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经历过的感动fficeffice" /> 引子 ffice:smarttags" /> 2008年6月29日,京、津、沪、哈、齐、双鸭山六城市600多名知青,千里迢迢,如约在北国名城齐齐哈尔会师。第二天,战友们分别乘坐火车和11辆大轿车一同向北开进,回访记录我们宝贵年华的第二故乡-当年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46团。 同一条根脉,演绎着不一样的精彩。几十年过去了,祖国四面八方的当年知青,经40载风云变迁,以不同的人生经历,也带来了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一路欢声笑语,一路浓浓深情。当十一辆大轿车蜿蜒进入现在的跃进社区,看到早已迎候在路旁的战友乡亲,场面像节日一样喜庆,知青战友受到了家家户户,男女老少对待亲人般的热烈欢迎。 战友乡亲载歌载舞,燃放鞭炮,曾任农场党委副书记的吴运珍扭在秧歌队的前面,小学生们手里举着“爷爷奶奶一路辛苦了”,“爷爷奶奶我们爱你”的大字题版,当年知青和老前辈老垦荒队员老战友见面拥抱,泪水湿透了件件衣衫。 看到小学生举着“爷爷奶奶一路辛苦了”,“爷爷奶奶我们爱你”的题版,我的眼泪终于未能忍住。后来从该校杨咏梅老师那里知道,当初设计对当年知青的作何称呼时,确实费了一番心思。知青本来是一个年轻的称谓,而且在当地来说,知青永远是那种年轻的感觉,他们也希望我们青春永驻。可是屈指算来,这些当年16到21岁的少年,现在多数成了爷爷奶奶。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杨">杨ersonName>老师本人就是齐市1964年来的知青杨贵成的女儿,而她的孩子已经读高中了。“我知道,叫爷爷奶奶不会把你们叫老,而且这样称呼会更加准确地表达彼此的切切亲情”。 这天下午,当地领导和知青战友为矗立在水库边的知青纪念碑揭幕。纪念碑正面的碑文是:“我们的青春之火曾经在这里燃烧”,当晚社区举行了篝火晚会,知青也向小学校捐助桌椅,表达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1、情满车厢 2008年6月27日,天津市100多名知青搭乘天津直达齐齐哈尔的1051次列车,踏上了回访第二故乡的旅途。整整两节车厢,市区30多人,天津塘沽区的70多人,大家都为市区去的太少而感到遗憾,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实在地讲,我还不属于天津知青,只是因为夫人是天津知青才到天津生活的。像我这种情况并不少,熟悉的战友就有十几对。想到来天津后事业生活都还顺利,应该感谢天津,感谢让我投奔天津的妻子。 火车上的感觉就一个字“热”,天热没有人的心情热。多年未见面的战友有讲不完的故事,道不完的情。我和祥春作为男士“当仁不让”睡上铺,中下铺是祥春夫人姚珠以及我还不够熟悉的兵团战友。有几个是夫人的同学和战友,我有点拘谨,她们却热情地同我交谈。妻子的同学战友夏英华、陈雪庭与我搭讪,显然是我沾了夫人的光。 齐齐哈尔的同学李荣杰也是天津的姑爷,下乡同去一个连队的同学魏惠清是天津的儿媳妇,我们见面格外亲近。 八连战友郑大伟送曾经是上海知青的妻子阿妮和自己的妹妹上车了,“大家多关照”,这次是姑嫂同访。见到一位大哥有点陌生,原来这位是战友郝书兰的哥哥,他这次要亲眼看看妹妹当年生活过的地方。 在另一车厢的曾同在值班三连和机关工作的战友樊家琪,主动过来找我说话,战友汪学林还邀我过去相聚,这都让我兴奋不已,我的话也是说起来没完没了。 叶玉华爱打扑克,我和祥春组队,她和志刚搭档,玩“升级”。也不知怎么回事,棋牌本属于体育项目,同样爱好体育的我俩竟败在他们男女混合编队的手里。都说我们是手气不好,我却把原因归结在心不在焉上,那么多战友在一起,多少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心静不下来不输才怪呢? 窗外景色美,车内战友情。在火车上我还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家一样的感觉。 列车员也为我们所感动:“你们这是什么会议啊?”他们以为这只不过是某某会议或某某单位组织的集体旅游,他们见过热闹的但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直到我们穿上了统一的文化衫,“情系黑土地,40周年大回访”他们才恍然大悟。受到感染的列车员纷纷提起他们关于知青的记忆,有的哥哥姐姐甚至长辈属于知青,列车员来来往往注视我们的都是羡慕的眼神。 