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下40多摄氏度的冬季瞻望这些冷若冰霜的山峰和雪松是需要一番勇气的。它们是那么晶莹瑰丽,高大并且雪白得近乎神圣,完全值得为之牺牲温暖,以期换来镜头里强调的永垂不朽的形象。
片场之外的宽甸,其实倒并不那么凝重,尤其是在冬季过去之后。世人更多看到的是影片下半部分的宽甸,深秋将至,层林尽染,重重叠叠。宽甸有着中国最美的红叶,而它在春日的粉嫩与夏日的青翠,同样是令人轻松和着迷的元素。
青山沟、天桥沟、天华山、黄椅山是这些美貌风光的代言人,它们被誉为“放大了的盆景,缩小了的仙境”,也将宽甸放大成为“天然氧吧”。
宽甸山高水也长。中朝两国天然界河鸭绿江流经宽甸8个乡镇,其余大小河流548条。充沛的水量和大落差造就了太平湾水库、水丰水库,丰茂的水草喂养着珍贵的绒山羊和澳大利亚良种奶牛。
宽甸与朝鲜的苍城郡、碧洞郡、平安北道等“六郡二道”隔鸭绿江相望,境内拥有太平湾、河口、哑巴沟和拉古哨四个口岸。20世纪初,两座铁桥先后在丹东和朝鲜新义州之间建成。第一座建于1909年,41年后在朝鲜战争中被美军炸毁。存留的桥墩被辟为断桥游览区,寓教于乐地将战争的残酷告知世人。第二座桥名为“中朝友谊桥”,是一座铁路、公路两用桥,全长940米,属中朝两国共管。桥身的累累伤痕,就像一只只会说话的眼睛,无言地告诉我们:它不仅是中朝两国的交通要道,更是背负了多年历史重任的战斗英雄,同样,它也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战争胜利回国的凯旋门。
如果宽甸是一部无声电影,它与中国其他任何一个县城不会有太大分别。然而一旦加上音效,满大街不时飞来的朝鲜话便会让人立刻觉出这地方的与众不同。
宽甸地处中朝边境,边境线长216公里,与朝鲜的苍城郡、碧洞郡、平安北道等“六郡二道”隔鸭绿江相望,境内拥有太平湾、河口、哑巴沟和拉古哨四个口岸,并有北江等部分临时口岸。常年蓬勃发展的边境贸易让两国人民分外心有灵犀——两国人民在一条河的冰上滑冰,站在两岸打个手势就知道彼此要交换什么东西。
据说,在中朝边贸最火的时候,鸭绿江结了冰,两国的边民以江心线为界,排着长长的队伍互相交换货物。就连小孩子,都会用一把头花换一小撮明太鱼,那场面,既壮观又有趣。
在宽甸的一些朝鲜族村里,聚居着保持传统生活习惯的朝鲜族人。他们勤劳朴实,平时更愿意穿朝鲜民族服装,有些腼腆也不失热情。他们腌泡菜、打年糕,过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简单生活。打年糕时,他们将蒸好的糯米放在砧板上,用木槌边打边翻动,直到打到看不见饭粒为止,十分认真投入。这些民风民俗真真实实地发生在《集结号》拍摄地上,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将原本的肃杀血腥转成一幅纯朴美好的生活画卷。
宽甸是满族自治县。虽然宽甸的满族人也不可避免地被汉化,但还是能够领略到一些满族特有的风土人情。在农村,满族家庭里都有一口大锅,妇女们烧上一大锅水,把发酵好的面团成几个面团放到水里,煮黄后捞出,再与生面和在一起。待锅里的水完全沸腾,妇女们带上一只特殊的手套,手套上有一个小孔,把和好的面放到手中沿着锅边的圆圈往锅里攥,你会看到一个个滚圆的汤子面飞到锅中,煞是好看。这就是满族人最爱吃的酸汤子。
酸汤子必须现吃现攥,煮好后装到大碗里,再切点山野菜、葱花、拌上大酱,热气腾腾酸溜溜,美味自不待言。不可否认,民以食为天,饮食是溶入血液的生活方式,也是用以保持民族特性最长久和最天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