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短暂的,也是美好的。当我无忧无虑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当我看着一家老小欢乐无比的时候,当我面对老爹老娘遗像的时候,当我想到岳父岳母还健在的时候,一种冲动;一种激情;一种感慨;一种责任;在我的心里撞击,震撼。 是啊,现在的生活,让我想起了过去;让我想起了老爹老娘;让我想起了我已成为人父,成为人爷;让我看到和感到,对岳父岳母这样的老年人,应该具有的义无反顾,真情奉献的那种义务和责任。老爹老娘没能享受现在的这样美好生活,真的是个遗憾。
每每想到,我们几个做子女的还没完全把人世间最好的,最让人感到难忘的,那些美妙,那些美好,那些美满的东西,奉献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却离开了我们。我们多想多尽心,多尽力,多尽孝啊!因为我们知道,也非常懂得,他们做父母的,这一辈子真的不容易呀!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美好生活,是他们辛勤劳累无私奉献给予的。这个恩不能忘,这个情不能忘,这个根不能忘,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啊! 我之所以想把我以前的一些经历写出来,一方面是留个纪念,另一方面是想,让现在的年轻人,看看我们在那个时代,那个家庭,那个环境,那个工作,那个干劲,那种信念,那种向往,那种追求,那种境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由此,对他们有所启发,有所触动,有时帮助,有所激励。这就是我的初衷,我的愿望,我的目的。
一,在上中学的那段日子
提起上中学的那些事情,真是难以忘怀呀!那是什么年代?那是什么环境?那是什么条件?我不说,大家如果是一个同年代,同年龄的话,恐怕都有深刻体会吧。只不过家里条件好坏罢了。
【一】家庭贫困的日子太难过了
我们家里的一些情况,在网上有所提及但不多。说起细节那就太多了,想到哪就写到哪吧。我们64年从河东郭庄子石墙子大街纪家大院,搬到和平区沙市道新中里的。
当时,何兴村还是一片平房,看着挺穷的。我们楼前,是一片稻田地,【取名叫小稻地】到了夏天,我们可高兴了,在稻田地边上,拿着一根棍系着绳子钓蜻蜓。
到了秋天,我们就和老爷子到沟里摸鱼。有时家里的大木盆都装不下。
到了冬天,又是我们当孩子的天下了,老爷子给我们做的冰刀,滑起来可快了,我们可开心啦!后来,那片稻田地没了,成了一片片大楼,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住在一个伙单元,一间18平米的房子。那时从平房搬到楼房真的感觉还不错的,各个方面都觉得新鲜。离爸爸上班的厂子还那么近,每个星期还能洗个澡,上学的路途还不远,学校还有楼房,真的是好呀!
我们的邻居老王娘,【说来也怪,楼下有三个姓王的,还有一个小王婶】到了冬天,就捡煤核,我妈妈也加入了这个队伍,最后,我们也成了主力军。天还没亮,我们就早早起了床,拿着耙子,挎着篮子到了医学院,前门不让进,就从墙外面翻过去。那时,老娘不到40岁的样子体弱多病还坚持去,我们只能每次连拉带推的把她弄进去。【回来的时候就可以从大门走】每天锅炉房的门前,热闹非凡黑压压的一片人,锅炉工把煤渣推出来的时候,这人呀,哗啦一下子全上去了,刚刚卸下来的煤渣,一转眼,都没了,我一堆,你一块,他一点的,全分光了。然后,再慢慢捡。我记得,那几年的冬天,我们几乎没买煤。全都用的是煤核。
由于老娘经常犯病,躺在床上起不来,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我们身上。点炉子,发面,蒸馒头,慢慢都学会了。那时侯,我们才十一,二岁。我们经常吃的是菜团子,白菜是从菜市场捡来的,洗洗,剁不剁,用棒子面做的,还别说吃起来真好,可能和肚子里没油水有很大的关系。还有就是吃肠子,猪头。我有个老爷,当时在土城一个食品店当经理。我这个老爸特别的耿直,能不求人的他绝不张开。多少年来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个老爷。老爷有个哑巴儿子,经常到我们家去,一来二去,就熟了。我们哥俩也就骑着车总去。当时,就想从老爷哪弄点肠子和猪头。我妈妈做的大肠汤可好吃啦,亮油油白呼呼的看着就想来一碗,那时侯,我一吃就是两碗。做的那个猪头肉也别有风味,给邻居送去,都说好吃。
由于家里确实太困难了,我爸爸还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单位每个月的补助,几乎都让给别人了。他一个人住在厂子里,中午,晚上回来吃饭。收拾完再回单位。【家里的衣服都是我爸爸洗的】当时,厂里的单人宿舍需要开水,特意盖了里外间的锅炉房,我妈妈有幸成了一名锅炉工。【厂里照顾我家的困难】就是这样,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我家的经济状况,不过确实比以前好点。说是我妈妈烧锅炉,其实就是一个挂号的。锅炉房的各项工作基本都是我爸爸,和我们哥俩干的。从厂里往外拉煤,从炉堂里往外清理炉灰,我妈妈根本干不了,只能是我们爷三个的活了。到了晚上,我爸爸和老兄弟住在里屋,我们家里相对就宽松些了。
那时候,我们哥三特别的喜欢串亲戚,因为都能带回点钱。我舅舅【唯一的】住在老院,我们去的,回来的车票钱不舍得花,都是来回走的。我舅妈人特别的好,可惜的是患了肺结核病,40多岁就没了。记得,在治病,住院,出院的那段时间里。就住在我们家里,当时一间房您说挤不挤?我爸爸天天给我舅妈买早点,看病的时候,背来背去的,一点怨言都没有,现在说起来这事,我的表弟表妹还念念不忘呢!我们到舅舅那去,舅妈每次都给钱,一般情况下每人给2毛。然后,我们从她家出来,接着往我老伯家奔。我老伯在公交工作,又是抗美援朝回来的,家里就两个孩子,条件比我们家好多了。我老婶是一个比较周到的人,我们去她家没有什么顾虑,每次给我们一人5毛。我们出了门那个乐呀,往回走的疲乏,一下子都没了。
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候的生活确实太艰苦了,因为几毛钱,不辞辛苦,大老远的,来回走着,还美的屁颠屁颠的,多有意思呀!