2、会师鹤城 齐齐哈尔市历史上又称卜奎,是清朝以来黑龙江将军府所在地,直到新中国成立后的1954年这里还是黑龙江省的省会。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该市所属扎龙丹顶鹤自然保护区越来越受到世界的关注,齐齐哈尔遂又被称作鹤城。 6月28日1051次列车正点驶进齐齐哈尔车站站台,那么多战友手里打着欢迎的横幅奔向还未停稳的列车。 为了更充分地交流,知青聚会方式选择了不同的排列组合。比如,以当初下乡的城市为单位,以当年所在连队为单位,以最早去的连队为单位等等,这次先是以连队为单位,不论来自哪一个城市凡在兵团期间曾属于值班三连或七连的就在一起活动,我们的活动地点选择在“浏园度假村”。 看到六连的午餐也在这里,我过去与几位老朋友匆匆聊了几句,然后,赶紧去找我们的队伍,就找到一个被服务员叫“大包”的房子里。大大的房间三面是床铺,告诉我们不论男女今晚都将在这里过夜,组织者竟然说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联欢座谈开始了,活动由现在嫩江农垦局工作的赵文彬主持。齐齐哈尔作为地主,首先介绍情况,而后要求每个人都要发言,做自我介绍后说几句想说的话。姜新元发表了散文诗,孙加宽朗诵了骈体文作品,轮到我,我说“大家的心情都是一致的,“言之不足长言之,谓之歌”,我换个方式表达,就唱一首歌吧,我唱了网上听来的《我们这一辈》,据说是王佑贵做的曲,词曲表达了老知青的心境,大家知道我过去不愿意出头,这次算是破例。 吃过晚饭,我和加宽到江边走走,我告诉他这里是我少年时期经常来的地方,1968年下乡前夕还在这里横渡四道江,到对岸瓜地里吃西瓜,梅里斯农场看瓜地的爷爷对我们很好。加宽建议“可以在这里买一套房子,这里物价低,生活轻松自在,夏天在江里游泳,这么好的江水哪找去?” 晚上,一部分人玩麻将。我很早就会玩麻将牌,但自从“挂彩”玩钱,我就不参与了。“戏赌”,说得好听!我信奉朋友之间“酒越喝越厚,牌越打越薄”。 其余的人有聊天的,也有睡觉的,铺位上男女各守一端,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加宽让我挨着他躺下,我没有睡意,也深知这样我不会睡着。 正好几位战友也不想睡,就和他们聊了起来,从曾经在一个部门工作过的女战友谢萍那里听到了许许多多我所关心的人和事。 屋子外面没有照明设施,由于刚下过雨,地上有积水,晚上去厕所,我几次双脚踏进水中,鞋“灌了篓儿”。有人埋怨我为什么不在房子后面方便,我解释说外面还有女生。 麻将桌上的战友通宵鏖战,第二天,一位输了钱的朋友打趣说我与美女聊天,我说“要不你输钱,就是你心里总惦记着美女”,大家哈哈一笑。 早上,我到江边洗脸,真想下水游泳,这是我十几岁游泳的地方,我专门写博克《多情的嫩江水》,记述当年的快乐。找朋友借来泳裤,四五百米的江面我20分钟往返,去的时候只有加宽在江边拍照并帮我照管衣物,回来时引得不少战友观看,我找回了少年时代的感觉,浑身倦意顿消。 29日上午,上海、北京、哈尔滨、双鸭山的战友陆续到达鹤城,按照统一安排,下午2点钟要汇集在文化广场合影留念。我们从浏园徒步20分钟赶往过去,广场已经集聚了那么多的战友,我的中学同学高国江曲少萍夫妻、徐国华、张兴国、吴耀鹏、钱守华、宋效平、腾延伟都是在这里才见到的,高兴得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个广场就在劳动湖畔,有那么长那么多的台阶正适合拍大规模的合影,容纳1000人的集体照绰绰有余。各地知青身穿不同颜色的服装,北京人穿黄色的,哈尔滨和双鸭山穿红色,齐齐哈尔穿鸭蛋青色,天津穿橘黄色,上海人图实惠,部分战友只统一买了旅行箱。 彩色服装红绿蓝三原色错落搭配,把广场装点的分外妖艳。拍照前大家像当年集会前一样唱队列歌曲,每支队伍前都有人踊跃担任合唱指挥,广场上当年的歌声此伏彼起。 队伍整理好了,两位摄影师各架一门照相机,分角度多次拍摄,然后计算机合成,照片有一尺宽,一米五长,场面真的很壮观。 照完合影,大家分乘大轿车去“金桥宾馆”,六城市知青文艺大联欢和大聚餐就在那里举行。进入会场,前面是舞台,会标是“纪念知识青年上山下乡40周年原46团沪哈京津齐双鸭山六城市兵团战友联欢晚会,台下是80个宴会桌,战友们按照连队分别就座。 节目准备的都很好,但联欢和会餐没有战友们的个别交流更加吸引人,我在席间和对舞台节目有选择地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纪念。 正是:故地会故交,泪眼醉心怨词少。 