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老翁、爱人吉他、 辽海居士 !
三、佳木斯至虎林
雪后的早晨,气筒胶管折断使我很闹心;去往锦州途中拜托老魏买个新的,很快得到回应:“送你一个,不是新的但很好用。”20号清晨,休整后精神饱满的我踏上新的征程。一天当中风力发电算是景色,傍晚到达富锦才有收获。市区广场刻有“青春富锦”的石雕上四个小学生正在上面玩耍,其中一个男孩看到我拍照兴奋地举起小手向我致意;另一块“百年富锦,沧桑巨变” 的奇石显得很华贵,蕴含着富锦的历史与变迁。二龙山镇很繁华,这里吃住很舒适,尤其“新华小吃”的店主小崔,早餐时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述着他的坎坷人生以及远大理想,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小雨从晚上到早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衣发挥了作用,到了同江才看到晴朗的天。进入同江市区得知三江口、街津口、哈鱼岛都是知名景点,时间有限,选择了最近的三江口。三江口广场坐落在松花江与黑龙江交汇处的南岸,是我国南北公路大动脉“同三”公路起点。广场由纪念碑、雕塑群、绿化带和零公里碑等部分组成,主体景观为高32米的标志性纪念碑,挺拔俊秀的方尖锥形纪念碑表现出同江人民团结一心,建设经济强市的决心与勇气。碑身上的“TS”及环绕碑身的十条横格象征着“同三”公路贯穿南北途经九省一市;上端五个圆环意为全程5500多公里。
赫哲族博物馆始建于2000年,建筑风格源于赫哲族传统居舍,三层式结构,建筑面积1470平方米。赫哲族博物馆是国内唯一一座藏品比较丰富、能较全面展示和介绍赫哲族的民族博物馆。展览单元有悠久历史、自然资源、渔猎经济、生活习俗、精神信仰、文化艺术、传统体育、代表人物、党政关怀。2006年8月,赫哲族博物馆被国家民委批准为“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教育基地”。
这里的泵站与长廊突显了欧洲建筑风格,有一种质朴的美感。这里的江水有很清晰的分界线,一半是松花江,一半是黑龙江。
走出三江口看到成群结队的大雁从头顶飞过,来了灵感:雁北归,飞呀飞;杳无声,队形美。勤德利农场有漂亮的新居,园区管理得非常清洁。傍晚入住勤得力江边,这里的酱焖鲫鱼很贵,但收获了难得的江边美景。
雨后的天空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美不胜收;去往抚远的路顶风上坡,放慢速度,欣赏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大力加湖距勤得力江边相隔不到100公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那里已经开江,这里还有孩童在冰上玩耍。
过午到达“中国大马哈鱼、中国鲟鳇鱼”之乡的抚远,这里有“东方第一加油站”、有“东方第一县” 牌坊,有正在建设的中俄风情街,但最吸引我的还是距县城30多公里乌苏镇。
去往乌苏镇的路虽然是乡村公里,但路况很好;沿途的民房顶部镶着红五星,形成独特的亮点。到达乌苏镇,首先看到耸立的“中国移动通信东方第一基站”铁塔,几只水鸟惊飞,接着是狗吠。带工的中年人告诉我,这里只有一家能住宿,并把我领到江边。打鱼的哥俩正在收船,听说我要住宿冷漠地说:“这里没地方住”。夜幕已经降临,我几乎哀求地说:“地面铺上板子就可以,怎么也得收留一宿”。回应说:“我还得去抓吉,你先在附近转转吧。”
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骑行前往几公里外的黑瞎子岛,登岛浮桥管理站一位穿着迷彩服的小伙挡住去路并跟我说:“有规定,禁止自行车等无关车辆在浮桥上通行。”只好在建设中的“华夏东极景区——太阳广场”转上一圈。约一个小时返回,店主的门紧锁着,于是走进工程队的后厨餐厅,四位厨子正在晚餐;说明来意,其中一位中年妇女阴冷着脸回复我:“到外面等着!”。“外面阴冷,在这又不碍你们事,让我在这等一会吧!”走出家门10多天第一次感觉到远在他乡的孤独,也就是在当晚梦到了亲朋好友,有了想家的感觉。半小时后店主返回,为了讨好吃了他一碗蛋炒饭。
次日早起再次来到黑瞎子岛对岸,骑车走上沙石铺成的引道,翻过栏杆走上一艘大船,这就是所说的浮桥,但黑瞎子岛只能隔江相望,还有几百米水域是无法逾越的。乌苏镇的日出与泰山类似,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我这次到来就不幸运,阴天使我只看到几缕霞光。太平盛世,东方第一哨没有往日的神秘,哨所内外尽情地拍照,只是岁月的洗礼使丫环树和另一棵大树前石碑上的文字模糊不清,无法领略它的传说。仔细辨认相思柳的记载:
