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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感叹人生!!看吧《阿香》会给你和他带去无穷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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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 12: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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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阿香》会给你和他带去无穷的品味

 

一个深秋的早上,我与往常一样,五点半左右骑车到了海边,习惯地站在沙滩上,遥望那漫无边际的碧蓝大海的远方。此时此刻,大海仿佛失去了平日那带有激情、高傲不拔、狂豪奔放的气魄,倒是让人们感觉就像一位呵护儿女入睡的母亲,用那母性的温柔,轻轻的、富有节奏的拍打着,沉静而又陶醉。天上闪烁着几颗星星,一眨一眨的看着、听着,仿佛在羡慕、仿佛在期待,只有那不甘寂寞的海鸥,飞翔在海洋当空,依偎着情侣鸣声高唱。

 “早上好!”远去传来问候声。哈哈,游友们来了。我激灵一下,抬起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老闫、老刘、阿陈、小王等十几位,骑着自行车相继而来。我激情而又情不自禁的面对他们喊出了“早上好”!

我再回转大海的时候,那深蓝无边的远方,映显出媾丽艳彩、五彩缤纷,太阳已经摇摇昱现。啊!新的一天开始了!!好一副气势无比、绝世无二的美丽画彩。碧海、彩霞,海鸥鸣歌,而沙滩被霜已染成落花桃园胜争春的茫茫景色。“下水吧”,很有威望的老闫发出了下海的号令。我们在这统一号令下,争先恐后脱换泳装。赤身的我,被大海散发出的潮气感受到了楸人的寒冷,就在我的脚踏在冰霜铺垫沙滩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叹:“夏日未曾水流河,但见寒冬冰透心”。

从海边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早上七点四十多,吃过早饭,按照星期天的惯例,开始了修剪花枝、归拢一下书架,把这个星期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顺手打开电视。

中央电视台的影视频道,正在播放一部名叫《九香》的故事片。影片的开头我没有看。但是,故事的背景是发生在80年代初东北某一个小偏僻的山庄。该片没有遐思的故事情节,也没有过多的剧情人物,仅仅是说了一家的经历。

该故事的女主人翁名叫阿香,阿香有着清秀、娴雅而朴实的小农家妇女气质,丈夫从画面上看,是一位烧砖窑的。在一次大风中,窑突然的倒塌,阿香的丈夫被活活的打死在窑中。被一些工友顶风抬着回到了家。说是家吧,只是在山哇一个平台上用几根树枝支撑、上面覆盖一些东北常见的干草,无窗、无门、无院墙,周围没有一户邻居,四处荒凉,那真是多见树木,少见人。也是在这场大风中,把这所谓的家刮倒,五个孩子一鼓脑的全部压在已倒下的房子里。阿香正在东一个、西一个的拔察孩子。当阿香看到丈夫死后被抬回时,那绝望、思痛、悲伤的心情使她就像一个痴呆,无泪、无息。只漂浮的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地上的丈夫后,继续用已经流血的双手寻找被压在灌木下的孩子。在来人的帮助下,五个孩子终于归拢在了一起。阿香再也控制不停,发疯的扑在已死去的丈夫身上嚎啕大哭,五个孩子齐齐的围在妈妈的身边。这看来就是该故事的开始。

    自丈夫死后,阿香一个寡妇,带着五个孩子。大的八岁,最小的仅三岁,山里人起名为了简单,兄弟五人都叫虎,只是分为大虎、二虎、小的叫小虎。 一个贫寒的家庭(我虽然也经历过贫穷的生活,但是我确看到了不能相信但又存在的更贫寒的生活),六口人,整天在喝糊糊(玉米粥),一人每顿也只能喝一碗。还时常吃了上顿无下顿。阿香多数在孩儿门吃完之后在吃,并偷偷的用嘴去舔孩儿吃饭时留在婉沿的饭渣。晚上,孩儿门围拢在一个土炕上睡觉,有的光着屁股,有的不脱衣服。而阿香待孩子门睡下之后,用农村常见的磨捻苞米,再不就待孩子门睡下之后,翻看一下孩子门的衣服,对着煤油灯,一针一线的缝补,一忙就是一个通宵。由于生活的贫困,阿香三十几岁的人,让人看到就象一位六十的老太婆一样,非常的苍老。但是,就在这极度贫寒、难以承受生活的时候,阿香考虑的也只有这五个毫不懂事的孩子。虽是这样的贫寒,面对有这顿没下顿的艰难生活,阿香从没有对五个孩儿打骂过,没对孩儿发过一次火,反而让五个孩子陆续的上了学。

