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大地已经被落叶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树上的叶子几乎都掉光了。秋天就要过去了,水里迁徙的鱼儿也几乎不见了,身上的肥肉也堆积了不少,该找个树洞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很快,我如愿以偿地进入梦乡。我把手放在嘴边,一边舔着手,一边做着美梦。真舒服!现在外面一定是白雪皑皑了吧。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有一天,突然树洞外面有个声音在吵吵:“快起来!懒东西。”谁这么没教养,打扰我的春梦。“川熊来走亲戚,看你来了!”一听这句话,我一个鲤鱼打挺冲出了树洞。面前站着的是“大王”熊,一冬天不见,它还是老样子:佝偻着高大的身子,两只前掌不停地摆动。“他们来了几只?都有谁?”我急切地问,有“寒”熊、“鹰”熊、“枪”熊、“麦”熊、“祁”熊两口子、“三妹”熊、“安”熊、“果”熊。“大王”熊边说边数着手上的肉垫儿。“还有谁?”我问道。“还有......,我手上的肉垫儿不够数了。”啊呀!这头笨熊。这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点小小的遗憾了。
这说起我们熊族,应该分为猫、犬两科,猫科一般生活在秦岭以南云贵川地区,他们极为高贵,被尊为“国宝”。0 {! {# n0 K% L2 {
犬科的则到处都有,连马戏团里都有。为了欢迎远方的川熊亲戚,在我们的熊王(他给自己取了个酸不拉叽的绰号“龙王”)带领下,群熊出洞,来到了东海森林餐厅,为川熊接风洗尘。地上摆满了各种野味野果,还有好喝的蜂蜜。那天的蜜特别醉熊。不一会儿,“山东”熊、“大王”熊、“沙鸥”熊、“蛙”熊、“冬天游泳的熊”就东倒西歪地趴在了地上。“龙王”熊醉得站在最高的大石头上,哇啦哇啦叫个没完,叫了些什么,谁也没听清。我捧着蜜罐,到每个川熊面前敬蜜,首先是“寒”熊,他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年长的熊,特别随和,所有的川熊都听他的。再就是“鹰”熊,据说他水性及好,在很冷的水里都能捉到鱼吃。“枪”熊,一只传奇的熊,一次他夺了一个猎人的枪,玩儿了起来,把猎人吓得尿着裤子疯跑。还有“麦”熊,他的那双熊眼特可怕,据说是因为职业习惯造成的。他专门抓喝醉了蜜,在树林里推着木头乱跑的熊,他说这样的熊对小动物非常危险、特可恨,所以抓住后都把他们塞树洞里,不许吃喝关上15天。当我捧着蜜罐走到“果”熊身边时,只见“果”熊妹妹两只眼圈黑黑的,鼻涕流到了胸前,一看就知道是病了。啊呀!不得了,谁把这么宝贵的川熊妹妹给弄病了?我忙关切地问。“是“山东”熊、“大王”熊、“沙鸥”熊、“蛙”熊、“冬天游泳的熊”他们,他们带我出去玩儿,把我累病了,最讨厌那只“冬天游泳的熊”,你说冬天你不睡觉,干嘛去游泳,变态!”“果”熊妹妹胡囊着鼻子对我说。好哇!我这个恨呐!你们的熊胆不是大吗?!等回去后看我不把你们几个的熊胆取出来,去送给‘人类’。更可恨的是“海蜇”熊和“胶东”熊,明看见“果”熊妹妹病了,还不停地骚扰“果”熊妹妹,你们两个色熊,你们根本不配做一只熊,你们只配做一只“狗熊”。
为了助兴,我唱了支歌,可是我天生羞涩,躲在树后面唱完了才出来,搞得大伙儿叫好都不知道是为谁叫的。我太激动了,当时的场面让我兽性大发,啊不,是诗性大发。当即创作了诗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最有意思的是,我太激动了,又唱了一支歌:《我为群熊找石油》,“安”熊高兴地跑到我的面前问:“你的工作单位是森林石油吗?”“不,我最恨森林石油——他老是涨价!”我断然回答。“安”熊转身就走。我发现不对,赶忙追过去问:“你是什么单位”?“森林石油” “安”熊回答。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把“安”熊得罪狠了。
怀着依依不舍得心情,到了分别的时刻,“海蜇”熊和“胶东”熊等色熊与母川熊们一一熊抱,然后蔫头耷脑地回去了。我怅然若失地向四周看了看,依然也没看到那只熊。在遥远美丽的四川,好像有一头小母熊,它这次没来,它是谁呢?我一时想不起来......
这篇文章之所以没敢发俺旮旯专区,就是怕它们对我‘群熊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