提供了经济社会全面发展需要的各类学科专业人才以及相应的科技产出。我国高等教育的科类结构,除了军事学和交叉学科门类,一般包括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农学、医学、管理学、艺术学12个学科门类。从本科专业目录看,这12个学科门类共计包括92个专业类和700多个专业。有研究显示,在我国高等教育科类结构中,自1998年以来所占比例最大的为工学、管理学、文学。其中工学所占比例一直最高,均值为36%左右,哲学、历史学、农学比例最小。理论上说,学科专业人才培养是否能满足不同产业或者行业的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需求,是判断高等教育科类结构是否合理的重要依据。高等教育的科类结构,要尽可能避免过大的结构性就业矛盾。但实际上,目前我国高校的办学视线却更多聚焦在人才培养的层次上,最为在意的是能否把“专科”升格为“本科”,把“学院”改为“大学”,依次争取硕士学位点和博士学位点,以及竞争从省重点到国家重点的各种学科专业建设头衔,相对忽视的是学科专业的结构是否满足社会的产业结构需求。 用西方学科体系来肢解原有的国学体系,用西方学术范畴来解读国学传统,存在着根本性的理论问题。所以,大多数中国学者没有采取这种态度。 我们原来所谓的“普遍意义上的哲学”实际上不过是“西方”的哲学,中国古代不仅有哲学,而且还为世界哲学贡献了一种形式,丰富了世界哲学的内容。 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积极借鉴其他国家的治国理政经验。“只有扎根本国土壤、汲取充沛养分的制度,才最可靠、也最管用。” 突破“西方中心主义”的窠臼、彰显地方性知识的价值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这就是在全球化条件下,正确处理好全球化与地方性的关系问题,解决好“普遍主义的特殊化”和“特殊主义的普遍化”问题。一方面,我们要将“地方性知识”抽象概括上升为具有普遍性意义的知识,遵循由特殊性到普遍性的发展规律,不断丰富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另一方面,我们要突破西方学科中心主义的窠臼,在比较、对照、批判、吸收、升华的基础上提出解决人类问题的中国方案,真正彰显和体现中国立场、中国智慧、中国价值。 “我心目中的伟大作品,是那些具有永恒性的作品。”即这类作品无论经历多少个世纪的轮回,依然不断地得到后人的解释,使后人产生新感受。就读者的数量来说,这类作品不能以某段时间里的空间范围来衡量,有时甚至由于条件的限制,一开始竟被埋没。但终究,他们的读者远远超出那些通俗作家。 人类本想控制技术,却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被技术所“派遣”与“命令”。海德格尔反思到,“人被座落于此,被一种力量安排着、要求着,这股力量是在技术的本质中显示出来的而又是人自己所不能控制的力量”。 技术的“贫困”时代。海德格尔认为,当人类把技术看作一种为达到目的而采取行动制作出的器具时,这无疑是在加速技术与人类双方的被“摆置”活动,人类被下降为一种纯粹的“持存物”资源。他为人类的生存状态敲响了警钟,人类要意识到自身地位的丧失,而不应时刻等待着被挑选、被预定、被消费、被清点、被计算。人的主体意识或者说是自身价值已经被“完全遗忘”了,这是多么可悲的一种生存状态。当我们为高端技术、为世间的诱惑殚精竭虑时,我们便处于功利性生存状态中,离“初心”已越来越远。 人们对自身存在状态的遗忘,导致了技术统治一切的危险,进而引发了更彻底的“遗忘危机”,带来的直接后果是“诸神逃遁”。荷尔德林(JohannChristian Friedrich )在诗中将当下描绘为“贫困时代”,“这个时代是如此贫困,以至它不再能察觉到上帝缺席本身,由于诸神缺席,世界便失去它赖以建立的基础……不仅神圣作为通向神性的踪迹遮蔽着,甚至连通向神圣的踪迹,即美妙的事情也似乎灭绝”。