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滩一幕(10)ffice ffice" /> 和赵同学相识是四天前的事。称之为同学是因为我和他全都是赤条条的泡在同样深的江水里,都在学“点头蛙泳”,同为“学前班”的学友。 赵同学今年“五四”。我已过“六一”。他用国语和武汉话跟人交流。他使用一枣红色气圈,内径都有60厘米,几乎可以把我的圈圈套进去。他的头发不再浓密但黑白分明,从水中潜出时顺着淌下的水帖在前额上总把眼睛遮住。眼睛不算大,是双眼皮,鼻子不算高但挺直。嘴吧不大也不小,这般模样混在人群中是很难认出来的。只是他的个头蛮高偏瘦,双肩有些上耸,背有点驼拱,总像在扛着些东西而没有能够放了下来的样子。他的皮肤略显白晢,象张白布单子。入得水去青绿色,出了水来又是白的。尴尬出在他的眼睛上,游的时候若不张开,怕失去方向。睁开眼吧,就跟江水直接接触被浸得涩涩的,他不得不常用手去擦呀揉呀。只稍三两下,眼睛多娇嫩啊,江水再清也含有沙岂有不涩不痒的,再一揉就红啦。所以,他游五下歇息三下,赖都赖不下去,弄得个气喘吁吁的.可他的笑倒是蛮天真的,见到那些顶着逆水往上游的高手就请教“我怎么老是觉得胸闷得很”。 这档下子来了一位似乎是他的老相识,却又不相互称谓的人。在逆光的照射下此人头发熠熠发亮,象已进耳顺之年,白色的已占七成。脸形长方,肤色健朗,五官排序均称严谨。体态精瘦,由于瘦肩背有些上凸。胸、腹等躯干部给人感觉是能增加些肉让观众更放心些。四肢像四把桨,上两匹下一双的插在躯干上。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在水里这四把桨一齐轮起来“乖乖隆的隆”那还叫游泳,叫赛快艇。 此刻他没下水。由风把逆光给吹拂,他的身影伏在水面抖动,象无数道剑光作弧形飞舞,又象阵阵闪电飞跃过江面直向彼岸冲去。简直就是金庸先生笔下人物风清扬的原型。啊!太厉害了。只见他用极微轻细的耳语对赵同学比划了几个招式,赵的头从17岁当兵就开始“犟”的头一下就埋进水了接着抬起了头便又埋了进去。哇塞!他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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