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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年华 周国平 十三
文苑哈尔滨之行后,便回到他美丽的家乡河南康愉。因为,快要过年了。他到家后,翻过了15张日历,就到了除夕。 那一年在旅行中文苑有很多的收获,使他宁静的生活平添了许多美好。 当新的一年刚刚拉开序幕,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不断传来,最让文苑激动的是:中国终于有了自己的冬泳网。随着中国冬泳网的正式成立,各地的冬泳协会和相关的组织也悄然兴起。事实上,文苑不仅是迎来了冬泳网,而是看到了网络时代的到来,看到了中国冬泳事业的蓬勃发展和无限宽广的前景。 夫子窗含的两个美学生,因为成绩优秀而不断跳级,一路顺风顺水地完成了学业;又因为太美丽,而做了人妻和母亲。不过,她们虽然有了事业和家庭,但她们的冬泳情节却如同常开不败的花朵,仍然在冬泳天地里绽放,仍然是冬泳群体里最鲜艳的一面旗帜,以至于到后来,她们双双成了中国冬泳网“女子冬泳天地专区”的版主。而她们的夫子老师也常常穿着便衣到“女子冬泳天地专区”来做客。 老师,对学生而言,只能是历史。而这个“历史”也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程。一旦这个学生走了出去,这个老师也许又是别的学生的老师,但不再是那些曾经学生的老师。虽然中国有“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一说,但这只是倡导美德,倡导“不忘”。并不是说这个老师的学识和经验可以做她们终生的老师。窗含现在面对这两个学生,恨不能自己搧自己两耳光,因为他觉得在他当她们老师的日子里,除了请她们吃了一碗咸菜炒饭,几乎没教过她们任何知识。她们对窗含的讲课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也幸亏她们这样,否则跟着窗含读那些教科书不读傻才怪。因为求知不等于背书啊。窗含曾经也对她们说过他自己的老师对他的评语:“汝今日之才,不是汝之才,是先人之才;汝后日之才,才是汝之才!”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现在学的东西都是别人的东西,你就是记住了背熟了,也不是你自己的,只有后来你自己有所创造,那才是你自己的。 也许只有这句话,才对她们有所帮助。假如他们还有一次师生缘分,窗含除了再多请她们吃一次咸菜炒饭外,也同样教不出别的东西。(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