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an老兵新传 于 2015-3-12 01:1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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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11星期三 冬泳第九十三天
( o! x8 d% D& r" I, V 为老岳父轻轻地抹去眼泪
# [0 Z0 V! R) J' P+ F 妻子以前经常对我(而现在经常对老岳父)说:(您)从五十几岁就患病,二十多年来坚强地与病魔抗争,77岁了,(您)值了! 是啊,老岳父李筱运是遗腹子,从小似乎就习惯了被人照顾。从开始生病起,这二十多年来也幸亏有岳母的精心照顾和陪护。老岳母付出得太多太多。 老岳父未成年时大冬天赤脚下过藕塘挖藕,年轻时先在地质队里工作过很长时间,四川、湖南、湖北等各地的山区、丘陵、平原,都曾经留下过他青春的足迹。故年纪轻轻就是县人大代表,后来还入了党,在单位受人尊敬。二十多年前,当我刚刚转业不久,就在现在的张自忠路的一栋小楼、那时的“长航某某厂”感受到了。 您后来在城区工作。先是在武昌的铁四院工作,中年调入轮总,后称长航集团,中外运长航集团,直到退休,在社保领着不多的养老金。虽然年年上调,现在也不过才2500至2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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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9 u7 W/ f; P2 W4 t 记得最初我刚刚转业不久,也是刚刚结婚不久,一次中餐喝酒微醉,往您家里打电话,我认为妻子在娘家,让她接电话,后来不知道哪句话让您震怒,您说我是丧门星。 在您二十多年的住院里,一长女二儿子中,包括他们的配偶,我这个女婿无疑是在医院陪护您时间最长的人。日久见人心,我还是原来的我,岁月或许让您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尽管您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二个我认为很“生分”的字“谢谢”。 从最初的位于王家巷江边的轮总医院开始,冷清的病房里,有时就是我们二人。夜色中,您一般话语不多,但有我这样的男士在,您就舒坦、踏实。 时间久了,您似乎对我有了感情,认为我相对周到、细致、细心。但我有自知之明,军人的暴躁、急躁等不适合陪护的缺点,您最终包容(容忍)了。 4 O- _% [; R9 }) P* x) r& v9 w
但最近的十几年里,小儿子与您住在一起,您的孙子也逐渐长大。您老住院等事宜,老岳母一般都不告诉女儿了。或许她与您都认为,女儿的身体也不好,工作也很忙。可我们通过其他渠道当时或者事后,都会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心意)。 您女儿与我都强烈地感觉到:或许您们认为相对而言,我们的心意也太大了,今后的住院更加不告诉我们了。您们二老经常把“谢谢”二字挂在嘴边,我们认为您们把我们当成“很生分”的关系了。 我们还强烈地感觉到:老岳父住院的陪护,大多由老来伴(岳母)老陪护与送饭。好在长航总医院离模范新村很近,2至3站路,快点步行20分钟就可以搞定。
: ~) r9 {2 u( Q& ^) A+ D' f& d& l 您都快七老八十了,从心理学上讲,就是一个“老小男孩”,依赖性是要逐渐地强了。后来我每次陪护您,尽管是您住院快要完结之时,也是老岳母心力交瘁之时。我注意到:您的眼角时常或者不经意间溢出眼泪,但那时我还不忍心将您眼角的泪水抹去。或许您知道,每次的住院,院方几乎都会下“病危(病重)通知书”。或许您还知道,养儿不过如此…… 6 d2 `1 {8 A$ I7 F$ @5 j' B
您顽固性的疾病主要由“心”引起,光“心”的疾病就是好几种,后来是中风,还有高血压III(高血压病3级、极高危),糖尿病(2型),哮喘咳嗽(肺心病),脑梗塞,到今天还影响到其它部位,慢性肾功能不全,高钾血症…… : g9 v4 N# ]# h0 n6 h* y$ B' J
您春节前的2月6日住院,岳母没有通知您女儿和我这个女婿。我妻子的大内弟陪护了您一个晚上,7日上午就给姐姐(我妻子)打来了电话,后来的陪护基本就是我与老岳母。 我从多名医生那里得知,您是“重症监护”,一般要5天5夜才可以将一仪器撤除。但等我们次日得到您住院的消息,一边紧急撤销由我买单的战友聚会,一边赶到医院时,重症监护已经撤销。 事后,我得知,这样的仪器24小时得自费800元。我也知道,除开当年的第一次住院“门槛费”800元和押上“医保卡”外。并没有预交任何费用。我也知道,老岳父第一夜极为“任性”,让医生“头疼”,留下的是“极不配合”或者“很犟”的印象。 事后,我也向老岳母、向二位内弟都发表过意见,认为不应该那样快地撤销重症监护。 在后来一直到17日腊月二十九才出院过年的时间里,基本就是我与老岳母在陪护。二个舅子的客观理由是工作忙。的的确确,我作为单位的“顾问”,闲职一个,可以顾而不问。相对自由。 就在那次,我多次为您抹去眼角浸出的泪!