【二】 文化大革命带来的损失太大了
我们68年11月进的中学【人民中学】那时候,文化大革命还在进行着。我们到了学校后,没有正经八百地学习文化课,天天开会呀,批斗呀,游行啦,撒传单啦,要不就是跳衷字舞。没有别的事。那时,我也只有14岁,您说,那么小的岁数懂个嘛呀?可在那种形势下,只能跟着瞎热热。记得,学校批斗一个女教师,别的同学真的敢打,我站着腿直打哆嗦,心里直发颤。本来我们哥俩胆子就小,那见过这样的阵势。【门口打架,人家比我们小的一个打我们俩,哭着跑回家老娘还数落我们一顿】
那位挨打的女教师最后被解放以后,特意到我们排对我进行了感谢。在随后的时间里,对我还特别的关照。另外,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也受到了同样的虐待,并多次挨打挨斗,看着他眼神流露出那种无助,无奈的表情,看着那些同学对他的无知,无情的举动,他要么仰头,要么就是摇头,始终不肯低头,随之而来的还是挨一顿痛打。
那时候,学校组织歌舞比赛【就是展示】要求各个排都要有节目。我姐姐比我们大三岁,平时爱唱歌,是学校的文艺骨干。立马成了我们学校的热门人物,她舞蹈跳的一般,比不会的,强点有限,就是这样,让大哥抢了先。他是学校文艺宣传队的。
我姐姐除了帮助学校宣传队排练节目外,还多次到我们排里指导排练节目,并亲自示范表演,大家对姐姐非常的尊敬和友好,都管姐姐叫“王敏姐”。在姐姐去黑龙江建设兵团的那段日子里,不少的同学还和姐姐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络。
在学校的那时候,我和大哥不在一个排。他始终比我强一点,我当排长,他是红卫兵团的。我在排里是文艺骨干,他是学校宣传队的。他是第一批入团的,我是第二批加入的。那时的我,心里总也不服气,总想着那一天非得超过他不可。
【三】缺乏文化的苦果太不好咽了
恢复文化课学习的时候,我们离毕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我爸爸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我妈妈是解放后在速成班学的字,能看不能写。就是这样的家庭底子,就是这样的文化环境,可想而知,我们的文化水平能好到哪去?好在我和大哥都比较老实,每次的文化考试,老师都给我们面子,赶上考个58分,59分,都能往上撂一撂,保证及格。现在想想,我不是不想学,就是学不会。加之在那样的政治环境下,出身好,政治好,品行好,工作好,团结好,占到主导地位也就没什么内疚的了。别看我的考试不怎么样,但我的语文,政治还是不错的。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写日记,一直坚持到08年,整整38年。这也为我以后参加工作,当兵,从部队回来,从事领导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要说我们班里有的同学学习真好,可能和人家的家庭环境,经济条件,家长的文化素质有关。平时,嘛事不耽误,各项活动还都参加,还是骨干。一考试准在班里要么数一,要么数二。我从心里佩服他。实践证明,这样的人长大以后,肯定能成才的。这不现在他已经是律师了,而且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好律师。
从我进中学的门,到毕业走出这个校门,不到2年的时间,大部分时间又耗费在无聊的活动中,说一点感情没有不是真话,说感情有多深又谈不上。不过我的班主任刘老师是我比较尊敬,比较崇拜的人。那时她也就有20多岁,您想呀,她结婚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还给她张罗买礼物呢?想想我们班里有几个大年龄的同学,比她小不了多少,可她严肃起来,那几个同学也得乖乖的,不敢言语。从学校毕业后,我见到的同学和老师,最多的是刘老师。记得,在公交8路的时候,刘老师邀请我到她的班里讲我的成长,讲传统,讲8路,和她们班里的同学对话,想想挺有意思的。她的闺女在师范大学,多次到8路学习,劳动,并和8路建立了联谊关系,经常在一块搞活动,还教我们跳舞。就是从那时起,我学会了跳舞,一段时间里,几乎成了迷。这是后话。刘老师是教语文的,写着一手好字,她经常到水上,拿上一只大笔,随走随写。看见我后,总是问,老爷子怎么样?还游泳吗?家里人怎么样?我也是问问她的情况,看起来,我的老师真的不错呀,精神也好,身体也罢,都是相当好的。我从心里祝福她晚年幸福,快乐。
二,在北大港工作的那段日子
70年8月15日,我正式参加工作了,当时只有16岁多15天。因为我们哥俩都分配,而且都是第一批。去的单位都是政审要求非常严格,必须出身好,表现好的。641厂是一个石油单位,有点半军事化,大部分的人是从大庆和部队转业来的。老师到我们家征求意见,我们两个去一个谁去?我妈妈毫不犹豫地说:“叫老二去,他的各个方面都比老大强,”。说到这,我不怕大家笑话,也不怕大哥跟我急,我们哥三都有外号,从小家里人就给我们三个下了定义叫“大傻子,二嘎子,三猴子”。我爸爸妈妈厂里的人,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些。我那时还有点想法呢?!我嘎在哪里呀?
1,我成了一名石油工人
那时候到北大港就认为到了外地,因为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回不了家。我被分配到了井下指挥部作业4队。当时在大港的东面【港东】,住着简易的房子。队里相当于连级编制,领导都是部队转业的干部。到了一个新的单位,新的环境,真的有新的感觉。我这个人,适应能力特别的强,加上我是一个团员,队里的政治空气又特别的浓。因此,我和领导,大家处的关系挺好的。因为是野外作业,三班倒既:上8点下16点,上16点下24点,上24点下早8点。两个班一倒即:上两个早班就倒中班,上两个中班就倒晚班,再上两个晚班后,歇班一天。
刚开始上班的时候,觉得都挺新鲜的,嘛也不会,跟着搭把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开始盯岗了。那个辛苦劲就来了。因为在海边干活,从驻地到作业点,得坐车去。白天望着漫不着边的荒野,望着看不到头的海上波涛。晚上听见的是,呼呼的刮风声,和海上波浪声。我的心里真的有点害怕。尤其在来回的车上【解放车】,前面有块遮风布,车里漆黑一团,男女不分老少挤在一起【穿着棉衣棉裤】说实话那个条件是太艰苦啦!我们井下作业队的任务,就是把钻井队打完眼下完套管后,将油管下到眼里进行疏通,再将油管弄出来。,然后,按照图纸的要求,在油层处放炮炸毁套管,用真快的速度,将油管再次下到套管里,最后,按上总截门。这是一套程序。说起来挺简单,可做起来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弄不好发生井喷,后果将不堪设想。队里有两个技术员,一个是搞工程的,一个是搞地质化验的,他们相互配合,相互依赖,缺一不可。每次要到新的作业点之前,队里都要召开班组长会议,研究制定作业方案,不打无把握之仗。【这是我当材料员后享受的待遇】我在班里属于个矮小,身没劲的人,但我又是不怕苦不怕累的人,双手不知起了多少泡?累的在下班的路上睡了多少觉?记不清了。2寸半的钢管足有7·8米长,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扛,到最后,我一人扛一个,连队里的领导都赞不绝口。记得,有一次,我在钻台上干活。当时,正赶上下油管,大钓卡上下游动着。突然,大钓卡下来与油管接触我的手指正好在里面,砸个正着。顿时,我的手指鲜血直流,老班长拿着一块布给我包上,赶忙打电话给队里。当时,指导员接的电话连连说:“赶紧上二号院医院,我随后到”。班长叫一名女同志跟着我,从大野外往医院奔,我俩忘了路上的漆黑,凄凉和害怕。到了医院,指导员已经在那等着呢!听说要缝针,我有点紧张,指导员安慰我,不要怕,没事。当打开布时,我差点晕了过去,手指翻开着,露着骨头,简直太可怕了。给我缝针的时候,指导员抱着我的头,嘴里喊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真的,当时我就是被指导员这些话语,在他的鼓励,打气下,感动了,咬着牙,忍着痛,完成了手术。现在我的手指还落下了疤痕。
2,我当了一名发电工