3、奔向梦境 兵团46团这片黝黑的土地,一别30年了,我们把花季献给了你,亲亲的土地,你让战友们长久地魂牵梦绕,多么想早点儿看到你啊,接近你,那简直就是奔向梦境。 6月30日,我照常早早地醒来,旅馆走廊里有人通知北京知青提前集合,原来北京知青将坐火车前往。 当初计划大家都坐火车去,考虑早上那趟路过齐齐哈尔和九三的列车,无论如何也上不去那么多人,才决定公铁两路,北京和部分齐齐哈尔知青乘火车,大部队乘11部大轿车,这么多人的行动,组织工作是很难的。 在兵团时我常带车回齐齐哈尔,解放牌卡车一般要用6个小时。这次我又问了现在还在开车的徐国华,他说还得5-6个小时,我做了长时间乘车的思想准备。 车队8点钟出发了。国道不次于高速路,前半程路比较好走。盛夏时节,公路两旁松嫩平原绿色葱茏,有茂密的植被,有一个个小镇和村庄,熟悉的地势地貌让我们感到格外的亲切。 开车前曾有人明确,“中途‘方便’时,男士在车门一侧,女士在车门的背面”。可实际上行不通,男士在车门一侧“方便”,让女士怎么下车?结果成了少数男士车下“方便”,车上参观讨论,我说“这还能叫知识青年吗?!”第一次停车我就没下车。 第二次停车,车的左侧加油站有公共厕所,我下车径直走向男厕所,哪曾想后面跟来的女生不仅去女厕所,还要抢占男厕所。我回头冲跟过来的女生说“女厕所在那边”,“谁说的?”“门口写着呢。”“我不识字。”“连这两个字都不认识,怎么在中国生活!?”我第一个进入男厕所,听到后边有人要进来,一位上海女生说我在里面,并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好紧张。我的后面跟进来的是一位男士,我出去一看,外面来男厕所的通道已经被女生阻断,可怜的男同胞!男女厕所都被女生占据,一时间让战友们笑做一团。这样的事只能发生在有着纯洁交往的知青战友中间。 过了讷河,很快就要进入我们垦区了。我们的心变得更为急切。看到了53团、51团,车上一阵欢呼!好像车绕了一点弯儿,原来要经过师部现在的九三农垦局,走经过原来“前锋农场”的那条路(后来知道并不是专门为我们绕行)。看到了师部科研所、九三博物馆、看到了我多次在网上看到的九三商城,车上静不下来了。 很快到了水库的大坝上,这个水库是后来修的,我早已在网上搜到并得到战友的证实,有了这个水库垦区变得更加美丽了。 进入了我们46团,车队两旁站着等候已久的战友乡亲。 战友们开始下车,一下子被热情的场面震撼了,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看,老大姐的秧歌队来了。乡亲们打着“热烈欢迎老知青回访黑土地”的横幅,小学生手里拿着花环、气球,举着“爷爷奶奶一路辛苦了”、“爷爷奶奶我们爱你”的大字题版,路的两旁站满了前辈、战友、乡亲。 这样的场面好像只有在电影里面见过,可那是欢迎当年的八路军解放军!一见到这种场面,知青战友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属于真情的表达,再没有多余的掩饰,让团聚的泪水激动的泪水尽情地流吧! “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来到学校食堂,门口台阶上摆着两大排崭新的脸盆,盆中盛满了清水,知道大家来自大城市,让战友们在饭前洗洗手。 吃饭的时候,身后跟过来一位姑娘问我“您认识杨贵成吗?”“认识,他是六连的,我刚下乡时,他做为老知青还领着我们办学习班呢。”“他是我爸爸,现在已经不在了,我就在这个学校里当老师。”我感动,我感慨!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互相照了一张像。 吃过面条,见到了我一起工作将近八年的战友齐国忠哥哥,当时我们同为团物资股的助理员,他是我两位入党介绍人之一,另一位介绍人是一位属于1958年“十万官兵转业”的老前辈。 为了迎接我们,农场做了精心的准备,号召老职工根据条件尽量往自己家里安排,以便减轻学校的接待压力。小学校老师还让每个小学生带两个枕头,并说不合格的会退回去,家长听孩子学说后,担心被退回,都买了新枕头。每个学生还给知青爷爷奶奶写一封信,信上的话,让那么多的知青热泪盈眶…… 4、访问前辈 齐哥执意要我住到他家去,我们都是多年的好朋友,恭敬不如从命,看得出齐哥打心眼儿里高兴。 吃过晚饭,我要去看看刘长海股长,齐嫂说“他家的狗挺厉害,我领你去。” 实际上刘长海副股长和齐哥在一趟房,长海哥住东头,齐哥住西头,长海哥住的是30多年前孙学孟副团长的房子,齐哥住的应该是李廷安副团长的房子,其实就是里外间的红砖房。 “老刘大哥你看谁来了——”这是东北来稀客远客那种喜出望外时最典型的呼唤。 刘长海是1955年来垦区的老垦荒队员,资深的康拜因手,在农场机务人员中享有很高的威信和知名度,兵团组建之前是跃进农场的供销总管。