   80年代的中国,上学也是祈求而不可比的事情,但阿香想到丈夫和自己正认为没有文化,就毫不惋惜的让孩子上学。为使每个孩子一天分一个玉米饼子(窝窝头),能够让饼子不冻硬,阿香用自己的棉衣里的棉花做成了五个棉布袋,并一再嘱咐这个玉米饼子一定要在中午放学后吃。

    一天,大虎把分到的一个玉米饼子,偷偷分成两掰,一掰放到了妈妈缝制的棉袋里,另一半在妈妈帮小虎穿衣服的时候,偷偷放回锅里。中午,阿香无意发现了那块饼子,登时,心酸难言。望着手里的饼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重新把饼子又放到锅里。

    晚上,每人喝完各自碗里的糊糊,兄弟五人不约而同的围着一盏煤油灯,趴在炕上,无声的各自完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ProductID="成" w:st="on">成ersonName>老师布置的作业。

    待孩子完成作业脱衣钻进了被窝后,阿香习惯的把煤油灯挑暗一点放在炕上,翻看孩子的衣服。就在拿起二虎的上衣时,一块饼子从兜里滚到炕上,阿香感觉不对,急急的翻看其他的孩子衣兜,就连小虎的布兜都有一块饼子。阿香急了,突然站了起来,喊道:“大虎,这是为什么”?兄弟五人没有回答,只是五双眼睛望着第一次发火怒的妈妈。

    小虎从被窝光着身子爬起来,把阿香手中的饼子放到妈妈的嘴上说:“妈妈,我们不饿,妈妈你吃,饼子可香了”;大虎说:“妈妈,我不想上学了,我长大了,在家帮你干活。小虎子说:“妈妈不吃,我们都不上学”。阿香用手狠狠朝着大虎的屁股打去,泪就像断了线的连珠,紧紧抱着小虎说道:“你们是男子汉了,说这话,多没出息。以后谁说这种话,妈妈从此就不认这个儿子,没出息的孩子谁喜欢要”。阿香为小虎子盖好被子,用手抚摸着小虎子的头,轻轻的说道:“你们要听话,在穷也要读书,为了你们以后不在象死去的爹爹,上学谁也不能缺,长大做好人,妈妈不怕累”。

     也是这个时候,有一位叫管富贵的矿工,老家在陕西一个偏远的黄土高坡小村庄,他妻子因受不了生活的艰难。就偷偷的跟着人流跑了。为了躲避思情,孤身一人到了东北一个煤矿。不久,便与相邻窑厂的阿香丈夫成了好朋友。在阿香丈夫死去的这些年里,看到啊香带着五个孩子,过着有上顿无下顿的日子,总是一把苞米面,一袋粗粮的接济阿香家,不时给孩子们买一些学习书本。但是,已上小学的大虎每次看到这个管叔叔去他家,总是有意无意的大声喧哗,无理的打闹身下的弟弟。大虎的一举一动,阿香的心在颤抖,管富贵也很尴尬。为了不给幼小的心灵添加阴影,他每去阿香家,最多喝一碗水,抽一袋烟,从没有吃过一顿饭。

北国风光雪鳌头,啸风劲吹北国春,翘看远去天尺高,独有寒梅迎风骚,嵌缀雪海一点红,在找归宿何处去,不知东西南北中。好大的一场雪,一夜间把整个世界嵌缀成茫茫的雪海。被大雪压坠望不及边的松林,就像一墩墩玉雕垂柳,白雪公主梦幻中的景色。

    腊月二十九了,煤矿放假一个月。工人们都已急急匆匆的各回故里,与家人团聚。富贵也多想借这时间回老家看看,看看一别多年的父母,看看他那曾经有过爱的小家。可他盘恒了好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决然放弃了回家的欲望。

     大年三十的早上,在街上,他看到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们,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今天的老家会每家每户宰杀一头猪,用猪头在黄土高坡祈求苍天,保佑家人平安,多下雨,多打粮食。管富贵随着人流到了商店,割了二斤猪肉,买了二斤白面,为孩子们买了一点糖块,在摊点上,花几元钱让人给写了一付对联、几个福字和一挂小鞭炮,又到布店让售货员帮忙给阿香扯了几尺小花布,知道小虎脚被冻伤,特意给小虎子选了一双乌拉草棉鞋,最后为自己买了一瓶酒。放在一个布袋里,搭在肩上,踏着大雪,朝阿香家走去。

     茫海的旷野留下了一串串被他踩的很深、很齐的脚印,踩雪发出的“嚓嚓”的声音传出好远,好远....

