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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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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江滩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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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1 12:13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5fficeffice" />

先生/女士。是长机和僚机的关系?没见卿卿我我。

只因这两人男女相貌区别甚大,脸形一长印方,一鸭蛋园。男的眼大双眼皮,牙齿整齐而白洁有八颗总是微笑着露出,看着都觉得亲切、亲和。他皮肤白嫩,身上没有长年在露天玩原始运动而留下任何印记。脱下的衣裤也是素净的简约轻淡,跟地面铺垫的家什极易区别开来。那女的发型是那种极其随意的,用一根手指头把头发往游泳帽里划几划一塞就完了事。露出的脸盘是用珊瑚研磨而成型的适时泛着傍晚的天色。俊俏的双眼由一层单眼皮护着,让她能随时欣赏心与脑作爱后结出的果子。鼻子搭成一道凸桥,看着嘴唇的一张一合极似河蚌戏水,柔和得让人忘掉这些天的闷热。她的泳装有些特别,长袖且紧身束腰蓝色缀着紫花。自家的园子种什么全由得自已。帽、镜、衣、裤、圈,行头装扮停当,他俩并没即刻下水,而是面朝二桥嘴巴不停。那男的平揣悬浮起双手,一比一划前后移动,有逼有滑的讲述,若无旁人。夏至小满涨水期,他对她的嘱附心理关爱在岸上下水前的预演过程中写满。而那女的甜滋滋的望着他,没有翻扬一句。默认是默契的前提,默契是安全的基石。他们俩在通往江水的泥沙地能投入如此浓艳的兴趣,只怕是前无故事啊。两位,千万不要谢幕。



22#
发表于 2007-6-11 12:42 | 只看该作者






[此帖子已被 喜欢游泳的鱼 在 2007-6-11 22:27:06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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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1 13:10 | 只看该作者
有第七.在第六的后面一个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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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3 11:06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14fficeffice" />

不知道有没有收藏救生圈的。

据说澳州大陆原本是没有人的,是非州智人乘大原木扎成的筏子漂过大洋到澳州定居并繁衍至今的。可惜没有出土文物佐证。如果能找到当时的救生圈那意义绝对大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可惜至今也同样缺少实物作证。

江滩,或者说有意到江滩来游泳的人都带有圈圈。只不过制作材料,生产工艺,包装造形和销售价格五花八门而已。

今天可长了见识了。一位约摸四十来岁的女同胞来到江岸区冬泳基地水域。她让江水围过腰部停了下来,正好在男人堆里展现她丰满的胸部。她肤色的白是少见的,象棉花?比棉花结实。象玉石?又没玉那么细嫩。好在她的双眼皮有人工美容的留下印记,不现陌生。

她来自龙王庙冬泳队。她讲:“汉江昨天死了个六十来岁的人。晓得吧,又不是个半茬子伢们。怎么不带个救生圈…”。声音充满了遗憾。

可我看她斜肩吊的只是一块4A打印纸大,厚约八公分的“本本”。它被一层层黄色的胶带捆绑着,就象它的主人也被一件黄颜色的游泳衣给紧绷着一样,这也配称“专业队员?”便问道:“你这也叫救生圈?”

她音正腔园的说:“我叫救生垫”。

“救生垫?”

她见我不信,就把那被她叫“救生垫”的那个本本拿过来,两手把它按进水下寸把深,接着就势伏身上去让水淹过肩膀。看见她的腰,臀部和大腿轻轻爽爽地平整的浮起来,而那个垫垫由于被双手按在胸下正好托着她的下巴,鼻孔高高的远离水面。她笑着对我说:“不好看不等于不好用吧。”一脸的得意。说话间她蹬动了双腿,全身便从我身边鱼贯而过,还回过头对我笑笑。笑得我更加木然。不是说要能“承重14.5公斤,在水下全浮9小时,内径60公分且周边预留救生索的才能作救生设备”的么?否则即为“非法使用”的吗?

