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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在家》% |% @1 f5 c# V: T
电脑屏幕桌面右下方的显示日期要紧不慢的组合着数字,毫无表情地显示:6月29日00:25。8 x7 s$ m, o0 D, o
这个时间,应该是妻子于酣睡中还要发出的诗句:“给…给,模…摸个够”。而从昨天夜里起,那句台词没在耳边响起!我象是又重新当上了兵,没听到熄灯号声决不会就寐。
6 W6 Z7 k3 m+ O6 D! S挂在墙上的空调源源不断地把清轻凉爽的风向着我吹。明知妻到外地演出去了,可我仍然期盼着期盼着床上能发出来戏剧般的呼唤。& s" C: O$ X5 d, Q8 H6 A/ u+ a
对妻的夸口“没你我一样活”,早已成了假话。5 z; n, k$ f. O4 ^
身边没了妻子,昨夜我根本无法熄灯。甚至还十分清醒。同先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没有挨到妻的身子便无法平稳入睡,那怕只是摸到妻的一根小指头、一点点体温。
/ Y- {* {. u3 k: u+ }$ ^* x唉,今夜仍会依旧。苦啊!这都是妻惯使了我。/ D7 R6 p5 g) \: J) q
四十年前没人教我,以为是夫妻都得相拥而眠。难以公开讲述的事。妻象只小袋鼠从此便顺从地蜷伏在我的怀中。即便是在三伏天里,浑身流着汗汁汁也如胶似漆不舍不弃。宁愿变成一尊化石,等待海枯。
) G# | u, ~ G( f直到女儿长到三岁,才无法继续再保持相拥的睡姿。但隔着孩子我俩也得手牵着手,或妻把她的大腿搁到我身上,如同把她的今生今世都托付给了我。汗与气仍然能把我灌醉。仿佛是只有肉挨着肉妻和我的血才能确保流到一起,方可安然入睡。4 q; M2 _" [% G
女儿慢慢长大、走了。妻也攸攸变壮,不再能在我怀里蜷曲。或许是我再托浮不起妻的大腿,妻的手成了我的降压灵、安眠剂。$ G: i! n: o7 n+ E: I
再以后,妻的鼾息声成了我的催眠曲。和妻的相拥不那么克守,争吵后只能摸着妻的脚指头。妻子常常说:我哪天不在了看你怎么办。可她总是记性大于忘性,挨不过一天便会重新把手让我摸着、哄我睡着。
1 N0 j! E8 W2 ?8 t" Q* F今天,今夜妻来了长途。说:“就这一晚上了,你一定要睡着!明天,就有真的我了”。- S8 I3 E) W |: M& g
打完字已是6月30日,时间对我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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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H* z& O3 G/ o; M; L5 z. Z[ 本帖最后由 清风徐来 于 2009-6-29 14:4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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