“管叔叔来了,我说吧,管叔叔一定来我家”,小虎眼尖,手指着还没有进门的管富贵,囔囔而欢快的喊着。

阿香放下手中正在缝补的针线,走到门口,接过管富贵的布袋问道:“放假了,为什么不回家与老人家过个团圆年”?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碗热水递倒管富贵的手里,顺手帮他拍打身上的雪花。

     管富贵看了阿香一眼说:“不回去了,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我给家里递了点钱,不就是过年吗?”

大虎子趴在桌子上,楸楸没人注意的时候,拿眼狠狠的盯了管富贵一眼,猛地一推小虎大声说道“快写作业”。

管富贵做到炕上,阿香帮着脱下了已经冻住了的棉鞋。他从布袋里拿出肉和面交给阿香说“过年了,包顿饺子给孩子们吃”。

    小虎子一听说过年能吃上饺子,忙跑到管富贵的背后,用冰凉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发娇的说“我妈妈刚才还说,过年让我们吃带油的饼子”。说完又连忙伏在二虎的身上说“哥哥,我们有饺子吃了”,看到小虎这样的高兴,阿香笑了。随后,富贵把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在了炕上。抱起身边的小虎子说“小虎,穿上看看合适不?”

    小虎突然从炕上蹦到地上,转身抢过富贵手中的鞋,跑到坐在锅前的阿香面前:鞋,妈妈,我有新棉鞋啦,四个虎哥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小虎子手中的鞋。

    阿香抬起头,深深的望了管富贵一眼说:“你为我们这几年花的钱太多了,你应该积攒一点,好....”本想说出积攒一点钱,好成个家用,但是不知为什么,吐倒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好了,孩子们,今天不学习了。大虎、二虎帮着打扫院子,让你叔叔劈柴,贴对联,小虎擦桌子,我们过年了”。一家人在他的到来,开始变得有点过年的味道。

   嘭嘭啪啪在一阵鞭炮声,凌晨到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管富贵从棉衣的内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一一的递倒孩子们的手里说:“这是叔叔给你们的压岁钱,留着买个本子,新年里好好学习,说完,扭头望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阿香一眼说“很晚了,我回去吧”。

     阿香按住他轻轻的说道:“外面还下雪呢,路上路滑不安全,不走好吗?过年守夜不睡说说话也好”,管富贵无话的回头看看了已经躺下的孩子,但是他发现,大虎正用眼看着他。说到“雪夜更亮,还是回去吧”,说着弯腰猛的去蹬那双被阿香烘干了的棉鞋。突然一股刺痛让他锁紧眉头,但他没有犹豫的穿了进去。阿香看到他脸色紧锁,也变得蜡黄,认为他身子那里不舒服,忙问,身子那里痛吗?

    富贵穿好鞋,在地上墩墩脚后说“没事,走吧”,说着回头朝着还在目视自己的大虎微微的笑了一下。

    但是走出门外,管富贵的脚一步一拐,非常艰难。阿香看在眼里,忙问“管哥,你说呀!是那里不舒服?”

    管富贵忙扶住她“小点声,找一个地方让我坐下”,她俩就在离茅草屋不远的一块石头上做了下来,富贵脱下了那只鞋。刚刚脱下,血随之淌了出来。阿香惊叫到“怎么了?为什么流血?痛吗管哥?”说着就要回去找布给他包扎。

    管富贵忙拦住她说“是大虎子搞的猫戏,看来他在仇恨我俩在一起”,“不,我现在就回去对大虎说个明白,这孩子越变越不像话,”说着再次站起来准备回去。

   管富贵忙把她坠下,让她做在自己的身旁,一边用力去扒那颗订的很深的钉子,一边对阿香说“不要怪孩子,这么大的孩子还不得懂什么”,接着说道“不允你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今后我与孩子之间更难相处,不就流一点血吗,过几天就好了”。

   阿香没有言语,撕开自己的棉袄,从中抽出棉花,轻轻的缠在富贵流血的脚上。随后,把富贵的腿放在自己的怀里,双手在轻轻的、轻轻地无摸着。

   雪在无声无息的下着,茫茫的夜色显得那样沉静,整个世界在凝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身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花,阿香侧身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默默的,无言语的。

   “妈妈”,小虎的声音,两人急忙抬起头一看,兄弟五人披着袄站在他们的周围。 “大虎哥你说不见了,我们怕”。小虎紧锁着身子,也许害怕,也许冷,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管富贵穿上鞋,催着阿香“快回家,孩子会感冒的,我走了”,说着,管富贵头不回的大步走了。

望着走远的身影,阿香擦了一下眼睛,抱起小虎,用自己得棉袄紧紧裹着,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的说到“孩子们,你管叔叔可是个好人呀!!”