我忽然想起那个关于远古智人到达澳州的传说。今天看到的不也是现代版的远古智人吗

25#
发表于 2007-6-16 11:16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15fficeffice" />

鱼,肯定是喜欢下雨的。

已经三天了,天空一直没有完全干净过,时黑时灰的象是个不愿洗脸的脏孩子。瞧,它比正在维修的长江二桥都要脏。以致隐然可见的钭拉钢索,现在似乎是从幕后跳了出来,受到聚光灯的照耀,明晃晃的成了长江大舞台上的主角。它张开双手,高举着双臂在高声呼叫:“这桥是我在撑着呢”!它俯视着桥下,朝着北岸水面上拳头般大小的游泳者继续喊道:“起来!快起来!大雨就要来了”!然而,距离毕竞太远,音量太小漂传不到水面。这些个拳头根本没有反应。最后,它失望了。

“大雨就要来了”的呼唤声被倾盆而致的大雨哗哗声掩没。大雨在江里换来的竟然是一片欢呼。一种对节日到来的欢呼:期盼多日的雨终于下下来了。

人,也是喜欢下雨的。

他们索性不游了。就站立在水中。让大雨点子肆意抽打。他们抓下游泳帽,指挥着大雨梳理头发,洗去垢尘。他们仰面朝天,五孔大张,任凭天水洗涤,雨从眼鼻嘴里溢出,再流经全身,好生痛快。终有人趁着大雨在江面拍打出的雾障掩护,索兴扒掉了身上的最后一片饰物,归真返扑。把父母所赐的男儿宝器奉献给了大雨。然而人神不知,因天漏大雨下个不停而去补天的女娲娘娘是位女士。这不,她也是害羞的:“那也是你们男人的隐私啊”。“扑”地,她把天给补上了:大雨骤然停止。天空恢复了湛蓝。

被大雨阻拦下来的游客有幸观赏到《雨游》这场独幕短剧,虽然全身被淋个透湿。

“早知这雨来得这么快这么大,还不如再接着游一场,漂远点…”。

“喂,蒋半仙呢,只推演股市行情,不预测一下天气下还是不下大雨。”

“嗨!嗨,我只是个半仙唦!

大雨,预期会看到更多更多的男人私处。

26#
发表于 2007-6-16 11:18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16fficeffice" />

有人力三轮车来到江滩吗?有。眼见的就是吗,那“麻木”看着雇他来的人一摇一晃地走到他跟前也就摇晃着脑壳表示不解的说:“这么重的两个石碾子我还以为你要把它们拖到你屋里去。嗨,你真是,花十块钱把它弄到这个地点?”从那摇晃着来的人手中接过一张十元券的人民币看都没看“刷”地塞进口袋。生怕四周那些只穿着三角裤的男子汉们会起哄责怪他“要价太高了”,赶忙把车龙头从地上抬起来用劲一撬,两个被他称作石碾的水泥墩子便轰轰的栽到地上。他急忙抽车便走。离开了这个被他叫作“玩水”的江边。

雇主显然不是“公干”,他没要收据、发票、报销单。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一双被用老了的眼睛已经不那么黑,鼻子被岁月炼成惊憾号,惟独嘴巴丰满得象蜜桃,似邻居家小孙孙的爷爷慈祥厚道。他还要弯腰,想去挪动他花钱弄来的那个石墩子,却被身后只穿着裤叉的、也已是邻家孙子的爷爷给劝阻了。

这位爷爷发须斑白腹部还留有几寸长的伤疤,他用的可是鲁智深的“倒拨扬柳”,一招便把那石墩划到空地上。

接着被一更瘦弱的腹部同样有伤疤的邻家爷爷,他使一短柄方铲朝那空地用“啄木鸟”技术啄出一巢穴。

此刻又来一位邻家爷爷,三人组合,合起力来,推的推抱的抱,来了个“三爷种石”。引起一阵大笑一阵叫好。

一位教师模样的“眼镜”帅哥眼见自己插不上手了,便用开了嘴来了个现场直播:“自从冬泳队成立创建江滩基地以来,为给冬泳队员提供星级服务,咱廖工以古稀之龄,愚翁移山,把三十多个石墩从大城市市区搬到这野地荒郊,原本想给每位配备一尊竭息之用,无奈队伍发展太快,基本建设跟不上来…”。

不知是谁有了新的补报:“有领导亲自动手!”



