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江见闻 】(20)惊心动魄鸭绿江fficeffice" />
2月29日 星期五 正月23 八九第七天 多云 气温-6—6C 水温2—3C 微风 距2008年29届北京奥运会开幕还有161天。 正在热播的[闯关东]是我喜爱的电视剧,剧中有对鸭绿江的一大段描写。特转一帖,与同样喜欢该剧的人分享,加深对这条母亲河的了解。 [转帖] 闯关东之“木帮”:“水场子”
在电视剧《闯关东》中,涉及了伐木、放排、采参、淘金等闯关东人所经历的职业,但对东北文化的描写稍显单薄。笔者愿意为上述四个职业添加一些东北文化的色彩。——题记
从事木材砍伐与流送“木帮”活计分为两部分,“山场子”和“水场子”。山场子指的是上山伐木并运送到江边,水场子指将砍下的树穿成木排并顺江流放运送到山外。春天的到来意味着山场子的结束,所有的木材都被堆放到江边,水场子便开始了。
这些放排的木把,多是闯关东来的散户,在临江的地方找个小村子住下来,专等放排。每年到了四、五月份,“打扮人”(招收放排人的把头)便进村了,他们像挑选牲口一样,先看这些木把的体格、皮肤、牙口、腿脚,然后讲价。
水场子活儿首先要穿排。当年,木把用专门的工具,将木头凿出孔,再用藤条将它们连在一起,穿成六七十米长的庞大木排。刚开春,江水冰冷刺骨,木把们穿排的时候经常会被冻伤。排穿完了,就开始了漫长的放排时日。放排的总大把头叫做“头棹”,头棹要对山水之间的各种帮规习俗了如指掌,特别是江风、水势、天气、鸟兽、地俗、人情等都要有足够的了解,他需有平定一切的历练。
旧时长白山“木帮”放排走鸭绿江、松花江两条黄金水路,俗称南流水和北流水。其中,南流水从长白县冷沟子顺鸭绿江一直放到老安东(今辽宁丹东)的沙河口,全长790公里,木排要走两三个月才能抵达。木把们日夜兼程,无论烈日炎炎还是暴雨倾盆,都必须加紧赶路,不能有半点疏忽。电视剧《闯关东》里面的放排就是比较原始的,没有动力,只能顺流漂,很危险。
因此,放排有怕风不怕雨的说法,若是赶上天气恶劣,刮起大风,木把为了安全,往往会停排靠岸,休息半晌。这时,他们才能忙里偷闲,抽袋烟,闲聊几句,欣赏一下两岸的青山绿水。等天气稍一好转,就要立刻出发了。直到今天,在江边的空地上,仍然零星分散着一些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隐约可见深深的勒痕。这些木桩是当年木把用来栓排的,天长日久,绳子就在木桩上留下了痕迹。
“木帮”放排曾是白山黑水间的一道风景:庞大宏伟的排队绵延几公里,浩浩荡荡穿行于崇山峻岭之间,蔚然壮观。鸭绿江水流湍急,木排行进时,往往随着波浪半浮半沉,忽上忽下,木头之间砰砰乱撞,发出骇人的声响。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木把们必须要眼疾手快、反应灵敏。在这样的放排生涯中,每个木把几乎都练就了一身过人的胆识和本领。尽管艺高人胆大,但是木排经过一些险要地段时,木把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当地人将一些险滩、江汀、礁石、陡崖称为恶河或哨口,这些地方布满岩石和暗礁,像一只只蛰伏的怪兽,张开狰狞的大口,等待木排的到来。对于木把而言,它们不亚于一个个“鬼门关”。长白山两条放排路线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木把的生命。
鸭绿江上有名有姓的哨口有80多个,每一处都异常凶险。但是,只要木排上了路就再也无法回头,放排原本就是在风口浪尖讨生活的行当。尽管有着非凡的勇气和本领,可面对放排途中种种无法预料的生死关口,木把也不得不听天由命,将希望寄托在无法看到的神灵身上,祭拜河神也就成了这一行当的特殊行规。木把们上排前,先要在排窝子里烧香,杀猪,供拜水王,即龙王。然后杀鸡,把鸡血滴进碗里喝血酒。一旦起排,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尤其是“翻”字。比如,吃鱼如果要翻过来,就说“划过来”。管筷子叫“顺子”。人们奉上猪头烧酒,点上香,虔诚祭拜,以求得神灵的保佑。这香又叫稳当香,意思就是要图个平平安安、稳稳当当,也恰恰映射出当年的木把对平安美满生活的一种最原始的向往。这一仪式发展到今天,已成为当地的一种风俗。
在长期和风浪打交道的过程中,木把逐渐形成了勇敢坚毅的性格和与众不同的处世方式。对他们而言,放排不仅仅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也是一种因征服大自然而享有的精神上的满足。当他们在大江中出生入死的时候,心中始终怀有一种对美好感情和幸福生活的向往。因此,当木把们顺利放排到丹东之后,往往会挥金如土,毫不吝惜。而木把侠义豪迈的性格,也使他们成了许多姑娘心目中的英雄,从而也成就了一段段特殊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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