传说太阳神炎帝英俊潇洒,让乌苏水神的女儿听沃一见倾心。黑瞎怪想把听沃据为己之,为了拆散他们,放出谗言说太阳神尽火听沃尽水,水火相容必生大祸。乌苏水神听信谗言严谨女儿同炎帝相爱,炎帝听沃苦苦哀求玉帝乌苏水神,表示只要能在一起,宁愿远离仙界下凡为民。玉帝懿旨把他们打入天牢,天牢门神为他们的真爱所动,帮助他们逃往九州大地,在抚远山中隐居。一年后他们有了女儿丁丁,一家人其乐融融。黑瞎怪却找到了他们的居住处,上奏玉帝;玉帝龙颜大怒将炎帝抓回天宫降为天奴,将听沃投到人间变为乌苏里江边的一颗柳树,从此炎帝和听沃只能天地相望。乌苏土地神为了帮助这对真心爱人,便使法力使听沃成为最早见到日出之人,这样,太阳升起之刻,听沃第一个见到霞光,这时的听沃含情脉,妖媚动人。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听沃和炎帝的爱情故事,将此柳称为相思柳。这段神话让我想起《牛郎织女》,同时想到恩爱与真情。
返回时与店主结账,他跟我说:“给50元吧,其实床费就是50,饭就不算钱了。”这地方不讲价,也不必多言了。按照指点走21连、前哨、前峰奔小佳河,不祥之兆使我改变路线,绕回抚远看一眼黑龙江,避免当地人掌握我的行踪。虽然绕出几十公里,但心里踏实多了,同时对建设中的乌苏大桥和铁路桥有了进一步了解。过了前哨,风起雨降,一直下到傍晚,给骑行增加了很大难度,但“春曲” 、“雨蒙蒙”和“飞翔”正是在这特殊的天气中形成的,雨中观赏胜利农场的“水中乐园”也别有情趣。小佳河四张床的大房间虽然有些奢侈,但能上网,价格不高,也就住下了。
晨起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但这里明显有了暖意,能够看到春天的气息。“山野炊烟”、“老树新枝”、“吐绿”、“晚归”相继形成。看到红旗岭山上的塔想起延安宝塔,看到无人采摘的瓜想到北大荒的富有。终于到了位于八五三农场四分场的雁窝岛,董必武题字的办公楼风格独特,观景亭台曲径通幽。收获最大的还是“雁窝岛烈士陵园”,在这里敬仰了陈越玖、罗海荣、张德信三位烈士,她们为北大荒建设献出年轻生命的光辉事迹同时深深地感动了我。
小清河(八五三农场)迎宾餐馆生意兴隆,源于店主为人热情,厨师手艺纯正。在这里吃到可口的香辣雪鱼,重要的是店主为我指出一条经五林洞去珍宝岛的近路。
走上这段泥泞的山路下起了毛毛细雨,继续前行是雨夹雪,上坡吃力,下坡不敢快登,接近中午才闯闯过这65公里的难关。山脚下两位战士在哨所前站岗,问他俩到珍宝岛还有多少公里,反问我“你问这干吗?”我说“骑车游玩去珍宝岛看看。”告诉我“20多公里”。骑出20公里没看到任何标记,又骑一个多小时看到“珍宝岛湿地景区”路标,同时看到三位行人,他们告诉我:“返回35公里‘公司亮子’丁字路口往里19公里才是珍宝岛”。往返100多公里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只好放弃。
珍宝岛乡政府办公楼离路边只有几十米,楼上的红旗迎风招展,收入相机弥补一下没看到珍宝岛的遗憾吧。到虎头的最后几十公里让我叫苦不堪,农用机械带到路面上的土块无人清扫,和成的黑泥把我的山地车马鞍包底部糊上厚厚一层。到了旅店,第一件事就是清洗,用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有了模样。
冬宁泳人、涧边幽草和由鱼的关心和问候让我再次感到“冬泳一家亲”,到达虎头决定取消兴凯湖计划,从虎林乘车奔东宁。骑行观赏要塞的计划没能实现,但泳友们的情谊铭刻心中。在冬宁看到了春暖花开,在刘局长办公室领略了《可爱的东宁》,午餐时我们畅想:十年后共同骑游葫芦岛、周口;要塞、兴凯湖、珍宝岛……让骑游给我们带来健康和快乐。
虎头到虎林的60多公里仍然是顶峰上坡,一路上呼吸清新空气之外只有塔头草留在我的记忆中。临近城区,庆丰农场雕塑留住我的脚步:庆丰农场建于1963年,该雕塑采用北大荒特有的版画形式,三面看挺拔雄伟,将山、水、人、日、星、生态融为一体,全面展现了农场面貌和发展美景,充分体现了北大荒的历史和改革后的新农村面貌。
虎林火车站的托运员也是骑行爱好者,服务之余问长问短。我的骑行在虎林划上圆满句号,带着收获和喜悦踏上新的征程。
四、后记
黑龙江散养的狗比河南多得多,最多一次三条大狗同时扑来。对付狗的办法就是赶紧下车哈腰,很奏效。催泪水虽然没派上用场,但带在身上充满了安全感。
植树的场景经常碰到,他们的报酬虽然不高,但却乐观地劳作着,默默地奉献着。各地政府对森林防火十分重视,沿途宣传旗帜迎风招展,消防巡逻车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