  

“对!对!对!领导都是来得晚一点的”被称为“领导”的那人自我调侃道。

“领导”挺认真,双手握住方铲竞忘记了领导都是穿着崭新的皮鞋或旅游鞋然后使用轻功再才踩到铲子上的。他是赤着脚用真力加上方铲的纯刃睹气踩。“A哟”疼得“领导”直叫唤:“三下”,“只三下换下一位领导”。

这个头开得好,没穿鞋的领导有的是,可就是没跟上去的了。幸亏“领导”的肌肉象炮台三轰二炸地的把个穴位挖好了。第二“颗”石墩墩也顺利的栽牢了。

第二位的播报就没新闻价值了。种完了石的些人在等待在期盼那个哨声:收--了。然而,再次打破平静的是另一声吆喝:“救生圈,十块一个,有谁要?”

听到吆喝的人怎么听也不相信这是叫卖声,因为正是那位摇晃着走路、有张蜜桃嘴的“廖工”在吆喝。

 


27#
发表于 2007-6-18 12:50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17fficeffice" />

“谁把我的车钥匙偷走了?”事情虽严肃,可事主的叫喊声却十分轻柔、娇嗔。四周虽然围满了人,却不见一声回应。仿佛是被投到了水里。

事主是位妍雅女士。她娇娜玉立在一群泳者当中格外抢眼。她白哲的肌肤被一件黑色的泳衣掩护着,身体太白了泳衣只能遮住女性最迷人的部位。那些不得不露的部位也足够能引起同伴的忌妒和异性的联想,甚至能把傍晚的草坪照亮。合着清凉的江风,事主不得不环视各位。她的车是一辆银灰色的电动单车,车扛上一眼大的钥匙孔紧闭着嘴。她说我的钥匙就插在这。如果我把它抽出来应该是放在拎包里的。

“那你再仔细搜下”这个声音很客观。

她很听话,也很无奈地把拎包的底翻了个遍,似乎她没有隐私。

她不得不又开始喊: “谁把我的车钥匙偷走了”。

眼看着她的弯眉漂扬起来,柳叶细目含着求救的问号努力的在人群中探寻,似一匹无根的柳叶。妩媚异常。

可以想象,傍晚过后、这么一辆车,人可以换上便装搭车就走,可车呢,这是江岸冬泳基地啊,从基地创建至今从没听说有谁丢过东西的呀!我就这么倒霉。柳叶漂浮起来它招来了泪水。

还是那个客观的声音在提示:有不少的车摩停了车就去游,钥匙就插在那里。好象一旦锁了车、抽走了钥匙,就是对留守的泳友不信任。而把钥匙故意留在车上就是宣布我绝对信任你们!而为了这个信任,姚四哥早就游完了但他一直没有走。

柳叶这才想起来,姚四哥。是的。他一直就呆在这。最后走的时候还在说:“再不回去,家里就不放心了。”

柳叶就要起飞去追四哥,而就在起飞的刹那她回过了头,没有了问号的眼睛闪炫出孩童般的笑容,满嘴露出洁白而排列整齐的牙齿,象一队仪仗士兵在展示“敬礼!”“致谢!”

她突然明白她是被呵护者!她真的想飞起来,不再用娇慎的声音高呼:“天下无贼!”