由于我的表现不错,给领导的印象还挺好,发电的两个师傅看上我了,非得要我,领导也同意了。从此,我当了一名发电工。我的两个师傅都是唐山地区的人,说话特别的好听。一个姓佟比较外向。一个姓张比较内向。他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比较看重技术。那时候可能是岁数小的关系,也可能是对社会上,企业里的事情知道的太少,更可能是自己无知,不知道技术是自己今后生存的唯一。稀里糊涂地单独当班一阵子,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姓佟的那位师傅平时爱开个玩笑,也爱说,我俩还真能说到一块。每次开会的时候,我俩都抢着发言,有时还因为一些问题,争得面红而赤的。不过,事后嘛事也没有,还对我挺好的。
我们发电班还有一名学徒工,姓邹,叫什么名字记不住了,是和我们一块来的。看着就像从富裕家庭出来的。穿的戴的吃的玩的,我真的没法和他比。就拿吃饭来说,经常吃回锅肉,我看着都眼馋,嘴馋,就是不舍得买,其实一碗回锅肉就3毛钱,那可是我的一天伙食费呀!何况我那时候,还学着徒呢!加上野外津贴33元,给家里20元。剩下的我除了吃饭还要留出回家坐车的钱。【每月回家一趟】还要买些鱼类的东西。对了,我还有6元的奖金没算上。【那时天津市还没奖金呢】别看离家不算太远,每月回家一次,还是经常想家。到了回家的日子,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到家。可回来的时候,有多么不情愿呀,多么恋恋不舍,多么无奈呀!每次从家回来的时候,我都要做一瓶子炸酱。上班的时候,摸着吃,既好吃又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3,我升为了一名材料员
大庆油田的材料员按职务划分应是副连级的。我从一般的宿舍里,搬到了连部,可想而知,我那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不在去野外了;我不在上早晚班了;我不在参加体力劳动了;我成了干部了;我成了大家关注的人啦!真的,我表面上装模作样的跟没事人似的,可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材料员这项工作确实太美了,管的事也太多了,太细了,太全了。从干部职工的工资,粮票的发放;到新职工的衣食住行用;及工作上,生产上,生活上的所需用品,都有材料员负责。以上这些东西,物品的来源,都由材料员领取,再逐一的发放。从我干材料员那天起,到我当兵的前一个月,我的工作没出过差错,在别人眼里那是没的挑了,在井下指挥部那也是出了名的。不过有一件事,到现在我还内疚不已,后悔的不得了。那是我被批准入伍的那个月。当时,队里正在发工资,我不知是太兴奋了,还是太不经心了,太大意了。最后发的工资竟差一个人的。就那一次,我因为省事没有提前分好,直接发放的。想来想去觉得可能让一个人替别人领走了,指导员知道此事后,对我没客气,说查不出来别去当兵,弄得我好几天都没睡着觉。好在那个替别人领工资的女职工把钱给我退回来了,还一直跟我道歉。我急不可待的跟她说:’“赶紧跟指导员说清,要不然我当兵就成泡影了”
在我当材料员的过程中,有好多的东西当时不明白,现在想起来清楚了。有些朦胧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后悔。有些难忘的,不应忘掉的,现在有些模糊了。
【1】铭记友爱之真情
从我到北大港的那天起,到我当兵的那天止,上至领导下到职工都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照,方方面面的体贴,虽说我的年龄小,但40多岁的老职工对我尊敬有佳,同龄人对我羡慕不已,爱慕多多。我真的特别满足,特别幸福。记得,我搬到连部后,和女宿舍在一个门对面,晚上连部的其他领导回家了,就剩下我一人,她们都过来陪着我玩,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都是她们帮助我分发,我的衣服也是她们经常地帮助洗。她们都是献县招工来的,和我的年龄相差不多,有的还比我大。当时,我们这些人,真的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一点爱慕的暗示,表达都没有。其实我心里明白,她们肯定是喜欢我的。可我那时的工作状态,思想品行,和对她们的纯真态度,也不敢有所为啊!不管怎么说,那段日子里,他们对我的情意,我是难以忘怀的。可惜的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现在过的好吗?现在交通那么方便,我都没有回去一趟,向他们问个好,真的愧对他们呀!从客观上说,北大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我真的怕找不到他们,这也是我迟迟未去的主要原因。说到底,我不会忘记他们对我的友爱之情的。
【2】难忘恩情之回报
我不会忘记老队长的慈祥面孔,不会忘记指导员对我的真情帮助,不会忘记两个技术员对我的关怀备至,不会忘记和我朝夕相处的同事们。
老队长现在算起来得有80岁左右了。他是从大庆油田过来的。给人的感觉是,不善言表,肯于吃苦,技术过硬,为人厚道。自从我当了材料员后,我们在一块呆的时间就多了,对我在生产上,技术上的无知,耐心地进行帮助和指导,对材料的品种,规格,用途及保管手把手地示范传授,我在那么短的时间能独当一面,是和老队长的真情倾注分不开的。老队长家里不算富裕,【说石油工人有钱不假,负担重也是事实】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我当时负责各种材料的领取发放工作,条件优越的多,给他弄点板子,打点家具不成问题。当我把这个想法跟他一说,他连连摇摇头说:“不行,那让人知道多不好呀”。我说:“咱又不用新的,找点旧的不就完了吗”。他还是不同意。我一看就没言语。等过了几天,我找准了空挡,趁着都上班,家属院没人的时候,骑着三轮车把板子送到他的家里,他家属还问,这是哪里的?我说买的。事后,老队长非得给钱,我也没要。当时我就想,别的队的材料员经常往他们队长家里送东西,我胆子小,怕事,从来也没往队里的头家里送过东西。这回,确实老队长家里太穷了,送点旧的板子应该不算啥,就是有人问起来,我也这么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为当时的举动感到庆幸。按理说,公家的东西是不容许随便给人的,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当时也是吓得要命,可了去了自己的心愿又觉得值得。现在看看真的不算什么,小事一件,小题大做真的没必要。
【3】乐观向上之所在
“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茫茫草原立井架,云雾深处把井打,地下原油见青天,祖国盛开石油花,天不怕地不怕,放眼世界雄心大,我为祖国献石油,石油滚滚流,我的心里乐开花。”
这首歌曲是我到了北大港以后学会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它伴随着我,每每听到这首歌,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自豪感,激励感。想想我在北大港2年多一点的时间里,由一个刚刚步入社会不懂事的孩子,成长为一名石油工人,还做了管理工作,不得不说和这首歌曲,和那里的政治环境,和那里的人们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我们在北大港除了工作之外,还坚持学习,那时叫天天读,报纸上的新闻,社论,评论是重点,由于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除了写学习体会外,还把日常工作,业余生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搞好,如何处理,都往日记里面写。这也为我以后当兵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因为,回不了家,我的兴趣都放在了业余时间打篮球,兵乓球上了。虽然我的个子矮小,但我很灵活,投篮也准,控制球的能力强。因此,每每队与队之间的比赛,我都是主力,大家对我挺欣赏的,尤其我们队里的几个女孩,逢我上场,都给我鼓掌加油。当时,我在井下指挥部还小有名气呢。,兵乓球就不用说了,回回我拿第一。看着大家那么的关注我,给我使劲的样子和着急的表情,我真的很感动,真的什么苦呀,累呀,家呀,那时候什么都不想了,就想赢球,就想得到大家的鼓励。