    一年夏季的一个傍晚,管富贵刚刚下班,大雨倾盆而下,夹带着闪电雷鸣。东北的雨季,闪电就像一条条巨龙,惨白的让人惧怕,雷鸣更是让人窒息,黑黝黝的森林不时发出可怕的山啸声,阴沉可怖。管富贵下意识的感到阿香那间处在山哇处的茅草屋四处危机。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回取防雨工具,他提着矿灯,直奔阿香家。

 就当快到阿香家的时候,山洪已经把原来木架的桥淹没了踪影,几次想强行过去,都险些被冲下山去。情急之下,管富贵解下身上的腰袋、脱掉上衣,不顾被洪水冲走的危险,把木头紧紧栓在身上,浮在水上。几次被冲下的木头打在身上。腿上、手上,几处血流不止。

待到阿香家时,只见阿香一边奋力的翻动被砸下的木头,一边沙哑的喊“三虎,不怕,妈妈这就把你拉出来,好孩子,不要害怕,有妈妈在呀”,旁边的二虎、四虎、小虎哭喊着妈妈。这凄惨的情景让他急急来到阿香身边,看到三虎被砸下得木头卡在低下,雨水已经灌到三虎腰间。富贵推开阿香,把压在上面得碎石乱瓦清理了一下,让阿香到另一边抓住三虎,自己用肩扛住木头,总算把三虎从水里捞了出来。管富贵回头看看被雨淋透,又惊、又冷的孩子,翘望四周,抱起三虎,喊着其他的孩子,我们去西山石洞。说着,又夹起小虎直奔西山石洞。

也许惊吓、也许冷饿,三虎在管富贵的怀里睡着了,还不时发出惊吓声,浑身颤抖,在沉睡中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不放。到了石洞,把三虎递给阿香,在石洞里找来一些山草、乱木,打开矿灯备用的火柴,点起了耩火。

孩子们围着耩火周围睡了,脸上都带着惊吓和疲惫,头上、脸上都是泥巴和泥水迹。火光下,阿香看到管富贵的胳膊上、腿上流着血,身上青紫,来到富贵身边,无声的撕掉身上的衣服,没有言语的为他裹在流血的地方,头靠在他背后。此时的阿香,心际一片空白,泪流了出来,心是那样的酸,泪是那样的轻弹。

不一会,他轻轻的、慢慢的拍了一下阿香的肩膀,站起来,走出了石洞。

山林雨后的天迷雾茫茫,打在脸上,就像毛毛细雨,天黑无边,潮气更加阴冷,山啸之大,就像海潮的涛声,不时夹杂着动物嘶鸣,让人的心撕裂,让人胆阙。阿香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也许心灵相许吧,管富贵对阿香轻轻地说:“我去茅草屋那边看看”,说着他提着矿灯走了。阿香站在石洞边,目视已经消失在漆黑的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瘫坐在地上,任凭风吹、任凭黑暗侵袭,任凭..

过了好久,他回来了,肩上扛着找回来湿透的衣物,怀里抱着已经打碎但盛着苞米的瓦罐,背上背着一个锅、手里提着一只被山洪淹死的野兔。阿香接过捡回的衣服,用木棒支撑在耩火周围烘烤,他搬来几块石头架上枝干,把剥好的野兔与苞米一起放到锅里,做起了晚饭。

夏季的雨,女人的泪,来去匆匆。这不,风停了,山没了啸声,万物出奇的沉静,只是山蛙卖力的欢唱,与之蛐蛐的鸣笛,各有风骚。石洞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四个孩子紧紧的依偎在耩火旁睡得好沉、好香。

也许为了安慰、也许为了母子的安全,他没有走,留了下来。他坐靠近石洞口的石块上抽着烟,轻轻的问了一句:“大虎住校习惯吧?”