 


28#
发表于 2007-6-19 10:38 | 只看该作者
精彩的文笔,I服了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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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0 12:52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18fficeffice" />

浊浪翻滚的洪水不断向长江注入黄色的染剂。不愿同流合污的清流们挽紧了肩膀勾起了手臂靠得紧紧的筑成了道道防线,在宽阔的江面形成犬齿交错,互不相让的态势。可是,洪水并不直接去浸占江滩,而是在江心长江的主流航道奋力地契入契入,让江面肿涨起来,让原居者节节后退,把昔日顽童戏水的浅滩变成汪洋一片,没了喧闹和人群却又不是黄色的泛滥。

赵“同学”望着一天一个涨的江水睁圆了双眼:“看来我三个月要摸一号桥墩的计划泡汤了(他把离岸最近的叫一号并以此为序排号)”。

好多泳者都说不要性急,三个月吗,还早。

“开工了!”漂游的队伍要开跋了。

赵同学攸地一拽把硕大的救生圈套在了肩膀上就象背了个巨大的“?”号。还随着他的步履敲打着他的胯部。加上他原本就有些扛的肩背,一走一敲,一步一点。勇敢的计划,现实的凝虑,赵就这样想着一敲一点地跟着人群朝二桥走去。

 六车道宽的桥面给在桥下游泳的人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遮阳。总有人在此纳凉观光。桥面宽ffice:smarttags" />26,那么桥墩的长应该等于桥面的宽。桥墩是由直径2.5的钻孔施工的厚度也应该有2.5。为保证主跨180+400M+180,一号墩与引桥墩桩直距当小于180。沿岸朝上流走,180步便与一号桥墩形成一等距三角形,停下脚步,立定。再扭头转身。看得到二号桥墩上直立排列着的四组红色的禁航灯,行了。现在的水位,横渡过二号墩不少人都选择从这里下水。赵,仅仅只是去“摸一号墩”,漂游的提前量足够了。赵,决定跟着他们走。 “扑通”一声把个“?”号扯直一冲下了水。他也趁冲劲用埋头式蛙泳潜游了几下,同时也把肺里的空气吐干净。等到水再把他掀出水面,他的心境完全平静了下来。接着按刘师傅指导的把头埋下去,抬起来,一招一式,一呼一吸,开始顶着水流往上拱。心里想,只要看见禁航灯,我就吸气,埋下去呢我就吐气,拱呀拱,拱。心一静,速度也快了许多,好象有股暗流在推着他前进。他很快就离岸越来越远。桥墩上的红灯一直呆在原地动都不动,大大的眼瞪着他,生怕他迷了路。硕大的救生气圈也紧随其后仿佛是艘浮吊船,准备好了扒杆可以马上投入打捞。最欢迎他的莫过于一号桥墩了。它高举起一面长26、高24的巨幅标语上面还有支笔沾着水正在写“欢迎您!赵”。“莫客气”,赵正想回答,忘了一露头不要用鼻子吸气的教训“扑哧”一鼻孔水象一杯子辣椒汤被罐进嘴里,呛得他两眼直冒金星:明明是欢迎的标语眨眼变成了一张死灰色的脸,毫无表情。那脸仿佛是被酒浸泡过的,水都抹脖子了还在说:“没有醉!没有醉”。冲着赵直哼:“你来,你过来”。

赵感到恐惧。眼前灰色怎么变成了酒泉戈壁滩?一架由“歼5”改制的靶机失控了呼啸着朝自己俯冲下来。无线耳机里传来基地指挥官的语无伦次叫喊:“快跑”、“快躲”、“快藏”、“快拍摄下来…”。什么反应还没有来得急作,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歼5”空中爆炸解体,只见天空一片红。红?对救生圈!就在眼前!来得急作出反应的是,挽上圈圈,改作踩水。想到“漂”,他不游点头蛙了。“桥墩就在两米开外,今天要是不摸到它,刚才那口水算是白呛了”。只见赵拼了命似的高昂着头,分不清用的什么姿势,刨起了水。而水们也被吓糊涂了,四处逃窜。赵终于贴近了桥墩,就象到了家门口,只是忘了带钥匙。他浮立在门前,再看进门的路,并没发现有什么阻拦。咳,他叹道:“我何苦要使出吃奶的力啊”。

这一刻,他肯定是忘了54年前他如果不是用吃奶的力去吃奶,怎么能有今天的壮举。他真的很自豪的见人就讲:“我摸到一号桥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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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2 12:4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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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我小李吧。我没有网名”。

“你不上网?”