3 u( Z @) t% j 本次的再一次住院,是3月8日。我背老岳父下的四楼,当天就交了800元(第二次住院应该是400元)门槛费,又将3000元给了老岳母。这比上次十来天住院总费用里“个人自费”的还稍微多一些。目的是让岳父母安心,不再发生上次撤下“重症监护仪器”的事情。 9日晚,您由三楼的“心血管内科”转到了十楼的“重症医学科(ICU)”。每天下午3点后是探视30分钟的时间。 10日,我、妻子、老岳母在外面,探视是老岳母、后来是您大女儿。我再三恳求“天使”,也没被允许。后来,通过我的“信使”作用,您大儿子主动交了4125元后续治疗费用。 11日的今天,又到了探视时间,老岳母让我先进去,我说:您先进去,后面的1个名额或许二个儿子中的某一个会来。 果然,您的小儿子来了,他确实是有点感冒,探视戴上口罩等,也是可以的。我让他进去看您。不一会他就出来了。 此期间,我看老岳母手里拿的似乎是“费用催缴单”。老岳母说:我马上去缴5000元。我拿了过来说:这个不是您的事情,我们二人还要让您没有来的大儿子知道,共同决定。 “天使”叫我这样的家属赶快(破例)进去。30分钟的时间,我一人就占了一大半。 我见到了您躺着几百万的病床上(但再怎么样的床终究还是一张床)。您精气神十足,呼吸机取下了,肾透析完成后取下了,没有打点滴了,只有与三楼一样的“重症监护仪器”和吸氧。 我嘘寒问暖之后,您也思维清晰、语言不多地应答。您最风趣也最满足的一句话就是:“这里就是原来的高干病房。”言外之意,是否就是“我也享受了高干的待遇,不过如此,心满意足。” 但当我与您四目对视,不知咋地,我的双眼里似乎泪眼婆娑。您一定是看到了,您却将自己的双眼闭上,眼外浸出了泪水。我用餐巾纸轻轻地吸去眼泪。 我说过一句“您放心,您的女儿跟了我,这二十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年轻时你们二老担心的身体差,她会经常病没有出现。” 一次次交谈,一次次地重复这样的动作。仿佛是一种心照不宣,仿佛是一种或许不期而至的终究要到来的告别。 您是在七床,一边的六床的病人始终大声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位胖胖的或许是专门照看的“中年天使”急急忙忙地跑前跑后、忙前忙后。 我环顾四周,这里8个病床分散布局,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封闭的一人一房或者二人一房。8位危重病人都在同一个大房间里,相互之间的干扰和心理上的负面影响还是蛮大。 我知道,老岳父喜欢的是清净,平时我们之间的谈话,声音大一点,老岳父都心烦意乱。这个环境某种意义上讲,还不适合养心。当然,医疗绝对是医院里一流的。 离开老岳父前,老岳父又是连声说:谢谢。他还像一位江湖侠士,双手抱拳,似乎是将好多埋在心里的话,都用这样的肢体语言说出了。我的双眼又一次被漫住。 我的老岳父啊,您如大山一样的身体现在骨瘦如柴了啊!