还别说,北大港在当时的环境下,自己有自己的小天地,时不时地放电影,演节目,搞比赛。没有打砸抢,没有批斗会,没有形而上学的东西。有的是,正常的生产秩序,有的是,比学赶帮超的那种劲头,有的是,大庆铁人王进喜的豪迈状语,有的是,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有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良好关系。就是这样的氛围,使我在政治上得到了提高,精神上得到了充实,工作上得到了激励,人生上得到了锤炼。那种乐观向上的态度,是石油工人战胜各种困难的根本之所在。
4,我光荣地入伍了
当兵,是我的一个梦想,是我们哥俩的共同愿望。从小我们就喜欢玩打仗的游戏;喜欢看打仗的电影;喜欢听打仗的故事。尤其到了北大港以后,那些转业军人给我的印象太好了,我当兵的心情更加迫切了。在接近18岁的时候,我们哥俩曾表示一块当兵,我爸爸,妈妈都点头答应了。72年年底,部队到我们井下指挥部征兵,听到消息后,我立即找到了我们指导员把我想当兵的想法一说,他摇摇头说:“不行。现在队里需要你,刚刚熟悉了工作,业务,怎么说走就走呢?”。没别的办法,我只能找我们的老队长啦。听完我说的理由,老队长语重心长对我说:“你当兵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阻拦,但你可想好了,材料员这个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你干到现在这个样子是相当不容易呀!多少人想着这个位置呢?”我看着有门,赶紧跟他说:“队里赶紧找人替我,我负责培训,保证能盯事”。老队长又说了:“等回来,我们几个研究研究”。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始终沉醉在兴奋之中。当我要当兵的消息,传开后,不少的好心人都替我惋惜,“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好的待遇,往哪找去呀!怎么这么傻呀”。旁边女宿舍的几个刚来的新人,还为我当兵哭鼻子呢!经过体检,外调,到家里走访,部队的同志基本确定了我可以当兵。当我知道了这个情况后,我差点跳了起来,差点喊了出来,差点阵臂高呼“毛主席万岁!”。因为激动地昏了头,在那段工作中,出现了前面提到的工资发放失误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欢送我走之前,我姐姐得知消息后,从黑龙江赶回来和大哥到北大港送我。井下指挥部的领导听说,姐姐是兵团师里宣传队的,特意安排了欢送晚会的独唱演出,那天晚上,是我最幸福,最开心,最荣耀,最最难以忘怀,终身忘不了的一件幸事。姐姐在台上,唱了一个又一个,下面喊着在来一个,整个礼堂充满了欢声笑语,鼓掌声。看着姐姐对我的祝福欢送,同事们对我投来羡慕,敬意,佩服的眼神,和依依不舍的那种心情,我的心被震撼了。当时,真的有点不舍得了,真想把时间就定在那个瞬间,不在流失,不在走动。让我尽情地享受哪一刻的快感。
离别的前夕,同事们纷纷向我祝贺,告别。希望我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做出新的贡献。队里的领导也叮咛嘱咐,要好好干,部队不像咱们地方那么随便,要求挺严格的,做好吃苦的准备,争取早日加入中国共产党。指导员把他在部队的一些体会向我一一做了介绍。和我住在一个屋的江技术员,整整和我聊了一夜。我真的挺感动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辜负大家对我的希望,争取在部队干出样子来。
在出发的集合点,我的两个表姐赶到那里送我,还每人给我4元钱。现在看起来少点,可当时,我想的是,她们都是南郊人,家庭并不富裕呀,都有一大家人呢!她们送的是她们的一片心啊!到现在我也忘不了那时的情景,我始终对我的两个表姐恭敬,佩服,客气。
三,在军旅的十年生涯【72----82】
我在部队服役了十年,可以说酸甜苦辣的滋味,我都尝遍了。成功的自信,喜悦,兴奋,满足,骄傲和快乐。不爽,不顺,难受,难事,被数落,被批评,等等,让我泄气过,灰心过,徘徊过,哭过,闹过,骂过,打过。但最终我得到了部队的认可,得到了战友们的好评。十年来,我受到各级嘉奖10次,荣立三等功2次。虽然这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但和部队这个大熔炉培养,教育,重用,提拔是分不开的。是和我朝夕相处的战友们相互帮助,相互学习,相互支持,相互鼓励是分不开的。在这里,我向他们再一次致以革命军礼!
我离开了家,离开了和我朝夕相处两年的北大港,离开了我的同事和领导。我的心真的不是滋味。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已经实现了,想到自己将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新的贡献的时候,我的心又在快速地跳动,又在策划着自己的美好前景。说来也奇怪,我在北大港当兵前,每月拿工资55元,这在当时天津市范围内,工资属于高的。我爸爸也不过拿60元左右,大哥还在学徒只能拿20元。我放着55元不拿,偏着拿每月6元的津贴费,您说有病没病?当时,真的嘛也没想。如果说有想法的话,那就是到了部队以后,好好干能够尽快入党,如果可能的话,复员回来后,能分配到天津市区工作就好了。
上了火车后,除了想以上这些念头外,我始终看着外面的景色。一座座的山,一道道的梁,一片片的麦田,一条条河流,在我的眼前闪过。看到祖国的万里江山之大,之长,之远,之深,之好,从我的内心激动不已,想想我们要去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呢?条件好不好?交通方便不方便?吃的住的行不行?各种各样的想象不时不刻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到了目的地,我们全体新兵下了火车,才知道来到了山西介休县。上了汽车时间不长就到了“营房”。我们下了汽车一看,我的妈呀!这哪是营房啊!,纯属于一个工厂吗?!果不其然,就是一个电杆厂。我们所有的新兵将在这里进行一个月的新兵训练。由此,拉开了我在部队训练,工作,生活的序幕,走上了一条漫漫的,艰难的,荣幸的,难忘的军旅之路。
【一】奠定基础的新兵连训练【72年底】
我们住的房子是工厂腾出来的办公室。一个班一间,打的是地铺,一个挨着一个挺挤的,这些我都能适应。想起在北大港的时候,条件也不过如此。这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可以说,对我随后的部队生涯,以及回到地方工作起了关键,决定性的作用。
1,一种力量在鼓舞着我
新兵连的生活和训练,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这是按照毛主席指示执行的。部队确实是党的军队,人们的军队,训练有素的军队,纪律严明的军队。从早上起床,洗漱,出操,早饭,训练,中午饭,午休,再训练,晚饭,业余活动,班务会,晚点名,熄灯。夜里轮流站岗放哨。都有一套程序的,都有一定时间规定的,必须严格遵守,不能违反,更不能违抗,否则,纪律条例在等着你呢。
我从到部队的第一天,从新兵连训练开始的第一天,就铆足了劲头,好好大干一场,以不辜负父母,单位领导,同事的期望。因为有了北大港工作的经历和基础,我比学生兵强的不是一点两点。不论是训练,还是干体力活,以及文体活动,我都是积极地向上的。从新兵连的连排长对我的印象看,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每天的训练是辛苦的,是刻苦的,是认真严格一丝不苟的。从队列的稍息立正,起步跑步,到向左右后转,以及队行的变化等等,看似简单,其实不然。这里面的学问诀窍,灵活技巧多了大了去了。记得,有一个山东的兵。笨的简直没法说,班长经常叫他单兵训练。我们在一旁跟着拾乐,我当时就想,这样的兵谁要谁受罪。结果,新兵连结束后,他被分配到了炊事班成了养猪的战士。