由于他性格大度,不畏艰难,交往广泛,本团内外谁在物资配件上遇到难处都会想到他,在五师“北八团”很有名气,加上人长得身高臂长,大家亲切地叫他“大海”。 大海今年77岁,刚退休时工资很低,为了生计养了20年奶牛。现在老伴已经去世,他还有一个瘫痪的儿子,晚年生活不够幸福。 大海又陪我去见我的另一位老领导已经82岁高龄的李明山,他是兵团组建前农场的工会主席,兵团期间我们股的股长,后来农场的纪委书记,是1958年转业的军官,离休干部,来到他家,见到院子里已经聚满了来看望他的各地知青。 当年兵团组建时主要领导都换了现役军人,安排李明山到最偏远的8连任政治指导员,后来先到营房股当股长,是团机关唯一的一位非现役股长。他任职期间曾带领广大兵团战士战天斗地,摸爬滚打,龙口夺粮,曾三次作为指挥部成员带队上山采伐,与广大知青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为他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之一感到骄傲。 知青返城后,他收集纂写知青史料,歌颂和正确评价知青,做为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前辈,他对于知青在边疆的贡献给予很高的评价。 参观九三博物馆时,我“淘到了一件宝贝”,就是刘庆文1936年在东北民主联军的特等功立功奖状。刘庆文在兵团组建前是跃进农场的副场长,兵团期间任后勤处副处长。脑袋里留有弹片身体不好,加上娶了俄罗斯血统的妻子,在中苏对立的历史背景下,他资历深职务却不够高。 在拍刘庆文奖状的时候,解说员问我“您认识刘庆文?”“他是我们的老处长。”“那是我姥爷。” 5、专找旧址 本来第二天安排是下连队,齐哥说是问好了今天是自由活动并在九三农垦局安排了酒席,女儿女婿都等在那里。 “要是下连队你肯定赶不回来,这样吧,你想见谁我把他一块儿请来。”“我只是40年前在6连工作3个月,真说不出还有谁在那里,只想看看那片土地。”“我看那就别去了。”我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 我是1971年1月到机关工作的,兵团十年多有近八年在机关,见到了那么多老战友老乡亲,还想拍一些老房子,就照下了目前还存在的卫生队、修理厂厂房、仓库库房、老俱乐部、招待所、办公室、宿舍等旧址。兵团组建之前就有的办公室现在是养老院,我在那里拍照时,有人问“照这个干啥?”“我曾经在这里办公,留作纪念。”“那你可是这里的老人了。”在拍卫生队旧址时,一位大姐问“你放着新大楼不照,怎么净照破房子?”“您有所不知老房子里面有故事啊!” 这次回访,也有几处伤感,几处牵挂。 具有半个世纪历史的跃进农场,建制撤销了,现在这里只是鹤山农场的一个“社区”。几位老知识分子、老垦荒队员不无感慨地说,“咱跃进农场是多好的地理条件哪!听得出他们的无奈和惋惜。 正在自家菜园子里的已故老农垦王乃芳的女婿说,“我已经在外地买了房子,很快也就迁走了。”齐哥的儿女也在九三局给买了房子,可他还是感到故土难离啊!那82岁的1958年转业军官李明山、77岁的1955年的老农垦刘长海能走吗?至少目前还得不出确切的答案。可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不仅是经济运行的主体,也是员工生活的依托,场兴吾荣,一点不假。黑土地诉说着这样的潜台词。农场解体这个背景也是这次知青大回访让那么多人异常感动、感怀、感慨的原因之所在。 另一个牵挂之处就是看到刚刚从尖山银行营业所领导岗位退下来的我的老战友,哈尔滨知青徐德仁,他仍挖空心思地开我的玩笑,“我要告诉马维庆,说你这个人还活着!”我却笑不出来。见到我的老同学樊建荣,他认出了我,我却只记得他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而没有返城,全然不知道他还生活在这里。还听说我的一位老邻居,复员军人徐德宽连夜从边远的连队赶来看望知青战友,他30多年前就去世的妻子是天津知青,这些年他一人抚养两个孩子,日子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多么希望好运会眷顾他们,让他们的生活一天好似一天。 三连原上海知青王伟聪在老连队走访十几户老职工,给每户放下500元钱,临走时交给连队三万元,让连长转交给困难职工,还表示今后要连续三年资助连里的困难家庭,他说“没有老连队的培养,就没有我的今天。” 想到这些,心情还是难以平静。别了,可爱的故乡,相信有生之年我们一定还会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