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

楼明贤

　　二○○四年七月十二日晚上，独山脚下松荫溪边，两岸崭新的大坝，人工湖已初步形成，松荫溪水微波荡漾，公路上车水马龙，尘土飞扬。独山大桥上可见三三二二散步的居民。我加入游泳大军中去，跳入大溪中去畅游，一口气泳到对岸，痛快淋漓。并勾起了对游泳往事的美好回忆。
　　记得儿时，我住在外婆的小山村里，村后就大山，树木荫天，村前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水质清澈，溪底的小石子依稀可见。夏日炎炎，乡村生活枯燥，无以为乐，也无风扇、空调之人工降温的手段。与小伙伴们一起到小溪里去游泳成了我渡过炎炎夏日的日课。
　　小时候，我身体瘦弱，加上七十年代，生活条件又何苦，缺吃少穿，娱乐缺乏。外公说，野外生存锻炼倒是增强体质的良方。当时年幼，不懂这些，只知道玩呀、玩呀，乐以忘忧。整天在嬉戏玩乐中渡过。小溪里游不过瘾，于是到塘里游，水深，但无急流，不掌握游泳技术不行，否则，结果无法想像。不会游，怎么办？学呗，向谁学？小伙伴，不行，他们也跟我一样，旱鸭子一个。得去找一个游泳师傅，功夫不负有心人。村里真有一位游泳高手，就是喜爱钓鱼的单身汉老喜。他钓的鱼大又多，拿到城里去卖掉，换来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用品，还钓比鳖。有一次晚上带我去钓鳖，饵料用猪肝晒干，然后喷上烧酒，切成小块，挂在钓钩上，放入溪边，十来米一个，放它十几只。放完后，老喜坐在草坪上抽一支土烟，返回收鳖钓，就有收获，二三只鳖。有一只鳖上钩后往石洞里跑。老喜叫我下去捉拿，我伸手往洞里一抓，鳖狗急跳墙，咬我手指一口，顿时，钻心样疼痛向我袭来，还流出鲜血。那次经历记忆深刻，现在回想起还心有余悸。
　　好啦，言归正传。老喜叫我学钻水，我一笑，水吃进去，真难受。老喜说，没有学游泳不喝水的，水喝多啦。你的泳技才会长进。再试一遍，还是不行，多次试验总算成功。游的是狗爬式，四脚不断地划呀划呀，人体不要下沉就行。非常吃力，我瘦弱的身体不堪一游。第二天再来吧。休息、调整后再下溪游。老喜教我另一招是仰泳，四脚朝天，不停地划动，以使身体上浮。这个动作比较轻松，一般是蛙游后累啦接着仰泳，一紧一松，节省体力。还有一中游法就是在深水中游，不至下沉就行，游速很慢。由于水的密度是空气的800倍，游泳是一项消耗体力的最佳运动。而且他能使你全身均衡匀称，符合健康的标准。
　　八下年代，我回到故乡，看望外婆。外婆说老喜已经不在啦，顿时，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失去一位老师傅，怎能不让我心痛呢？人是有情之物。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惜，我没有报答老喜教育之恩。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祝愿他老人家，来生幸福吧。

台湾路电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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