部队吃的不算太好,几乎每天都是二米饭【小米和大米】大米也是南方的杂米,一点油腥也没有。吃的菜以土豆,白菜,萝卜为主,没有肉。赶上周末,能改善伙食。不是包包子,就是吃饺子。大家在一块包,一块煮,一块吃,挺有意思的。帮厨也好,自己班里做肉馅也好,我算大显身手露脸了,嘛都行,而且还特别麻利,班长对我这方面尤其的佩服。
2,一句话刺痛了我的心
我们在新兵连,天天开班务会。班务会的内容丰富极了,从训练,生活,工作表现,及政治学习五花八门,样样俱全。大家都要发言,没多还没少吗?我对发言那是强项。不论在学校,还是在北大港我早就习以为常习惯啦!班长对我的发言,经常给于表扬,我哪,心里美滋滋的。有一件事叫我难过不已,终生难忘。
那是因为我们班里一个南郊区的兵,犯了错后,班长在会上就批评开了,说着说着把我们天津兵都带上了,什么“京油子,卫嘴子”啦,天津兵是“油,嘎,滑,坏,懒,馋,贫”等等。您说说,我们天津兵还有好的地方吗?!我能受这样的窝囊气吗?当时,我和他就吵了起来。您想想,在哪举目无亲的环境下,在哪积极向上的心态触动下,我还能怎么样?只能偷偷地痛哭了一场。通过这件事,给我的触动太大了,感慨太多了,决心更足了。一定要好好干,给咱天津兵争光,给咱城市兵争气,给自己争脸。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瞧瞧,我们不是那种没有志气的人。在随后的部队工作中,我用不争的事实,证明了我们城市兵不是孬种,我是一个好样的。
3,一场电影让我喜出望外
到了新兵连后,业余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打球是我的专长。新兵连将要结束的时候,不少的连队都想要我。【这是后话】放电影也是经常不断的。那一次,电影队到我们新兵连放电影,片名是“英雄儿女”。在准备期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像我中学的的一个同学。他叫李全智,是我们中学文艺宣传队的,比我小一届。在中学的时候,我们关系相当的好,你去我家我到你家的经常地来往。是不是他呢?当他再次从我的身旁走过时,我小声地喊了一句“全智”当他回头朝我望的时候,我敢肯定的认为,就是他!我俩的意外相见,令我喜出望外,兴奋不已。要知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是当时的真实写照。从那以后,我成了他的座上客,他成了我的知心老乡,莫逆同学。再往后,他复员回来后,经常的同学,战友聚会,我俩都形影不离,就是这次老爷子发生意外,他左右在我的身旁陪着我,一直到把老爷子顺顺当当地送走为止。
4,一个决定叫我难过好长时间
新兵马上分配了,大家心情非常的激动,都幻想着能分到一个理想的连队,能分上一个称心的兵种。对了,忘了介绍了,我们是炮兵16师212团的,直属北京军区的炮兵部队管辖。它下面有8个炮兵师。【现在都没了】本来,我们排长说要我的,【他是汽车连的】不知何故,又不行了,再一打听,原来团里有指示,天津兵一个也不准到汽车连。怕我们呆不长,部队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和时间。我听了以后,心里别扭了很长时间。那时,我多么想当个汽车兵呀!又威风,又好看,又自豪,又炫耀的。可事实摆在面前,我又不得不接受。那时候,服从分配,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在我的心里还是占一定位置的。因此,我不在想它,不在难过。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二】新鲜事 难办事,好事多磨的第一年【73年】
我被分到了2营5连二排5班。住在一个生物研究所里头,它的位置就在绵山半山腰上。房子都不小,条件要比新兵连强的很多。班长是个山东人70年入伍。对我们城市兵也有点看法。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对我的表扬越来越多,对我的期望也越来越大,这是我感到高兴和欣慰的。因为,他看到了,我的上进,我的干劲,我的精灵,我的能力。
1,第一次站岗放哨
因为我们住在山里,所有的车辆都放在自己开发的一块空地上。头上就是山里的崎岖小道,时而能听到山里人的走路脚步声和说话声。现在想起,我头一次单独晚上站岗放哨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那天,夜里12点,带班员【都是班长以上的担任】把我从被窝叫起来,我迷迷瞪瞪地跟着他就到了炮场,进行了交接仪式,把我留在了那里。带着那个哨兵,回去了。我穿着大衣,拿着冲锋枪开始了巡逻警戒任务。夜里静悄悄的,凤在呼呼地刮,吹得炮车上的炮衣勾哗啦哗啦直响,我还以为是人呢?“谁?不说话,我就开枪啦”。其实嘛也没有。一个半小时的站岗放哨时间,感觉太长了,太久了,太让人提心吊胆了。经过几次的实践,经过老兵们的提示指导,我慢慢适应了,习惯啦!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和了。有多次带班员睡着了,忘了叫站岗放哨的了,我一直坚持连班,有时多站一班岗也不言语,因为这,几个班长和我的关系都非常好。
2,第一次参加训练
我们部队装备的都是新式武器,也就刚刚一二年的时间。一个连六门炮,都是装置在车上,电发射,绝对是现代机械化部队。一门炮上有19个管,每枚炮弹直径130毫米,长1米多点,重量达60多斤。作为炮手每天要举起放下多少次真的不好计算。当我第一次举起炮弹时,可费了大劲了。当时就想,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能不能坚持下去还真是个未知数。看到老兵轻松快速地装填炮弹,来回上下不知搬了多少次,腰不弯,气不喘的样子,我从心里佩服,也为自己这样的无能感到惭愧内疚。正副班长和老兵们伸出了友爱之手,真心地安慰我,耐心地讲解操作要领,并一再强调,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适应了,熟悉了,掌握了,习惯了,就一点问题也没有。还别说,在我的努力钻研下,刻苦训练下,体力增强了,动作熟练了,水平提高了。在连里多次考试中,都名列前茅。这也为我第一年当副班长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3,第一次写入党申请书
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我在中学的时候,就梦寐以求的。因为,年龄还不到18岁,只是想法而已。到了北大港,我写了入党申请书,看当时的情景,感到一时还不会有这个可能和机遇。因此,当兵入党就是我最大的愿望。这在当时,可能就认为,我入党的目的有点不纯吧。当我把入党申请书交到指导员手里时,指导员关切的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好好干一定能做到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的”。
自从写了入党申请书后,我在各个方面都表现的非常积极。赶上公休日,别人都请假到县城玩玩,我却留在连里,要么帮厨,要么到食堂的外面炉子旁挑捡煤核【山西就是不缺煤】。连里的干部战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班务会上得到了大家的好评,在连点名的时候,受到了连长,指导员的表扬。在训练场上,我干净利索的动作,熟练灵活的操练,技术要领的到位,经常拿第一,得表扬,受鼓励。在班里及连里的开会发言上,我继续保持着优势,每次第一个发言,别人发言的时候,认真记录,晚上睡觉前,写好日记。所有这些,我在连队始终保持着积极上进,争当先进的势头。
4,第一次调动岗位
在我当炮手仅仅三个月的时候,侦察排长看中了我,把我要到他们排里,安排我当了计算兵。了解炮兵部队的人,都知道,提干当大官,大部分都是计算兵出身的。我调到侦察排后,不少的战士对我刮目相看,比我刚到时,要客气的多,要尊敬的多。计算兵这一行,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真的不是吹】
我的老班长是70年入伍的,唐山丰南县人,他叫马文胜。小伙子长的帅,个头也高,一说话,脸就爱红,有时还露出两个小酒窝。我从心里就喜欢他,就佩服他。他复员以后,我还非常地想他。可惜的是,他在76年唐山大地震时,不幸遇难了,让我伤心不已,为他惋惜呀!