阿香把烘干的被单盖在孩子们的身上,给耩火添了一些干柴,也来到石洞口。夜深山气更加袭人,阿香感到一股寒潮袭来,激灵的收缩了一下身子,望了一眼只穿一件背心,坐在洞口抽烟的他,就折回去拿了已被耩火烘干的衣服,披在他身上,紧紧靠着他坐了下来,头贴在他的肩上,在黑夜中,好一会她目不转睛侧视身边这个汉子,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答案,仿佛要从他身上得到期盼,仿佛从他心里获取真正属于她的诺言,仿佛他就是她梦里的那颗大树。

阿香抬起头,望着他,轻轻、温声的说:“大虎住校挺好的,学习挺用功的,前天我给大虎送粮食老师还当着我的面表扬了大虎。管哥,你怪大虎吗”?

管富贵握着阿香的手说:“不。这不是孩子的错,为什么要怪孩子”。接着又说:“就像我曾经对你说起的她,跟着别人跑了,也不是她的错,都是因为穷”。

阿香没有回答,也没有去问。也许夜深寒冷,让阿香更深深的贴紧了他。轻轻的,深深的呼吸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已经疏远了的男人气味,就像要把这种气味闻透、闻到她的心骨里去永不散发。

阿香的心在浮现自己走过来的那一幕幕艰辛,一幢幢心酸,泪在黑暗中任意的流淌,今夜多好,此时多美,这个夜永远不变又该多好。

一阵清风把阿香的头发飘浮在他的脸上荡来荡去,痒痒得让他感觉无数热浪冲击着他。同样感受到阿香的心在激烈的蹦跳,让他窒息。他用手给阿香理了一下被风吹凌乱头发说道:“让我们等吧,等孩子长大了,等孩子独立生活的时候”。

阿香抬起头,急急的说道:“不,管哥,我是女人,我要,我给你,给你。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不要等,真正到了那个年龄,我们都老了。管哥,给我时间,也给孩子慢慢接纳你的时间好吗?”,边说边抱住他疯狂的亲吻起来,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倒在了地上...

也许东北本身就是一个旱涝不均的地方、这不,又是一个干旱年,连续几个月未下一场雨。阿香的家更是雪上加霜。虽然管富贵除了留下一点钱吃饭外,全部接济了他们。但是,五个娃娃都在读书。大虎在中考中得了第四名。但是刚刚开学的第四天,大虎递交了辞学申请。老师来到大虎家,要求大虎不要荒废学业,学校已经知道她家实际情况,决定全免学杂费,并让大虎放学后,帮助学生食堂干些零活,吃饭不要钱。阿香才知道大虎这些天为什么没去上学的原因。

这次阿香没有责怪大虎,只是到了晚上,在弟弟们睡下后,阿香一边给大虎找换洗的衣服,一边对大虎说:“大虎,你已经长大了,好好给弟弟们做个榜样,家里有妈妈,只要你们读好书,做好人,妈妈累点啥”,大虎眼泪急急的流了出来说道:“妈妈,你就让我留在家里帮你干活吧,让弟弟们好好的学习,妈妈你太累了,我们怕在失去你呀妈妈”。阿香指着大虎的鼻子笑道“男子汉流泪,没出息,你自己都说自己长大了,妈妈能不老吗?妈妈不会有事的,放心的去读书,读好书,拿出男子汉的气魄走出这个家门”。

 “妈妈要上城了”,一天早上,小虎他们临上学的时候,阿香才告诉孩子们的。孩子们高兴的就像过年一样。因为这是小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听说自己家的人去城里,在学校,学生总是在小虎面前掏这、陶那炫耀。小虎围着阿香跑前跑后不停的问“妈妈,城里大吗?离咱这里远吗?你上城干什么?妈妈你几时回来?”阿香深深的看着小虎,茫然的说:“我去城里给你买白面馍馍吃”,“那也给我哥哥吃好吗?”小虎望着妈妈,天真的说。“好,听小虎的,都给买”阿香在帮小虎扣好扣子后,拉到自己的怀里,一边抚摸着小虎的头,一边亲亲小虎的脸蛋。望着小虎一蹦一跳,兴高采烈的身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望不到小虎身影后,拍拍了衣服,怀里揣着一块饼子上路了。