0 @$ M. s9 f5 q4 Z- j ICU的“天使”通知,又要交后续的治疗费用,哦,是一天一交,不出我的意料。我让“天使”打印出了详细的用药记录。从9日晚7时到10日,29个小时里,在“重症医学科(ICU)”的费用是“9225.18元”。难怪又要交5000元。
" G% V, n7 G3 Z* U( ?2 ~# M6 N 我把小内弟也叫到一起,与一位姓芦的医生见面,听芦医生的专业化的病情介绍。对此,我们二人都听懂了。 我给大内弟打去手机。他说,自己刚刚开完了一个会,还要接着开另外的一个会。 我想着不久前,老岳母总是说大内弟工作忙。我“顶”过她老人家:科级干部我也当过,后来是不想当了。我的“某委委员”还是正厅级的上级任命的呐。 但我还是直接说了:“住到ICU,傻子都会想到,是要用钱的,现在的单子是交5000元。要不,我给你姐姐打电话,让她来划卡?” 大内弟说:“我是大儿子,这个费用算我的,你们先交。” 我说:“正好,你的弟弟也在,你跟他说一说。” 小内弟与大内弟交谈后,与我说:“这样,先交3000元,我去银行取2000元。反正是我们先垫着,以后他会给我们。” 我说:“话不能够这样说。你哥哥那样说,是一种客气,是一种承诺,也有不兑现的可能。你应该有责任感,这个2000元钱你应该出!至于今后你的哥哥用什么方式来补偿你,就像春节你姐姐给你儿子500元钱做学费,我儿子春节给他姥爷500元钱孝敬他老人家一样,那又是另外一码事情。一码归一码。” 或许是我昨天晚上“动员”他今天下午3点来,感冒了也要来。人生中有了刚才的优异表现,值得表扬。我前面“激将法”说过:来了就要做一回男人。现在,我就还提升地开玩笑说了:你这2000元顶20万。 我还向小内弟讲了昨天与他哥哥交流的情况,老岳父“万一”后的事情的落实。关键是既然所有费用都由他哥哥出,那么按照政策规定的那部分钱就应该由他哥哥得。 小弟弟开始时说:总费用哥哥他出不了多少!我把自己母亲走后办理的清单给他看,那费用一般还是比较高的。风俗习惯如此。 4 a5 k9 T; u3 T4 o3 _# Y) n
这样,小内弟出2000元,我出1000元。今天的事情,包括早中晚三餐都让我搞定。
; ~7 H- T6 M" Z- b, I5 i 当我送完晚餐后,才想起要给大内弟打个电话,讲事情的办理情况。我反复叮嘱他明天下午再忙也要3点前到达,第一探视的就是他。因为明天要根据病情的好转情况,决定从10楼转回3楼。电话那端先是“拐子”,最后是“谢谢”。
$ X# k. E* p& x5 }2 @ 唉,挺过一天是一天,明天的事情,再说。这是否让今天暂不送饭的老岳母减轻了一点压力和负担?
1 s3 n% ~3 G- R- K' X3 p5 i3 O 我今天的冬泳,用了“非点头蛙”、点头蛙、仰泳、自由泳等几种姿势,时间9分32秒。 1 M3 g+ e+ x6 h+ g0 v1 K+ [6 l
泳前,公交809的彭五哥,徐师傅都已经在早8点完成, 泳后,刘翔带着羊年我第一次见到的王忠伟来了。前面,肖师傅、张家友、李凯等也来了。9点多钟的班子,有10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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