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钟,一个地段较好的摊位早早收摊,兄弟俩赶紧把摊位搬过去,希望生意能够好一点。 靠摆摊撑起一个家 天渐渐暗了下来,冻雨纷飞,寒风阵阵。 一个背着小孩的红衣女子路过,向李家兄弟的摊点看了看。李秋鹏立即站起来:“嬢嬢,要买点哪样?我这些货都很便宜!”原本无心的红衣女子停了下来,在摊子上翻找了一阵,看中了一双棉毛袜子:“这个多少钱?”李秋鹏说:“10块钱一双的货,8块卖给你了。”红衣女子又看了看袜子还价说:“5块卖不?”李秋鹏说:“嬢嬢,我这袜子这么厚,穿着热和,8块卖给你我就只赚了5角钱!”红衣女子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嫌贵,放下袜子走了。 好不容易等来的生意没做成,弟弟从背后踢了他一脚:“5块钱也该卖了嘛!” 路上行人匆匆,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却没有一个行人停下脚步看一眼李家哥俩的货摊。 傍晚6时许,天色已晚。一个男子来到李家兄弟的摊位上,花4元钱买走了一副耳套。之后,直到7点收摊,再无生意。 晚7时,李家哥俩匆匆收摊,把货柜推进路边一个巷子里寄存后,在路边花3元钱买了一袋酸菜和豆米,往几百米外的租住屋赶去。“妈妈一天没吃饭了,我们要早点回去做饭。”李秋鹏说。 一条一米多宽的巷子没有路灯,路边人家门洞里偶尔透出一股灯光,照亮脚下的路。妈妈站在黑暗中,正向路口张望。小哥俩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妈妈回屋。李秋鹏还一直责怪着妈妈不该“擅自”起床出门。 回到家里,两个顽皮的孩子立即变得懂事了。弟弟去淘米做饭,哥哥开始切菜。妈妈则坐在烤炉边,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指导着哥俩做事。 在等饭熟的空闲里,弟弟翻出寒假作业开始写写画画。读过几年小学的王燕在一边指点着小儿子:“你这个字写得真是难看,重新写一遍。” 李秋鹏则从兜里摸出一把钱,一张一张抚平整,三张10元,六张5元,总共60元钱。“妈妈,今天就卖得60块钱。”李秋鹏说。王燕接过钱,放进了床上的枕头下面,那里还放着100元,是前一天的“营业款”。“昨天天气好,上街的人多,卖得也多。” “这一年多,全靠这两个儿子摆摊赚钱,要不我真不知道怎么过了!”王燕抹着泪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