小虎放学后,就像长跑运动员一样,从学校一气跑回家。离家还很远就急急的喊“妈妈”。

阿香走出屋,看着气喘如牛的小虎,脸蛋通红,汗水染污了一个大花脸。忙说“小虎,不要跑,妈妈在”。但是小虎还是跑到阿香的身边,阿香一把将小虎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衣裳擦掉小虎脸上的汗水,拿着一个白面馒头说:“饿了吧?吃吧,这是给你的,哥哥也有”。小虎双手捧着妈妈给的馒头,眼睛不眨的看着手里的馒头“妈妈,馒头好白”,说着嘴水流了出来。刚想用嘴去咬,但停了下来,用手掰了一大半,送到妈妈的嘴边“妈妈,你吃。你吃小虎就吃”,无奈,阿香咬了一小口,但是塞在嘴里,就像一座大山似的难以咽下,看到小虎狼吞虎咽样子,把虎子更紧紧的抱在怀里,泪不停的流出来。

小虎边吃边到了屋里,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家里,小虎张着口惊呆着看那个陌生的男人。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直直的看着小虎。指着小虎问阿香“这就是小虎吧” ?“是的”阿香一边答应,一边也推小虎“快喊大爹,大爹在城里,整天都吃白馍馍”。小虎喊了声“大爹”,爬到炕上,掏出老师布置的作业。

“小虎子,妈妈跟你商量个事情好吗?”阿香走到炕边,小声的对小虎说。

“妈妈,什么事”,扭着头看着阿香说道。

“妈妈让你跟这位大爹去城里好吗?在城里能天天吃白馍”。

“不,我不去!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小虎让妈妈生气了?我一定听妈妈的话,中午我不再带玉米馍馍,留给妈妈吃好吗?”说着抱紧妈妈的脖子不放,眼泪扑打在阿香的背上,就像那个陌生的男人抢走他似的害怕。

阿香把小虎缆到怀里,一边替小虎擦眼泪,一边轻声的问“小虎子,你不是最听妈妈话的吗?”

“小虎妈妈的话,妈妈你说对吗?”小虎子在阿香的怀里,抬起泪眼看着妈妈。

“那如果这次小虎子不听妈妈的话,我们家都会被饿死,你几个哥哥都不能上学了”

“我去城里哥哥就有饭吃?哥哥就会上学对吧妈妈”?小虎挣开妈妈的怀抱,天真的问道。阿香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是,你愿意去吗虎子”?

“妈妈,那我去,妈妈不要哭,小虎听话”。

就在这时,那个始终没说话的陌生男人说了“再不走就赶不回去了,如果不同意就算了,同意现在就走”。

阿香帮小虎找好衣服,在包袱里放上从城里带回来的馒头,把书包整理了好几遍后套在小虎的脖子上,前嘱咐万嘱咐的说:“小虎子,到了城里,好好的听大爹的话,好好的读书,城里车多,走路看着点”

那个陌生的男人走到马车前,从车上卸下几袋粮食,接着从兜里掏出150元钱递倒阿香手里,就想抱起小虎上马车,小虎挣脱那个陌生的搂抱,突然搂着阿香不放,哭喊着“妈妈,常去看我,我想妈妈、想哥哥”。

那个陌生的男人费了好劲才算把紧紧搂抱的小虎抱上了车。望着远去的小虎,阿香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扑倒在地上,用力捶打着自己,发疯的喊着,虎子,妈妈对不住你!!

“管叔叔”。刚刚从矿井出来的管富贵抬头看到二虎站在他面前喊他。连忙拉住二虎的手说“你怎么没上学?你妈妈呢?”。

 

后续

“我妈妈病了,妈妈把小虎送人了”。二虎低着头说道。“什么时候送走的?”管富贵低下头,望着二虎轻声的问道;二虎一边哭着一边牵动富贵的手说:“好几天了。叔叔,你把我弟弟找回来吧,我妈妈想小虎弟弟病的”管富贵拉着二虎说“你在门口等我,注意汽车,我请一下假”。管富贵去了他所在的二机处,向领导请了几天假后,赶回宿舍,从床底下的纸盒里拿出自己仅有的二百元钱,紧接又到相邻宿舍的小陈借了三百元,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匆匆与小虎走了。

到了阿香家已是傍晚,进到屋里,只见孩子们围在躺在炕上的阿香周围。他走到阿香跟前,用手一模阿香的额头,是那样的烫,抬头看看天色已快落日时分。他让二虎、三虎去池边抬点水,自己上山去了。

 

 

 

 

 

 



[此帖子已被 大海的风帆 在 2007-1-22 12:23:21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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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 12:33 | 只看该作者
愿九香的悲剧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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