“上呀。跟儿子通个话。他在澳大利亚”。

“哪你一天怎么过呀?”

“早上,散步、买菜回来,先看报纸,再看看小说…”。

“什么你还看《红楼梦》?”

“看哪!我还在自学英语呢。”

一搭上白她的话就向水库的闸门被打开,清沏透亮的水便使劲地流出来。她对被采访很配合,“已婚”“独居”“爱好”“习惯”,没什么“隐私”。到过许多国家地区。现居住在市委大院。儿子另有住房。上网其实就是去照看一下儿子房间略尽清洁工的职责罢了。而下午来江滩则完全是自己的主意。

她讲:“我是去年夏天来入队的还交了5块钱的会费。元月份死了人以后不收钱,也不搞以冬泳队名义组织活动了。”“我怕一个人游,总想着身边有个人胆子就大些。今天马莉霞她们没有来,我就不敢独自去漂了…。”

她没有化装,有着天生的黛眉;她没有美容,有着天生的双眼皮;她不戴防水镜却有水涔涔的双眼;她没搽防晒霜,皮肤却白如皎月;常常露出洁净的牙齿和浅浅的酒窝象个小姑娘似的。

赵同学同她讲:“别看我们是男的,可都是学前班的。这么大的洪水,别的女同志都没来你就在这里玩吧。”

还有的讲:“也是的。你又不胖,也不须要减肥,人多的时候再来玩。”

她让这些话在她的酒窝里转了转便甩了出去。水,清清的水轻轻地浸过了她的胸,淹过了她的肩,又盖过了她的头,象一只玉梭浮起在水面。跟着,手臂在水里划动起来。平静的水面翻开两片棱形晶体护着她露出挂满珍珠的脸盘,张开的小嘴象杏桃跳了一下便没了踪迹。她又重新漂浮到水面,变化成一只织布的梭子在青青的水面编织着能洒满珍珠的剌绣。

大雨,并没有向天气预报说的那样下下来。


31#
发表于 2007-6-25 09:08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20fficeffice" />

男人们在一起不一定都喜欢谈论女人。一但谈起来又绝对不谈自己的“走麦城”。侃或吹多是以自己的行为优势作谈资。所以,再随意的侃吹都有教授之功能。想学游泳就得进男人堆,尤其是趁他们刚刚从上游游回来。

“漂?”乐半仙见不断有人抱着个大空桶象蹲在便盆上似的从一号墩漂回来,不以为然的向扎进人堆里来的新面孔说:“不就是踩水吗?”“向这样,两脚上下踩动,大胯、屁股跟到摆动,上身就被抬出水面。”果然半仙的乳头都露了出了,胳脖手不仅可以高举过头还随着他摸仿口笛吹出来《苗岭的早晨》的节奏舞动。他快活得迷起了双眼仿佛他真的成了八仙之一的韩湘子开始踩水,施展其笛仙的魅力。

静静流淌的江水最先守不着神舍,跟着笛音舞动起来,合着航政局监督艇驶过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使劲地拍起了把掌。接着扭动起腰臀,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整个的水们结成了板块晃动着且有了冲击的惯性,激动地想要把韩湘子的舞台掀翻。而听笛声的人也象中了妖术,纷纷变幻成了江猪,纷纷作豚状入水,象是玩起了蹦极,玩起了冲浪,又象是跟水玩起了躲迷藏。男人们都中了邪,痴醉了过去。直到轰鸣声远去,笛音消失,涌浪平息。