负责对我培训的是个71年入伍的河南兵,他叫李连成。他这个人呢,比老班长还老实,还不爱说话。每天,拿着计算板,计算盘,计算尺,在哪吭哧吭哧地算。那个认真劲,我真的比不了。说句实话,我的数理化真的不行,每次考试都是60分。可加减乘除还是会的,计算兵天天和加减乘除打交道,要的是快,准,稳。我真的挺精灵,反应快,算的准。时间不长,我就把计算弄得滚瓜烂熟,手到擒来。就是老计算兵也甘拜下风。【这是后话】
5,第一次当篮球教练
部队的紧张训练是出了名的,严格的要求,严格的制度,也是名副其实的。有时,还非常的残酷,稍微意志不坚定的人是很难接受的。可部队的业余文化,体育活动,搞得也是有声有色具有特点的。记得,部队刚到生物研究所时,没有炮场就自己开,没有球场就自己建,反正有的是劳力。利用业余时间自己制作篮球板,篮球框,自己划线。没用多长时间,一个在山里的篮球场建成了。大家知道,我的篮球打的不错,建议我当教练。连长是一个59年入伍的四川兵,个头还不矮,特别爱打篮球,让我在球场表演一番,当时,我来了一个三步跨篮反手进球,紧接着我又来了一个原地投篮,刷,进了,立即迎来了阵阵掌声。连长当即宣布,今后,王强就是我们连篮球教练了。大家立即热烈鼓掌表示祝贺。从那以后,我们利用业余时间开始训练,并邀请其它的兄弟连打比赛。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或是一个特点,在篮球场上,不管你是干部还是班长,只要我认为错的,慢的,不该的,不对的。我当场就提出来,有时还着急发火。有的人能接受,有的人就接受不了啦,,意思是,你一个新兵蛋子指手画脚的,连干部都敢数落,成何体统。我多少次心里检讨,多少次心里下定决心不要再说人啦!可到了球场就又控制不住了,最后,大家也都适应了,习惯啦,也就不说什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连队的篮球从营打到团里和各个连队都过个招,而且赢多输少。
6,第一次住在农村家里
当年的夏天,我们连队接受了新任务,为了建营房自己采集沙子。为了离沙滩近些干活方便,我们连队驻扎在农村的村民家里。说句实在话,没到农村去的时候,总感觉部队的生活太艰苦,吃的太差。可到了农村,看见老乡们吃的东西真的感慨万分呀!他们平时吃饭的碗,不论大人小孩都是那么的大,尤其小孩端着碗的那个姿势,我真的怕掉下来。他们吃的是高粱米面和玉米面掺杂在一块,用插子弄出一片一片的。在锅里煮熟后,加点菜之类的伴着吃。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我都眼馋了,恨不得也来点。部队的规矩是不能违反的,我只是说说而已。等我们开饭的时候,一个班围着一圈,一小盆菜大家你夹一筷子我夹一筷子。再看看围观的人,大姑娘小媳妇小孩比比皆是,有的站在旁边,有的站在房顶上,有的站在半山腰。要说我们吃的无非是二米饭,或是馒头。这在老乡们眼里,那可是天堂的生活啊!
人民军队爱人民,军民一家人,军民鱼水情。这些口号可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实际行动做出来的。我们每天给老乡扫地挑水。这可苦了我,咱们从城市来的,那挑过水呀?硬着头皮挑吧。平时我连平地挑的都费劲,别说在半山腰呢?几天过来,我的肩膀都破了,到卫生员那上药,连里干部才知道。找到班长说:“你们班没人啦,怎么叫他挑呢”班长说:“我也没办法,他说非得练练”。当天晚上点名的时候,指导员表扬了我。他说:“挑水不是什么大事,但它可以检验一个人态度,觉悟,尤其对于城市兵来讲,从小根本没摸过,能主动要求锻炼,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不怕苦,不怕累,勇于挑战的精神。我们有了这种精神,任何困难也难不倒我们,大家说是不是呀!”全连齐声高呼“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受到那样的鼓舞,我的心在激动,在颤动,在感动。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好好干,不辜负领导和同志们的对我的鼓励和肯定。
7,第一次看到大沙滩
原来想象的大沙滩,一定是非常美妙的,非常好看的地方。可我们到了大沙滩一看,全都傻眼了,光秃秃的,凄凉凉的,弯曲曲的。等于是一个没有水的大河沟呀!我们就要在这奋战一夏天,碎石子,筛沙子。为的是给自己盖营房用的。这一夏天真的难熬啊!每天不多不少干8个小时。中间,上午休息一次15分钟,下午休息一次还是15分钟。其它时间都在沙滩渡过。每天每个班每个人都有定量任务,干不完别走,直到完成为止。那一年我真的成了黑小子,发的草帽也不顶事,一天到晚除了出汗还是出汗,毛巾拧出水来,一闻都是臊味的。可想而知出了多少汗水。我在这次任务中,经受住了考验,按时完成了任务。不但得到了同志们的赞扬,同时,还受到了连里的嘉奖。
8,第一次参加部队兵乓球比赛
记得,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我和大哥经常到我爸爸的单位去打兵乓球,那时候简直着了迷。只要有空,我俩就打上了,你来我往还真有点意思。虽说打的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反正挺熟练的。到了中学后,,喜欢打兵乓球成了我的兴趣。那时候中学的条件差,我们只能利用下课以后的时间,把桌子对齐了支上网架,就可以打了。当时,谁打的好,谁就打的时间长一点,玩谁输谁下的。我基本上总在上面。到了北大港,兵乓球我也没撂下,而且水平提高的挺快。【业余时间全放在打球上了】几次在井下指挥部组织的兵乓球比赛中拿第一。
这次部队组织的兵乓球比赛,是从下往上打,也就是从连到营到团直至师里。尤其,参加师里的比赛,团里需要集中训练,我也就从大沙滩回到了团里。从而,失去了继续锻炼,继续吃苦的机会。师里在孝义县城,离介休有60多公里的路程,还不算太远。在连队吃的,和在师里招待所吃的,那真的没法比。我恨不得在师里多呆一段时间,好好解解馋。可时间太短了,几天的比赛一晃就过去了,最终的结果,我被选为师里兵乓球队队员了。原来,这次师里组织的比赛,也是为了参加北京军区炮兵组织的八个炮兵师的兵乓球比赛。在师里那段集中训练的日子里,特意聘请了专业队的,来进行指导培训。我的球技也逐步得到提高。虽说后来参加的比赛,没有拿到名次,但在我的部队生涯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而且,通过这段师里的培训时间,让我有幸认识了老师长【老红军】。由于我们就餐和师里的首长都在一个招待所,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能见面,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有的首长还爱打兵乓球,没事就到我们的训练场地来上两盘,因此,时间一长,还跟我们几个开开玩笑。老师长的儿子,也爱打兵乓球,而且打的还不错,也跟着一块参加比赛了。有一次,老师长的儿子让我到他们家坐坐,我早就想去了,可没好意思说。到了他们家,【那时刚建的营房,还没有正式柏油路】按照现在的说法,那叫一个别墅。自己一栋房子,大小房间得有9间。门前一块大的空地【那时还不兴种菜呢,都是供给制】和老师长打着招呼,看见了老师长的夫人,闲聊了几句后,才知道,她也是天津人【大学生】我的心里那个高兴呀!又见到老乡了,而且是老师长的夫人。从那以后,只要我到师里,都要到老师长那坐坐。这也为我后来,因为家庭困难要求复员,得到老师长的恩准,不能不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9,第一次因公办事探亲回家