的确,“诸神的离弃”给技术时代带来了更大的恐慌,技术引发的“祛魅”使人类变得“无畏无惧”,信仰及精神的迷失愈加严重,“存在之遗忘”“诸神隐匿”正是技术时代的重大威胁。 技术的“救赎”之路。“哪里有危险,哪里也生救赎,人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面对技术给人类生存所带来的危机,海德格尔将目光投向了“艺术”。他指出,“由于技术之本质并非任何技术因素,所以对技术的根本性沉思和对技术的决定性解析必然在某个领域里进行……这样一个领域就是艺术”。 因为艺术对技术的本真之思以及二者同源一体的关系,艺术对技术的拯救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效果的。 首先,“艺术”是带领我们进入“本真之思”与“开放性体悟”的通道。不同于艺术产业中的操作,只有对存在进行命运之思的纯粹性艺术才是海德格尔所强调的救赎之物。在古希腊时期,艺术与思都是光辉的,诗思合一,真理涌现。但后来随着艺术的商业化与产业化,对艺术作品的追逐逐渐取代了艺术创作的本真之思。海德格尔尤其崇拜诗人,认为诗人在吟唱、创作中追寻真理,艺术创作就是一种释放“本真”之思的神圣过程。当技术在逼迫人们快节奏竞争时,艺术指引我们“慢下来”,静心地享受家园之谐与纯朴之美。当在售卖技术产品时,艺术则彰显着艺术体验与作品的无价。这种鲜明的对比,不正可以唤起一部分人的艺术之思与本真回归吗? 其次,海德格尔进一步追溯了古希腊“技艺”词源中蕴含的“技术”与“艺术”的双重寓意。二者本是“同源一体”,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分裂,技术逐渐占了上风,艺术因素却被渐渐忽略。因此,海德格尔要做的,便是回归“艺术”,通过诗歌或艺术唤醒人们的淳朴心灵,并试图透过语言将对真理的体悟、对世界本身如其自身地显现。同时,从作为“集置”的技术与作为“艺术产出”的技术间的区别中,也可以明显看出“艺术救赎”促成了一种开放性的关系,将创作者、创作中介、创作物和周围环境纳入田园式家园中尽情释放。这与技术过程中人与技术物间的封闭式、压迫式关系形成了鲜明对比。 诗意的最本真语言促使海德格尔在荷尔德林的诗歌中找寻“技术救赎”之路,通过“向死而生”与“存有之思”来迎接“天地人神”之共生回归与“家园之谐”。艺术在海德格尔这里具有“将某物带入并显现、自如地产出”的功效,其作为最本真语言让海德格尔看到了技术得以造福人类的希望。这种对技术与艺术互动关系的思考,对当下人们反思智能时代的科技伦理与技术社会化等问题都具有借鉴意义。 道德行为的根本任务并不在于实践一种最高的善,而在于阻止一种最大的恶,并不在于实现人类的幸福、完美与正义,而在于保护、拯救面临着威胁的受害人 有关凯洛斯的来源及其语义,大致有以下四种观点:古希腊地理学家帕萨尼亚斯《希腊志》中记载有“机会是宙斯最小的孩子”, 因此“机会”成为凯洛斯之神,同时成为一个重要概念,贯穿于古希腊文化;古希腊哲辩师希米利乌斯认为,是古希腊最杰出的雕刻家利西普斯将凯洛斯列为诸神之一;该词滥觞于荷马《伊利亚特》,特指身体上易受损害的重要部位,需要给予保护;凯洛斯在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工作与时日》中以“适度”或“均衡”语义出现。《牛津希英词典》(AGreek-English Lexicon)编撰者H.G. Liddell 和R.Scott的考辨结论支撑的是第四种观点:凯洛斯可能肇始于赫西俄德的箴言:“举措得当,分寸适度。” “凯洛斯”至少包含三大要素:时机、行事、分寸。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个国家,一个个体,在其发展道路上,经常会遇到错过某个时机,回头弥补也难以实现本来可以实现的目标的情况,甚至可能为错过时机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就天而言,中国哲学认为,天地万物皆是由被称作“气”的基础材质所构成。气本身动静交替,伸缩往返,从而品物流形,化成万物。万物如群沤浮冰,旋成旋灭。在此变化的表象下,有一普遍的价值方向,即理。气之聚散而成万物,皆有各自之特性。