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团战友 于 2011-4-1 11:35 编辑
水上公园与铁人三项(修改稿) 中国铁人三项协会倡导并由中方楼大鹏先生担任首届主席的亚洲铁人三项联合会1991年6月29日成立,该联合会推出的亚洲铁人三项系列赛从1992年到2008年已经连续举办了17届,其中大部分都在中国境内举行,有力地推动了我国铁人三项运动的开展。 1993年7月11日,第二届亚洲杯铁人三项锦标赛在中国天津水上公园举行,是该项赛事首次登陆中国(第一届举办地在日本)。 时隔四年,1997年6月15日中国铁人三项协会、天津体委又以天津水上公园为主场地成功举办了"中国PECC"杯国际铁人三项邀请赛(1997年亚洲杯铁人三项系列赛暨全国铁人三项锦标赛)。 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铁人三项首次列入赛程,成为国际奥林匹克大家庭的一个年轻的比赛项目。 1997年那次比赛,天津水上队参赛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参赛队员占中外运动员总数的七分之一,我有幸参加了这次体育盛会。 报到的地点在市委党校,在这里我们见到了许多外地的运动员,“比赛专业户”北京女知青刘一娜,已连续几年参加比赛,有时乘飞机赴赛,老公亲自驾车去机场接送。 在这里办好赛前的一切手续,包括体检合格证、安全责任认定书和人身伤害保险,裁判员要对比赛自行车检验把关,这时我预感到大运动量比赛的危险性和严峻性。 想起此前一位队友跟我说,他到一中心去体检,大夫告诫“千万注意安全。那年小成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深度昏迷,心肝肾三衰,我们紧急施救,住院好长时间。”队友说“小成我认识。”“这个人还活着哪?!”比赛是玩,可不是玩命! 沸腾的赛场
七点开始检录,比赛8:50鸣枪开始。为便于识别,所有运动员,不管男女、也不问中西,一律被工作人员在胳膊和大腿上用黑色油彩大大地写上编号,我不由得想到了兵团在马匹屁股上用烙铁烙上的号码,在皮肉上漆号,我觉得有点伤及人的尊严。 不分专业和业余,比赛分两批下水。枪声一响,人如江鲫,腾跃入水,湖面水花飞溅溅,白雾成烟,谁都看不见谁,赛场没有绅士。 我没有见过这种架势,有人抓着前面运动员的泳裤,自己从人家身上游过去;有人自由泳抡起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自己奋勇向前;一个人抓着我的脚脖子,损人利己地超越我……体育没有同情,不相信秩序,铁人三项赛这样做都不算作犯规。我的眼睛不好,害怕磕碰,只好选择躲避,可一味地躲避成绩找谁要? 长距离游泳我自由泳和蛙泳速度差不多,眼睛不好就多用蛙泳吧,为的是视线清楚,少些碰碰撞撞。我加快频率拼命地游,但还觉得自己游得慢,结果与金大夫同时上岸,放心了,金大夫平时比我快。后来看成绩册,我第一项1500米游泳,用时28分18秒6。 在换项区,大家都事先把自己的自行车、头盔、换项包放在合理的位置上,不愿意损失哪怕只是一秒钟的时间。我们的泳裤都用平角的,不用换下来,游泳连接自行车,只要穿上短背心,戴上头盔就行了,自行车连接跑步只要停好自行车、放下头盔就行了,女运动员也多数不脱泳衣。可老外不管那一套,用浴巾的遮掩非常简单,没人想那么多,这种美是内外统一。 自行车我骑得比较轻松,眼睛不好只怕石子硌着车轱辘或急转弯而摔倒,游泳时刘一娜、刘大校等好多被我甩在后面的开始超我,我的弱项是自行车,40公里的赛程用时1小时15分57秒3。 最后10公里长跑,我就“放了”,路的两旁站满了观看比赛的人。赛程过半,有人对我喊“超过前面的老外!”我咬牙向前,超过去了那个黑皮肤的人,自行车赛段超过我的刘大校接近终点的时候又开始走了,这是他的绝招,也被我赶超。总之,我目标已然实现,不想也不能再快了。10公里长跑用时54分49秒7,加上两次换项的用时,三项总成绩2小时41分59秒7,在本年龄组,全国名次149、亚洲排名176、国际排名181,满足! 庆功会
比赛当天,赛事组委会召开总结大会,每个队只能派代表参加,我主动去了,呵呵,当然我不用票。这样的大赛总结会我第一次参加,在布置得富丽堂皇的会场,我们纷纷手擎团体奖杯照像留念,可惜自己的奖牌忘记带来。 西斯尔-澳大利亚的一家混凝土专业公司花3000元赞助了我们队,赛后总裁维德曼才听说。他邀请我们到他们设在塘沽的公司参观访问。 以西斯尔命名的水上队,男队团体总分176分团体位居第十二,女队团体总分108分,排名第七,这个排名主要是依据各队前三名队员的成绩,我们参赛人多的优势没有表现出来。 参观生产流程,水上队30多名队员捧着奖杯、胸前挂着奖牌进入庆功会会场,西斯尔(天津)公司总裁维德曼先生携女秘书和公关部经理等出席了会议。 公关部经理主持会议,水上俱乐部领导石局、安厂长、张英秘书长先后发言,我作为运动员代表发言,我向与会者介绍了铁人三项运动的由来和目前发展状况,介绍了我们代表队取得的成绩,充分评估了宣传效果,总裁先生听得眉飞色舞。 四哥听完我的发言说,“你的发言让我感到扬眉吐气。” 西斯尔(天津)公司总裁维德曼先生率秘书以及公关部经理等全体与会者和我们合影留念。 回来后,我们到鸿起顺饭庄痛饮庆功酒,参加者空前。 赛后一发不可收拾
参加比赛有学问,赛后恢复难度更大。比赛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每个周日都要骑自行车郊游,或杨村吃贴饽饽熬鱼,或名镇王庆坨、胜芳,或咸水沽、大港、葛沽、小站、塘沽、北塘,或蓟县于桥水库游泳、露天宿营睡帐篷、参加田野运动会,一发不可收拾。去独流打醋是保留节目,以打醋为由头也是为了外出锻炼。夏天连续若干个周日去团泊洼游泳,吃活虾,再在长堤上跑步,然后聚餐。那几年忘了谁的夫人说我们“玩疯了”,我们都非常留恋昔日被恣意挥洒的时光。 自从上山下乡到兵团,我几乎放弃了所有个人兴趣和爱好,一心一意地干工作,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自己别无他求,别无选择。几十年过去,某一天忽然发现,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百姓,不要幻想什么都由组织包下来,有些问题必须靠自己解决,尤其是快乐需要自己去创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