因为参加军区炮兵的兵乓球比赛,需要一定的装备。其中,兵乓球的球拍和胶粒是关键。在那个地方,想买质量好一点的真难。听说我是天津人,又听说天津的729胶皮挺好,问我能不能买到,我立即回答道:“没问题,能买”。部队经过研究,决定叫我回家一趟,时间不超过一个礼拜。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把我美的,差点蹦了起来。我立即给家发了电报,告知我近期回家。要知道,当兵3年期间是不准探亲的。【特殊情况例外】我离开家快一年了,虽然,每个星期都给家写信,但思念家的心情太迫切了。我想,还是岁数小的关系吧。【18岁】到了天津后,我爸爸在天津站等着我呢。回到家方方面面都感到新鲜,感到个别,其实就是心里作用罢了。当我把回家的目的说完以后,我爸爸可没完了,把我一顿数落“没把握的事,不能拉满弓,就是有把握也不能说百分之百”“你这个毛病还真的改改,要不然以后会吃亏的”。我只能点点头,说以后注意就是了。说归说,办归办,老爷子帮我找了厂里干工会负责体育的聂伯伯,通过他找到了卖729胶皮的厂家,没费多少劲就全办好了。我的心才舒了一口气。现在想想,老爷子当初说的虽然都是大白活,但道理很明白很深刻,对我随后的各项工作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10,第一次见识了大官的风采
我在团里和城市兵相处的关系都特别好,尤其是北京的几个战友我们非常的说得上来,其中有一个叫刘大力的,是团里指挥连的一个计算兵【71年入伍】。因为我们经常在一块训练,彼此都有好感,有什么事都能相互说说,合计合计。听说我要回家办事,就主动把他们家的地址给了我,说回来的时候,北京到西安的车是晚上的,白天到北京后,可以到他家休息休息。我这个人就是实在,从家里回来的时候,就到了刘大力的家里。他爸爸是一个副部级的领导,那时靠边站了,在家呆着呢。我的到来,他们家的人,好像都习惯啦,问候,招待,吃饭,休息一切正常。他的爸爸个头不高,说话挺有水平的。问问我部队的情况,提出搞好团结,加强锻炼,别怕吃苦,争取进步等等一番话。我在他们家里,一点也没有陌生的感觉,爱说爱笑的我,和他们还挺说的上来的。他们家就在火车站的附近,一个四合院7;8间房子,特别地宽敞,对于家里只有一间房的我来说,真的好羡慕,好佩服呀!从哪以后,我只要探亲,在回部队的时候,都要到他家歇歇脚。从78年以后,他爸爸解放出来工作后,我就没再去过他家,可那段的情景我到现在还记着呢!在冬泳网天津天穆专区网上,我就发表了一篇“有这样的一位战友”。我说的就是他。
11,第一次在全团大会上指挥唱歌
我在新兵连的时候,团里只要组织集会,各个连都要唱歌,这是传统,是惯例,是必须的。新兵连唱歌就由我负责打拍子指挥。到了连队以后,我们连里的指挥就交给了我。逢开会,看电影,只要是全团的集会,连与连之间,营与营之间,都要拉歌。团政治处有一个副主任,姓赵,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可他的闺女我忘不了叫:赵锦萍。当时正上高中,部队组织兵乓球比赛,需要女队员参加,那时候我们团里没有女兵,经过请示,同意家属参加。这样我们就相互认识了。她的脾气不太好,旁人不爱理,跟我到能说的上来。这也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到她家串门,传出了我和她搞对象的绯闻不无关系。我们这个副主任特别地喜欢我,只要团里组织活动,会前,会后的大合唱都有我指挥,当我站在台上望着全团战友的面目,挥动着手臂上下指挥的时候,我的心在快速地跳动,我的情绪到了高昂程度,我的表情不在呆板,我的动作不在僵硬,随之而来的是,满面春光,满脸笑容,动作有形,有力,有趣,有情的潇洒表演,得到的是大家一浪高过一浪的齐声高歌。我从部队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副主任和他的闺女。他的老家是锦州,我真的想他们呀!
12,第一次参加稻田插秧,收割,肩背,翻地
记得,那是五月份的时间,全团都到了农场,各个营连都有任务,那叫分田到连排班。我不怕水,站在水里虽说有点凉,但还能坚持。插秧这活对我并不难,难的是,时间一长这个腰可就受不了了。您想呀,咱们是城市兵,虽说当过工人,但农村活没干过呀,尤其在稻田干活,开天辟地是头一次。
全团共有342亩地,分了四号地,转一圈还不得一个多小时呀?
我们插秧插了好多天,想偷懒都难。因为连队的领导,排长都看着呢,虽说他们也跟着一块干,但来回走走,转转,看看也能休息一下。我们可不一样了,不能随便离开,因为一块田地,一字排开别人都在插着秧,你得跟上呀,你走了那块给谁?好在当时自己有那种不服输,争上游的劲头,一直坚持着,班长挺满意的。
稻田管理是多方面的,其中还有挠秧。我分析部队劳动力太多了,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挠秧去吧。挠秧就是体力活,用双手在秧跟旁边挠一下,从这块田到那块地两手脏兮兮的,不过没有感觉太累。
到了收割稻子的时候,我们这些城市兵才看出真的太熊了。人家农村来的兵,拿着镰刀,那个动作,那个麻利,那个潇洒叫我们看的是目瞪眼呆,都忘了自己手里的活啦!再看着自己割稻子的动作,那个别扭,那个难受,那个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是不是镰刀不快?反正找理由,讲客观是我们城市兵唯一的“法宝”。班长过来说:“拿我的,可快了”。真的镰刀到了手里,一干起活来,又不行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面子栽大了,随着时间一长,我跟着割稻子好的战士在一块,他向我介绍这些技巧,使得我很快掌握了要领,速度加快了,也不那么累了,有时,他还帮助我一块割呢!不管怎么说,在随后的几年中,我的割稻子技术不断提高,最后,还成了城市兵的教练呢!