此特性有二:一方面为气之聚散之条理,此为某物异于他物之特殊性,另一方面则为普遍价值落实于某物上,此为某物之同于他物之普遍性。某物普遍性之展现,需要通过其特殊性得以实现。但在展现过程中,特殊性既可能有特色地展现普遍性,也可能执着于特色从而遮蔽了普遍性。 就人而言,人是万物之一,故人亦有特殊性与普遍性。按照宋儒的话,特殊性是人的气质之性;普遍性是人的天地之性。此两类皆可谓人之性。从材质上说,人亦为气所禀赋凝聚而成,其中最为感通明觉之处即为人之心。 以天道降衷人心而言,乃指天地之性之普遍性落实于人心。天地之性是绝对的道德命令,具有至高的权威性。如《中庸》所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是也。此在人心中的体现,即为人心至深处必然具有一纯粹的道德律令时时发生着作用。王阳明言:“有心俱是实,无心俱是幻。”此心为道德律令所呈现之良知心。良知心开物成务,赋予万物之存在价值与实践动力,此为儒家之真实。若心中无此道德律令,则一切善行皆是模仿而无根基,故虽有而仍旧为虚幻。这一工夫路径,宋儒多以“涵养”称之。 以人心秉持天道而言,乃指人心去除遮蔽,展现工夫境界。人心本来能役万物而不被万物役,故为极其自由的主宰。但由于各种偶然性,加之一念昏沉而染成各类具有限定的气质之性。即使在此情况下,人心仍旧可以自我去除遮蔽染污,而在特殊性上展现普遍性价值。而染污去除一分,则普遍性价值的展现就多出一分。这些价值的展现,即是人心所呈现的境界。王阳明言:“无心俱是实,有心俱是幻。”此心为有限之私欲所遮蔽之染污心。故要去除此心之染污,必然以无此染污心为实;倘若有此染污之心,则世间万物就失去道德意义之联系贞定,则必然处于利益纠葛中,而为无道德意义之虚幻物。 就道家而言,道家并不承认有一可作为普遍律令之天道,也不承认人心深处有必然之普遍价值。老子虽有道体之言,然其道体无必然之内容,故仍以“无”称之;庄子更为境界化,连道体之文辞都少有。故就老庄之意而言,万物虽有气化流行,但流行之中并无一绝对权威性的普遍价值。气化万物,各自具有各自秉性,秉性与秉性之间千差万别,亦无谁优谁劣之说。就人心而言,人心本是感通明觉、自由之主宰,但仍旧会被各种感受所阻塞,于是相互攀比,是己非人。此为道家所反对。故为道者,需要去除心中各类计量,回复到物各付物的自然状态。故老子言“致虚极,守静笃”“吾以观复”;庄子则有“心斋”“坐忘”之工夫。道家心性论中的天人之学,并无一普遍必然之天道,而以人心之日损无为即为自然之天道。 就佛家而言,缘起法亦不承认有一普遍必然之天道。万物气化流行,缘聚而生,缘散而灭,无有恒常之性。仅就气化某物之短暂状态,可称之为假有。凡夫就假有而执着为真有,以其暂时之特征而构想出永恒之本性,遂生成计量之世界。故学佛者,需要去除心中之杂染,洞察性空假有之旨。故佛家心性论之工夫,亦以人心之荡相遣执为要。佛教在中土发展为中国化的如来藏系。该系学说认为,人心虽有杂染,然其深处仍有一体悟万法真如之本性。由此本性之作用,故心必然具有了悟空性之能力。就此形式而言,此本性具有必然性,以真如本性来贞定万法之如如相状,与天道的作用类似。但就其内容而言,如如相状亦为空性,真如本性亦为空性,故内容上仍旧无有必然性。 儒家天道具有必然性并降衷于人心,人心亦可去除杂染而秉持天道。而佛、道之天道,则不具有必然的实体性,或者说“不具有必然的实体性”本身是必然的。佛、道之心性工夫,不以“不具必然之实体性”的必然之力降衷见长,而是以人心自我领悟为主。 从四个历史分期来概括文学中的新中国精神表现形态。一是1949—1976年,新中国精神主要表现为“爱国主义精神”“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民族团结精神”。二是1977—1991年,主要表现为“反思精神”“改革开放精神”“与时俱进精神”。三是1992—2012年,主要表现为多元共融精神。四是2013年以来,主要表现为人民创造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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