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滩一幕(18)ffice ffice" /> 浊浪翻滚的洪水不断向长江注入黄色的染剂。不愿同流合污的清流们挽紧了肩膀勾起了手臂靠得紧紧的筑成了道道防线,在宽阔的江面形成犬齿交错,互不相让的态势。可是,洪水并不直接去浸占江滩,而是在江心长江的主流航道奋力地契入契入,让江面肿涨起来,让原居者节节后退,把昔日顽童戏水的浅滩变成汪洋一片,没了喧闹和人群却又不是黄色的泛滥。 赵“同学”望着一天一个涨的江水睁圆了双眼:“看来我三个月要摸一号桥墩的计划泡汤了(他把离岸最近的叫一号并以此为序排号)”。 好多泳者都说不要性急,三个月吗,还早。 “开工了!”漂游的队伍要开跋了。 赵同学攸地一拽把硕大的救生圈套在了肩膀上就象背了个巨大的“?”号。还随着他的步履敲打着他的胯部。加上他原本就有些扛的肩背,一走一敲,一步一点。勇敢的计划,现实的疑虑,赵就这样想着一敲一点地跟着人群朝二桥走去。 六车道宽的桥面给在桥下游泳的人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遮阳。总有人在此纳凉观光。桥面宽ffice:smarttags" />26米,那么桥墩的长应该等于桥面的宽。桥墩是由直径2.5米的钻孔施工的厚度也应该有2.5米。为保证主跨180+400M+180,一号墩与引桥墩桩直距当小于180米。沿岸朝上流走,180步便与一号桥墩形成一等距三角形,停下脚步,立定。再扭头转身。看得到二号桥墩上直立排列着的四组红色的禁航灯,行了。现在的水位,横渡过二号墩不少人都选择从这里下水。赵,仅仅只是去“摸一号墩”,漂游的提前量足够了。赵,决定跟着他们走。 “扑通”一声把个“?”号扯直一冲下了水。他也趁冲劲用埋头式蛙泳潜游了几下,同时也把肺里的空气吐干净。等到水再把他掀出水面,他的心境完全平静了下来。接着按刘师傅指导的把头埋下去,抬起来,一招一式,一呼一吸,开始顶着水流往上拱。心里想,只要看见禁航灯,我就吸气,埋下去呢我就吐气,拱呀拱,拱。心一静,速度也快了许多,好象有股暗流在推着他前进。他很快就离岸越来越远。桥墩上的红灯一直呆在原地动都不动,大大的眼瞪着他,生怕他迷了路。硕大的救生气圈也紧随其后仿佛是艘浮吊船,准备好了扒杆可以马上投入打捞。最欢迎他的莫过于一号桥墩了。它高举起一面长26米、高24米的巨幅标语上面还有支笔沾着水正在写“欢迎您!赵”。“莫客气”,赵正想回答,忘了一露头不要用鼻子吸气的教训“扑哧”一鼻孔水象一杯子辣椒汤被罐进嘴里,呛得他两眼直冒金星:明明是欢迎的标语眨眼变成了一张死灰色的脸,毫无表情。那脸仿佛是被酒浸泡过的,水都抹脖子了还在说:“没有醉!没有醉”。冲着赵直哼:“你来,你过来”。 赵感到恐惧。眼前灰色怎么变成了酒泉戈壁滩?一架由“歼5”改制的靶机失控了呼啸着朝自己俯冲下来。无线耳机里传来基地指挥官的语无伦次叫喊:“快跑”、“快躲”、“快藏”、“快拍摄下来…”。什么反应还没有来得急作,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歼5”空中爆炸解体,只见天空一片红。红?对救生圈!就在眼前!来得急作出反应的是,挽上圈圈,改作踩水。想到“漂”,他不游点头蛙了。“桥墩就在两米开外,今天要是不摸到它,刚才那口水算是白呛了”。只见赵拼了命似的高昂着头,分不清用的什么姿势,刨起了水。而水们也被吓糊涂了,四处逃窜。赵终于贴近了桥墩,就象到了家门口,只是忘了带钥匙。他浮立在门前,再看进门的路,并没发现有什么阻拦。咳,他叹道:“我何苦要使出吃奶的力啊”。 这一刻,他肯定是忘了54年前他如果不是用吃奶的力去吃奶,怎么能有今天的壮举。他真的很自豪的见人就讲:“我摸到一号桥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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