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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雷打不动的“晨练习惯”,呵呵!就是在上午九时左右,去公园的遛弯跑道(每圈千米)竞走它三四圈、、、今日正至九时,我照例来到起跑处,和几位老相识寒暄几句,便开始了我的伟大“长征”、、、
3 z, }9 l+ D% o6 f! \! }7 G 三圈过后,觉得体力、心情都还不错,于是心中便生成了“再来它一圈”的意念。此时虽已大汗淋淋,可还听得到周围的一切。走着走着,身边一中年男子“扑哧”一声嗤笑,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他,力图了解究竟时,那男子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嘴里念念不休地说:“听听!听听!这调跑的,都快到月球啦!!哈哈!啥水平都敢出来(亮相)啊!”。不在意也罢,偶听他这么几句嘲讽之聊,我还真下意识地(因小学时代的我,就是在校文宣队里拉二胡的),寻着那断断续续、时起时伏的二胡调儿奔了过去。不听也罢,这听了之后还真是别有一番想法呢:歪歪斜斜、时断时续、乍起乍伏、、、说不准奏者的水平够几级耶!行走中,不时地传来身边路过人的讥笑、责怪、嘲讽、、、嗨,也别怪他人议论,属实是太难以入耳啦!真是的、、、# \2 a' I, u0 Q& }
匆匆地,我来到了那位奏者的跟前,此时我愕然了:一位老人,苍发斑斑整首的老者,正坐在长椅上,全神贯注地拉着他怀里的二胡。你看他:时而瞅瞅放在膝上的乐谱单子,时而抬首仰望天空,时而左右晃动着苍苍白首,时而双目紧闭自我陶醉、、、呵呵,还真带那么点架子哩,只是出之他亲手伴奏的那调儿,嗨、、、- z: g& U5 F$ ?
说实在地,在老者跟前驻足的,多半是看光景的——跑调了!所以,瞅一眼,不厌烦地走开了,当我还在愕然中时,胡琴声停了。老人微笑与我说:“谢谢!谢谢您能听完!”骤然,我才发现,只有我一人还站在他跟前。
6 U0 w- C0 I$ _! g; [ 老人也挺幽默:“刚学呢。在家练,老伴儿、儿子媳妇、孙子,都嫌难听,这不,把我给轰出来了。”听罢,我不想扫他的兴,但我生性又不会拍马溜须。慌乱中不知怎么挤出了那么几句:“挺好的,拉得挺好的,我听得出来,您老拉的是名作《二泉映月》哦”顿时,我发现那老人高兴极了,面庞立马来了精神,嘴里絮絮叨叨地:“哪里哪里,还得再学习哩,再练哩”、、、、、、 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香港一著名义工说过的话:慈善有的时候并不一定非得付出金钱,而要付注于时间!是啊,我们把时间用来倾听,倾听那些孤苦者、寂寞者、受困者、抑郁者的心声,这不是一种救援的慈善,而又是什么呢?
6 R, D) j5 B, G, J 如今,我们虽身居闹市,面对的是生活、工作的双重压力。但再怎么有压力,再怎么疲惫不堪,听别人倾诉,做一个他人忠实的倾听者,会怎样的难呢?, V. u9 }# ?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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