“漂?”人们似乎兴致未尽。有人表演“仰漂”。

这位瘦精精的,腹部干瘪,四肢骨感,肤色淡橙,不戴泳帽,不佩泳镜,发须灰白,双眸涔云,正是刘小平。他深吸了口气,涨鼓起腮膀,紧锁鼻孔,仰面朝天,躺卧水面。先是沉了一下,接着便浮了起来。脸部、胸部、腹部、宝器、髌骨、脚指头,还有脚掌上沾着的胶泥,都浮在水平线以上,就象睡在摇窝里的婴儿任凭波浪荡漾做着悠然的美梦呢。

7080100”围观者见此功夫太黠意搞起笑来,故意省去个位数叫你计数不准,还叫道:“完了,完了。快去叫马莉霞!”这一喊,刘小平醒了,他一扬双臂举过头去,与肩宽时落水一下插入到身后的水里,只见得老刘的头猛地抬出水面肩膀跟着劈开了水整个人攸游起来,只见人朝前窜却不见水被搅乱,攸攸地远远离开了人群。

“好!好功夫。”看十遍不如做一遍:练啊!人群一哄而散。那些不会水的也鼓起腮膀在齐腰深的地方扑腾起来把水搅混。会游的、暂时休息的、还没游尽兴的只得向更深的水域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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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 11:30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21fficeffice" />

如果,某位冬泳队员连继几天没有露面,那么就可以肯定地说他一定离开了武汉。时间越长牵挂越深,一但越过思念的底线,胡思乱想便极有了可能。

这几天先是琴台专区网上发布有队员失踪的消息,后来有名有姓了,情况越来越具体:“姓徐,52岁,有高血压,没带救生圈,是江汉区的…”。于是,人们很自然的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去联想:“是他么?”

当然,沉默是最适当的哀悼。

“我,到天池旅游去了。”生怕有人瞎猜多日不见的钱力老师赶快结束了沉默:“是七日游。火车去,飞机回。”

发布这条消息的人,宽额,阔面,薄唇。高挺的鼻梁掩护着一双小眼。那双小眼很会述说,在闪烁中能把你的感受牵着走而伴随你的始终是他轻松的笑容。对,是老钱。

他说:“火车、飞机谁没坐过,可在天池里游泳?当地原居民说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是第一人。”

天池(位于阜康市境内的博格达峰下的半山腰,东距乌鲁木齐110公里,海拔1980米,是一个天然的高山湖泊。湖面呈半月形,长3400米,最宽处约1500米,面积4.9平方公里,最深处约105米。湖水清澈,晶莹如玉。四周群山环抱,绿草如茵,野花似锦。有“天山明珠”盛誉

以下是钱力的口述:

虽然旅游团队有纪律,可是我一看到那满满一池子清澈的水,想游的欲望实在是不能自制。趁游行团自由活动的机会,我向一位牵马人走去。他年龄约莫四十上下,紫红色的脸道,是哈萨克人,但会汉语。他告诉我他的家就住在天池的那边。由于只有马道,又缺少导游,所以尽管皇母坐像在那里也少有人去朝拜。

我问有多远,往返来回得多少时间,导游费要多少钱。

他憨憨一笑说:“人民币三十。慢慢地两个小时。”

说着牵过马来。这马显然不是哥萨克也不是阿拉伯的更不是依犁血汗马只有我的肩高,蛮象蒙古马。

他见我有些好奇便解说这是匹“马里坤”性情特别温顺,善解人意,耐力超群。他自所以亲自为我牵蹬是怕马蹄掌在卵石小道上打滑惊吓了我。

小道空无一人。这大好景色空灵得我好小、好小的,小到是一条小鱼、一尾虾。喂,这有虾么?

