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滩一幕(21)fficeffice" /> 如果,某位冬泳队员连继几天没有露面,那么就可以肯定地说他一定离开了武汉。时间越长牵挂越深,一但越过思念的底线,胡思乱想便极有了可能。 这几天先是琴台专区网上发布有队员失踪的消息,后来有名有姓了,情况越来越具体:“姓徐,52岁,有高血压,没带救生圈,是江汉区的…”。于是,人们很自然的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去联想:“是他么?” 当然,沉默是最适当的哀悼。 “我,到天池旅游去了。”生怕有人瞎猜多日不见的钱力老师赶快结束了沉默:“是七日游。火车去,飞机回。” 发布这条消息的人,宽额,阔面,薄唇。高挺的鼻梁掩护着一双小眼。那双小眼很会述说,在闪烁中能把你的感受牵着走而伴随你的始终是他轻松的笑容。对,是老钱。 他说:“火车、飞机谁没坐过,可在天池里游泳?当地原居民说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是第一人。” 天池(位于阜康市境内的博格达峰下的半山腰,东距乌鲁木齐110公里,海拔1980米,是一个天然的高山湖泊。湖面呈半月形,长3400米,最宽处约1500米,面积4.9平方公里,最深处约105米。湖水清澈,晶莹如玉。四周群山环抱,绿草如茵,野花似锦。有“天山明珠”盛誉) 以下是钱力的口述: 虽然旅游团队有纪律,可是我一看到那满满一池子清澈的水,想游的欲望实在是不能自制。趁游行团自由活动的机会,我向一位牵马人走去。他年龄约莫四十上下,紫红色的脸道,是哈萨克人,但会汉语。他告诉我他的家就住在天池的那边。由于只有马道,又缺少导游,所以尽管皇母坐像在那里也少有人去朝拜。 我问有多远,往返来回得多少时间,导游费要多少钱。 他憨憨一笑说:“人民币三十。慢慢地两个小时。” 说着牵过马来。这马显然不是哥萨克也不是阿拉伯的更不是依犁血汗马只有我的肩高,蛮象蒙古马。 他见我有些好奇便解说这是匹“马里坤”性情特别温顺,善解人意,耐力超群。他自所以亲自为我牵蹬是怕马蹄掌在卵石小道上打滑惊吓了我。 小道空无一人。这大好景色空灵得我好小、好小的,小到是一条小鱼、一尾虾。喂,这有虾么? 虾!他没听说。只听说区里在天池有养殖场。他们不吃鱼,吃羊肉。 他怎么知道我的朋友都是鱼?我们聊着生活,聊着他的两个孩子。我没觉得打滑就到了他的住地。没有门牌号码。一座园顶毡房他叫“成哈拉”。我空着手、第一次到人家里,会见女主人,咳,鞠个躬当见面礼吧。 见他俩在说开了耳语,我猜想大概是讲说我来的目的,或者嘱咐他老婆不用做烤羊了吧。我看着手表暗示他:抓紧时间,快,快去游啊。 他带路领我径直走到湖边。我迫不急待的脱掉衣裤鞋袜只剩下内裤。我想他老婆一旦知道一个汉人专门花钱来游泳,一定会好奇,说不定正在毡房朝这边望看呢。 我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腿脚就下了水,游向深处。水清沏得见底,橙黄色。奇怪得很,我刚划了几下便感到浑身乏力,怎么也动弹不得。还似乎在下沉?这是谁的大脚丫子?怎么是一只?不对!是我自已的。我冷静的想了想:天池的水源来自雪山,水温超不过二十度,这里海拨1980气压高,显然是缺氧,我才游不动的。更何况无风无浪,几乎就是静水。游到对岸也不过400米,就是游个来回也比不上横渡一次长江。不应该用那么大的力游。 想到此,我漂浮起来。我不知水情,已是冒然下水。水质是清,也看到那女主人到湖边吸水。但我还是用抬头式蛙泳漂漂悠悠地便游到了对岸。回头望去他们俩人还在呆呆地瞅着我。我的悠游是给了导游费,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游就是游泳”不是他们导游的“游玩”。在他们看来天池原先是西天王母娘娘洗身的地方,凡人到此凭吊一下就行了。隔行如隔山啊。 我环视四周,在毡房不远的地方是有一尊比真人大三倍的王母塑像。那像是按少妇洗浴出水后在梳挽长发的模样雕塑而成的。她浑身周体洁白。我朝她游去。她微露着胸襟乳房健硕,是位正在奶孩子的母亲。修长的大腿可让所有的女模特不敢脱掉长裤,我宁可她比作长江的白鳍豚。再往下看就是我的双脚了,我已经游回到我下水的地方。 我从池中提出双脚,望着王母汉白玉塑像,想她毕竟还是女人当面脱还是有所不恭,于是我躲到她的背后也避开毡房的视线,迅速脱去裤衩,穿好衣服、鞋袜。一副游客的装束。 这时,那夫妻俩捧着冒着热气的奶茶露着比汉白玉还要白的牙齿已经迎候在房外了。那男的反复说道:“没见过!没见过。”我用手指着天池反问:“我是第一个?”他说:“是的是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子的!”我高兴地塞给他一把钱。他一数钱说:“多给了,奶茶不用给钱的…。”可是看到我的笑容明白了我是故意的多给的,也就回笑了一下说:“快骑上马休息,我们赶快回去…。” 是的,付了费的午餐正等着我呢。走! “我在王母身后换裤子!”哈哈。这种快感会伴随我一辈子。 听着老钱的讲述,大伙都忘记了老顽童的哨声是否吹响,似乎天池也漂浮到了草坪,眼前同样有清沏的水,湛蓝的天,还有刚刚披衣上肩的西天王母……。 “开—工—了—!”老顽童已经在江里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