收完稻子还要晾晒几天。到了背稻子的时候,你看吧,方圆几公里内,都是当兵的,都是背稻子的。虽说,时间要比收割稻子时少了很多,看似不是什么技术活。但是,干起来后,才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手一根背包带,往地上一放把捆好的稻子码好。人家农村兵,几十捆的稻子捆好后,往背上一放,迈开大步就走了。再看看我们城市兵,弄个十来捆还系不结实,走到半路还得重新捆。人家往返不知多少趟,我们可以拨着手指计算。背稻子的滋味真的难受呀!汗水和稻子胶粘在一起,那个感觉太腻味人啦,不一会浑身上下都特别的痒痒。晚上回去一看,脖子周围全红了。就是这样,转天还照常接着背稻子。
到了翻地的时候,我们人手一把铁锹,两人一组开始了漫长的翻地活计。标准是铁锹要下过一多半再往上翻。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翻两下,随后,胳膊痛腿软腰酸的都来了,两个手上起了燎泡,一挨就痛那种难受劲就别提了。到了最后一天必须要完成的,天都黑了,远一点的话,谁也看不见谁。连队的指导员来回跑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下定决心,不怕苦累,争取最后胜利”“同志们加油呀,回去炊事班给咱们做好吃的”不管他怎么喊,我们已经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拿着铁锹都在哪傻站着。“同志们,车马上就来了,大家再坚持坚持,干完这块地咱们就完成了”。看着远处的灯光,我们来了精神,一声令下一鼓作气把地翻完了。坐上车想着回去吃馒头的感觉,心里乐了。
13,第一次向领导提要求:“入党”
当我参加完比赛后,负责兵乓球队的一个政工干事,曾跟我说过,可能让我到师里来。因为那时,师里有宣传队,有篮球队,就没有正式的兵乓球队。我还真的拿这事当回事了。回到连队后,我马上找到指导员,详细介绍了这些情况,并把我的想法向他做了汇报。我说:“这一年的时间,我方方面面都努力了,各项工作大家都有目共瞩,如果不是到师里,我也不会提出入党问题,一旦去了,我再入党就难了。请连里领导研究研究”。要说指导员还真是够意思,马上召开了支委会对我的情况进行了研究。随后,各个党小组进行了讨论,紧接着两个介绍人找我谈话,并把入党申请书交给了我,教我如何填写。在讨论我的入党支部大会上,大家除了对我一番表扬外,又对我提出了恳切地希望,也有的党员对我的入党动机,提出了意见。我在最后发言中,表示:“首先谢谢大家对我的赞扬和评价,我一定要再接再厉用最好的成绩,来回报大家对我的信任和鼓励。对于同志们提出的批评,我一定虚心地接受,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原则,我要尽快地改正自己的缺点,组织上批准了,我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如果批不准,证明我还有不足,抓紧改正争取早日从思想上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大会开完后,还要报营党委批准才算是最后一关过了。在那段日子里,我天天想,天天盼,左等右等就是没消息。师里也没了消息,真是心急如焚呀!可工作,训练不能耽误,还接受考验呢!最后,指导员找我了,说:“你的政审没过,营里没批,你要好好对待呀”。当时,我都有点懵了。我们家祖孙三代都是工人啊,怎么政审不合格呢?后来一打听,我妈妈解放前曾经参加过“三青团”。我赶紧写信问问家里到底怎么回事。在给我的回信中,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原由。解放前,我妈妈厂里工会的头,都把她们拉入了三青团,她们根本不知道。算是集体加入。因为这件事我的入党问题确实给耽误了,直到75年5月份才被批准。【这是后话】。
【三】平淡单调,无味无趣的第二年【74年】
为什么这样写呢?可能是过了一年了,部队的各个方面都熟悉了,适应了。也可能这一年对我来说记得不太清了,反正没有什么大的事件叫我能记住的。
1,埋电缆
这一年,我们部队奉命到河北省的赞皇县,执行军工任务。听起来挺好的,挺神秘的。其实到了那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原来负责埋电缆【部队专用】。可想而知,这个活是多么的艰苦,多么的难干呀!3米3深的沟,不能太宽了。您想呀,塌方啦,冒水啦,那是经常发生的事。刚开始干的时候,真的费老大劲了,力没少出,汗没少流,手上的泡没少起,进度就是不快,真的着急呀!那时候任务完成的好坏,和你的进步有着直接的关系。我呢,真的没少给班长出主意,班长对我还是挺信任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干活的技巧找到了,进度也提高了,在连里多次受到表扬。在一段总结评选会上,大家一致提议给我嘉奖。那一年我又一次被连里给于嘉奖。
2,搞培训
炮兵部队的训练,尤其是技术兵种的培训,不论你再干什么,在什么地方,都要定期组织培训的。这是备战的需要,是保持状态的需要。像我们计算兵,每天和计算打交道,几天不练程序就会不清,脑子就会迟钝,手脚就会不灵,速度就会减缓,这些都是致命的。这都是真的。我们营里就有一个这样的兵。据说还是高中生,他怎么练就是不如我。气的他们班长【后来和我搭档】不知数落他多少次。【有时营里集中,有时团里集中】我在训练中,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方法,即:脑子清,耳朵听,眼睛看,心里算,手里记,手里写,手里转【计算盘】。这些体会多次在计算兵培训中介绍。
这次在河北省赞皇县搞的培训挺有意思的。团里专门派来作训参谋负责,按时按点一点都不含糊。可到了休息的时间,还和我们玩玩牌。记得,那个地方桃特别的便宜,一元买一大盆,我们闲的无聊,就玩桃的,谁输了就给桃,一边玩,一边吃,最后吃的都想吐了。另外,那有一个篮球场,只要一休息,我抱着篮球就往外跑,跟我一个班的李连成直拿眼睛瞪我,再看看其他的人,都在那认真地算着呢!我可不管这些,心里想,反正现在是休息时间,到时候拿分数说话。在这次培训结束的考试中,我又得了第一名。
3,打实弹
从赞皇县回来后,我们就进入了紧张地训练。炮排在副连长的带领下,每天出车到野外操练。我们在连长的带领下,开着指挥车专门钻山沟,爬山坡,进行地理地脉地貌的认定,确定。同时,进行侦察所的占领,展开,作业的演练。一切的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达到了演练的目的。
到了实弹射击的那天,我们早早就起床了,经过检查,各种装备都带齐了等着出发了。一声令下,我们立即上了车,奔向了目的地。
这次实弹射击是团里组织的。参谋长是出科目的主考官,只见他一声令下,:“五连注意,目标东面山头第一方位物【考核前,先给3个方位物】向左10再向下10一颗小树看见了吗?”连长立即答道:“看见了”。参谋长说道:“敌人机枪点,立即压制,重复一遍”“
目标东面山头第一方位物向左10再向下10一颗小树敌人机枪点立即压制,重复完毕”连长答道。参谋长说开始,旁边的参谋立即按了秒表。考核这就开始了,连长立即向阵地发出口令,“阵地注意,目标101号机枪点,齐射装填,准备好报告”这时候,我们侦察兵已经把目标锁定,经过报数,由我们计算兵通过计算,立即报告连长;“报告,目标标尺312,向左006”连长向阵地下达命令:“标尺312,向左006一炮2发20秒放”为什么间隔20秒一发呢?就是给我们侦察兵扑捉目标的时间。2发的位置不可能在一个点上,经过平均的计算,如果近了偏左,我们经过计算向连长报告:“’标尺加5,向右002”。连长接着向阵地下达命令“’标尺加5,向右002,4发20秒放”这是为了更加精度,更加准确,侦察兵将4发的炸点一平均除4就是准确的炮击方向,然后,连长下达最后命令:“标尺320,向右001全连齐射放”副连长始终在阵地转达重复着连长的命令。当射击完成后,连长向主考官报告:“参谋长同志,目标101号机枪点被压制,请您指示”。截止到此,实弹射击结束了。团里的侦察连始终在监视着全过程,各种数据答案都已经测量好了,如果你的口令有误,差距太大,他会叫停的。通过这次实弹演习,我长了不少的见识,也为我以后,坐在了连长的位置上,接受师参谋长考核奠定了较好的基础。
4,干农活
听老兵们说,年年到了冬天的时候,部队都要到外面拉练,并且吃住在老乡家。一种新鲜感油然而生,盼着这一天早早到来。真的到了这一天,经过几天的见闻和体验,我真的有点含糊了。尤其助民劳动是部队的光荣传统,年年都搞。我在的这个村庄,房东相当的热情。村里的干部也非常体谅部队训练的辛苦,迟迟不给派活。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叫部队往地里送粪。这下子可把我坑苦了,我就怕肩膀挑东西。从村里往村外大田里挑粪,就是装半框我也够呛呀!可没办法人家都在挑,我能看着吗?咬着牙,顶着劲,跟着走,多了不行少点,快了不行慢点,坚持坚持再坚持。总算一天过去了,回到老乡家把衣服一脱一看,我的妈呀,两个肩膀上都磨出泡了,房东大娘拿着红药水给我擦了擦。当时,才感觉有点痛了。第二天,我照样跟着队伍挑起了粪,往大田奔。随后的几天里,我挑的见多了,脚步也见快了,心里也舒畅多了,任务自然圆满完成了。从那以后,我再遇到肩膀挑的东西就不在那么惧怕了,也能和其他的战友一样,自然,自在,自如,自乐的手提肩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