虾!他没听说。只听说区里在天池有养殖场。他们不吃鱼,吃羊肉。

他怎么知道我的朋友都是鱼?我们聊着生活,聊着他的两个孩子。我没觉得打滑就到了他的住地。没有门牌号码。一座园顶毡房他叫“成哈拉”。我空着手、第一次到人家里,会见女主人,咳,鞠个躬当见面礼吧。

见他俩在说开了耳语,我猜想大概是讲说我来的目的,或者嘱咐他老婆不用做烤羊了吧。我看着手表暗示他:抓紧时间,快,快去游啊。

他带路领我径直走到湖边。我迫不急待的脱掉衣裤鞋袜只剩下内裤。我想他老婆一旦知道一个汉人专门花钱来游泳,一定会好奇,说不定正在毡房朝这边望看呢。

我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腿脚就下了水,游向深处。水清沏得见底,橙黄色。奇怪得很,我刚划了几下便感到浑身乏力,怎么也动弹不得。还似乎在下沉?这是谁的大脚丫子?怎么是一只?不对!是我自已的。我冷静的想了想:天池的水源来自雪山,水温超不过二十度,这里海拨1980气压高,显然是缺氧,我才游不动的。更何况无风无浪,几乎就是静水。游到对岸也不过400米,就是游个来回也比不上横渡一次长江。不应该用那么大的力游。

想到此,我漂浮起来。我不知水情,已是冒然下水。水质是清,也看到那女主人到湖边吸水。但我还是用抬头式蛙泳漂漂悠悠地便游到了对岸。回头望去他们俩人还在呆呆地瞅着我。我的悠游是给了导游费,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游就是游泳”不是他们导游的“游玩”。在他们看来天池原先是西天王母娘娘洗身的地方,凡人到此凭吊一下就行了。隔行如隔山啊。

我环视四周,在毡房不远的地方是有一尊比真人大三倍的王母塑像。那像是按少妇洗浴出水后在梳挽长发的模样雕塑而成的。她浑身周体洁白。我朝她游去。她微露着胸襟乳房健硕,是位正在奶孩子的母亲。修长的大腿可让所有的女模特不敢脱掉长裤,我宁可她比作长江的白鳍豚。再往下看就是我的双脚了,我已经游回到我下水的地方。

我从池中提出双脚,望着王母汉白玉塑像,想她毕竟还是女人当面脱还是有所不恭,于是我躲到她的背后也避开毡房的视线,迅速脱去裤衩,穿好衣服、鞋袜。一副游客的装束。

这时,那夫妻俩捧着冒着热气的奶茶露着比汉白玉还要白的牙齿已经迎候在房外了。那男的反复说道:“没见过!没见过。”我用手指着天池反问:“我是第一个?”他说:“是的是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子的!”我高兴地塞给他一把钱。他一数钱说:“多给了,奶茶不用给钱的…。”可是看到我的笑容明白了我是故意的多给的,也就回笑了一下说:“快骑上马休息,我们赶快回去…。”

是的,付了费的午餐正等着我呢。走!

“我在王母身后换裤子!”哈哈。这种快感会伴随我一辈子。

听着老钱的讲述,大伙都忘记了老顽童的哨声是否吹响,似乎天池也漂浮到了草坪,眼前同样有清沏的水,湛蓝的天,还有刚刚披衣上肩的西天王母……。

“开—工—了—!”老顽童已经在江里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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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 10:08 | 只看该作者
缘分!
天热了,不用报水温了,好久没上冬泳网,
没想到一上来,就看到同行老宋
老宋您好!辛苦了!!!
江口的朋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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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 23:38 |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哟!!
顶一个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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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4 00: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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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5 15:30 | 只看该作者

江滩一幕(22fficeffice" />

早就听说血防站要来查血了。因为九八年的洪水从上游冲出来的丁螺在离我们基地20公里的天心州被发现了。

政府,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曾经让毛主席睡不安稳的“血吸虫防治工作”,于是免费上门服务,今年是第三个年头了。这等好事若在厂矿企事业任何一个单位,只须人事部门一个通知便能完事。可这里是江滩,游泳的来去自由,谁也约束不了谁。有三百多号人的冬泳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群众组织”或“社会团体”,办好事也难呀。

