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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快和女友结婚了。这天，女友突然问他：“恒，为什么不带我见见你的家人？” 恒一反常态，冷冷地说：“是啊！是时候了！” 第二天，他就把女友带到了一家精神病医院，指着那个抱着洋娃娃不断在自言自语的老太太说：“这就是我母亲。” 女友惊诧地望着恒：“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是这种状况。” 恒苦笑了一下：“算了吧！总是要说的。”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叔叔伯伯把我父亲的一切都留下了，除了我和我的母亲。母亲无计可施，带着我回老家，老家人都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母亲为了不让我受委屈，带我进了城。她找了个拾荒流浪汉住的破屋子作为我们的居所，去工地上打工。为了多挣点钱，她像个男人一样干活，但从来不在我面前抱怨。后来，我到了读书的年龄，她那笔本来攒给我读书的钱，被一个老乡骗走了。她大哭大闹，用头撞墙，恨不得撞死自己。为了让我读书，她改嫁到城里一个老光棍家，那个老光棍有几个钱，但脾气坏得不得了，虽然答应让我读书，但每天回家都会被他拳打脚踢一通，母亲很心痛，每次都挡在我前面，那个老家伙只会打得更欢。老天有眼，被打了两年后，那个老家伙在工地上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掉了。也就那一年，我生了脑炎，很严重，等于就一个废人，母亲花光了所有的钱，又欠了一屁股债，实在没钱，就去卖血，最后我好了，她的身体又垮掉了。真的穷得一分钱也没有，没住的地方，没吃的东西……..” 讲到这儿，恒把目光转到了窗外，肩膀抖动了两下，顿了一会儿，用更沙哑的声音讲到：“我们什么也没有，就沿街乞讨，很少有人施舍，走过去的大多只会骂我们是骗子，是社会的渣滓……” 女友已泣不成声：“难怪你每次看到小乞丐都要给他们钱。” “是的，每次看到他们，我就想到了那时的我，有谁真的想做骗子而不愿做个普通人呢？我当时充满了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恨我的父亲，为什么那么早死，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生在一个好一点的家庭，恨我的母亲，为什么她爱的举动只会让我们的生活更痛苦。我真的很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我觉得我什么也做不了。那次，我们挨饿了一个星期，去垃圾箱里翻东西，吃的东西没有，只有很多空瓶子，于是卖了换钱，终于吃到了馒头。我们后来就天天去捡垃圾。两个月后，我们不用再流浪街头了，我们找了个很脏很破，现在完全想象不来的那种房子，只有一个勉强我们两个人睡觉的地方，其他很少的地方也堆满了我们捡的垃圾。又过了两个月，我心里有一个非常非常强烈的愿望——我要读书！看到那些同龄人背着书包去学校，而我还走在垃圾堆中，心中就痛，撕心的痛。” “你去和你的母亲说了吗？” “说了，过了半个月，她就把我送到了学校。我每天早晨读书时，她就出去做平时两个人做的活，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毕竟，她的身体不太好。一有时间，我就边看书边捡垃圾，为的就是让她减轻负担。”说到这儿，恒停了下来，停了很久，黯淡的眼神始终朝着窗外，在回忆着什么，又像在拒绝着这种回忆。 最终他还是开口了：“我们那样过了两年，但后来我在晚上看到她的次数少了，白天我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她去买好的衣服穿，甚至去买几百块一套的化妆品。我当时，当时对她真是绝望透顶。明知道生活困难，生活却不知道俭朴。她是我的母亲，我没有权利说她。那时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一间很小但很干净的屋子。她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她去烫了发，去做美容，甚至开始抽烟，深夜才回来，有时就一夜不归。我跟踪了她，她居然去了舞厅。酒一杯接一杯的，香烟一支接一支，旁边的男人一个接一个。我懂了，一个安静的小屋就是这样换来的，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我要有个正常的家庭，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那么幸福，可以要什么有什么，而我，什么也没有，你知道吗？什么也没有！我有的只是屈辱！”恒有些歇斯底里，站在墙边，用手狠命的锤墙。 女友上前抱住他：“过来了，一切都过来了，你现在很成功，那段日子都过去了，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渐渐又平静了下来，把他的故事说下去：“我当时不知是难过还是气愤，冲上去给了她两个巴掌，大叫一声：‘你不配做我的妈妈！’然后我就跑开了。我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好久好久。哭过之后，我走了，身无分文离开了那个地方，到了这里，我边读书边打工，过得很辛苦，但有了现在的事业。我本想一辈子不再见她，但她自己找了过来，警察带她找到了我。当时，她就这个样子。我恨她，老天代我惩罚了她。可见到她，我又开心不起来。” “不，她是个多么伟大的母亲，她爱你，胜过了尊严甚至生命，像你说的那样，有谁又真正想那样呢？她能做到，是因为她心中有比她活在这个世上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女友用异常坚定的眼神看着恒，“你也并不恨她，你只是无法明白她给你的爱，你做的只是伤害了她。” “是吗？”恒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记忆被扒开，无法弥补，将它们串在一起的，竟是被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种情素。 最后，他站了起来，眼中是一种温柔，他走向那个抱着洋娃娃在不断喃喃自语的老人。他默默地听着她说话，站了良久，轻轻地说了一声： “对不起，我爱你！” 这时， 三个人的眼中都闪动着光芒，那是爱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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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6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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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6 21:35
发表于 2008-10-16 21:48
当然人家老婆不高兴啊何况这个男人喜欢在外搞女人，你也是引火上身啊！同情！ 这个年龄照这样勾肩搭背的照片当然人家老婆不高兴啊何况这个男人喜欢在外搞女人，你也是引火上身啊！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