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冬泳的弟弟[作者：承福]

雨雨河

5 i$ S" @* C! k2 x6 P$ f' F（右为我弟弟）
    2010年元月1日武汉开始下大雪。上午，一个朋友喜迁新居，我们一帮朋友去江夏参观朋友的别墅。吃完午饭，我匆匆赶回家，我怕下雪后武汉的交通乱成一团。晚上我给父母亲打电话问他们是否升火了，冷不冷。但忘记了问弟弟在干什么。
    元月2日，依然是大雪天。我打电话问弟弟。他回答不冷，正准备去游泳。我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今天他发来了游泳的照片。他们特地把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朋友放在照片中间，显示他多么不怕冷。我笑了。可爱的弟弟还是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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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d( o% ~% Q$ r# r% h    弟弟和他的冬泳朋友背后的长江大堤我是熟悉的。尽管我也在这里长大，但我只能在岸边游一游。几十年的风吹浪打，我的胆量并未增长。我不能承受冒险带来的风险。我常想，这可能是长子都有的共性。作为长子，从小经历了父母动荡生活带来的担惊受怕。此后的成长中，所有的努力无非都是建立和巩固一种更加安全的生活、生存环境。由此，对风险思考的比较多一些。一般不会轻易去破坏来之不易的稳定和安全。但弟弟就不同了。
  I& X2 o' H0 W, N    我曾经说过，弟弟是背着我偷偷学会游泳的。为此，我担心不少，经常怒吼一般训斥他。但他表面答应的很好，嬉皮笑脸，背后依然跟他的伙伴们偷偷游泳。后来，他大了，我也懒得说了，当然关键是他已经学会了。说是这样说，其实直到现在，每年夏天回家，只要我在现场，我依然会不断提醒他、劝阻他，比如“可以了”、“不要游了”、“不要游的太远”，等等。可以预料的是，他从不当回事。
    前几年，有一年岁末他告诉我，他加入了宜昌冬泳协会，并且说会长是作家胡世全。我没有认真。我认识胡世全很多年，从未听说他冬泳。似乎是去年吧，还是岁末，他打电话说在宜昌参加冬泳协会举办的横渡长江活动。当时，也冷啊，我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冷。我从没亲眼看见他冬泳过，对他忍受寒冷和在冰雪中游泳的能力将信将疑。我是一个极端怕冷的人。坦率地说，我到现在，还在梦想到一个温暖的城市居住和生活。每年的冬天，我的生活都卷缩着，不能舒展。武汉是一个极端浪费的城市，一年最热和最冷的季节加起来有6个月之久，这6个月的有效时间非常少，基本都是浪费的，同时，这6个月也是能源消耗巨大的6个月。从我的观察，“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永远只是城市人的梦想或者乌托邦，这是都市人的自我欺骗。从我的理想出发，美好的生活绝不是在城市。
: [; C8 A+ U, u8 U' i, l; w! `     看了这两张照片，我相信，弟弟的确有毅志、有能力在寒冷的季节游泳。去年春节，他告诉我，自从参加了冬泳，身体体质好多了。一年四季，他早上游泳，下午打球，还很认真地买了打球的行头。我打电话找他时，得到的消息不是打球去了、游泳去了，就是走亲戚喝酒去了。他把生活过得如此从容。我有时想，他的门面和生意到底是怎么做的。话说回来，弟弟能这样，亏得他有个好老婆。弟妹对他的这一诗意般的生活从不干涉。有时忍不住了，也只是咕哝几句，算是抗议。弟弟一笑了之。我在旁边听了也是一笑了之。我心想，男人的本性哪是咕哝几句可以改变的呢。

KTW

林峰

可敬可嘉的冬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