是时事造英雄。这不是万妈么?她有母亲的样子,常穿黑色的短夏装和件褚绿色护土裙着装扑素,有披肩的长发却常常挽成发发髻不求时尚,也偶尔穿穿大红色的泳衣,在不经意间显露一下自已颇为自信的,现在仍然坚实的乳房。周身圆润得象被鱼皮包了一层光滑得如同暖玉,含满了水份却又不显渗出。只是园圆的双眼清沏的露出她的操劳、操心及对一大帮大男人的关爱。有人调侃说万妈语录:“酒,不许多喝”,“酒后不准下水”。网上有史记:“人家去悠游她留守,大雨突然降下她用自己的雨具罩护大家的衣物和相机…”,“凡有出游活动都是她负责先行和后勤…”,万妈的绰号就这样被叫开了。

现在,万妈抱着一饮水器领着一群白衣天使来到草坪。见万妈在张罗着验血一群大男孩讨好卖乖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莫抽万妈的,我们替她验。”护士说:“这当是干别的事能够替代。”“能的!我们泡在同一条江里,同喝一碗水,同在一起玩,同在一床睡…哈—哈”。万妈的语录是:“只要大家快乐开心”。“抽血,我怕痛。”“莫怕。我来搂着你”答腔的是一大块头,而真正搂住万妈的是医生。

其实,万妈很好哄。只要两三个人合伙逗她准灵。

“万妈,这么大的水你就莫在这里顶了,去跟小马一道漂算了。”甲用激将法。

万妈中了计:“莫样,瞧不起我。你们顶得动,我就顶得动”。

乙则欲擒故纵:“不游蛮远,就从这里游到那里,十米不到。”

甲声东击西:“我退到那个地方,你再开始游。”

“好!”万妈上了套。还信心十足地叫到:“计时开始!”说完戴上潜水镜大吸一口气,扑进水里便使劲的刨划起来。

甲、乙相互一笑,不约而同地大数“一下、两下、三下…”水下这两人也同步移动脚步,稍稍地和万妈保持一米多远的距离,数字和着划水声很快到了十下,万妈先是埋着头刨,后来是刨一下侧起头来看与乙的距离。

“十五下…”乙的话音刚落,万妈便“哇”的一声出了水看看甲乙两人跟自己的距离变动不大,叹口气说:“搞不动了。”

甲乙面无表情的说:“你太性急了。姿势也分不清是狗刨还是跳。”

“我是蛙泳!”万妈倒掉眼镜里的水,重新戴好同时看看岸边似乎是想找个固定的参照物。“再来一遍。”

这次甲、乙刚数了一、二便溜之大吉了。万妈也似乎从固定目标

中悟出了点什么“十米远?我应该游三十下行了吧!”游的动作也来了个杂交似狗又似蛙,“嘣咚”“嘣咚”地敲开水面。

而没来得及加入的丙、丁们则重新围住万妈,合起节奏数起数来:一、二、三、四…。陪万妈玩开又一轮游戏。


37#
发表于 2007-7-5 13:23 | 只看该作者
顶一下
38#
发表于 2007-7-5 21:51 | 只看该作者


每一集我都已收藏.珍贵的资料都留下!



[此帖子已被 黄河大侠 在 2007-7-5 21:54:19 编辑过]
39#
发表于 2007-7-6 05:26 | 只看该作者
原文由 [B]水上游[/B] 发表:    长江水带给宋师傅的动力,总是温馨提醒“今日水温25度”,他用眼睛纪录下来的一幕幕。
40#
发表于 2007-7-18 23:24 | 只看该作者
相片拍的好,文章写得妙,水会游得更好.渡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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