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 为你点一盏心灯 现在,当我从容地坐在窗前可以仔细地品尝一下自己的厨艺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却时常浮现出我给升送饭的那一段日子。 那是国庆的时候,全国法定的七天大假对升来说却是失去了“效力”。升是军人,由于任务紧,只休了两天的假还没有来得及与望眼欲穿的老爸老妈以及视他为心肝宝贝的奶奶痛痛快快地诉一下衷肠,还没有来得及多抱一抱尾随左右活泼可爱的心爱的小妹妹,便不得不又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旅途的颠簸返回了单位加班。便是在那个他通宵达旦地赶任务的时候,我对他心疼而又无可奈何,只有赶任务似的给他送饭。便是那段过往的日子成为了我最为幸福的回忆。 由于升与我的住处有着十几个站的路途,所以往返的时间便把我的一天压榨得所剩无几,所以我便往往要如同冲锋般地洗菜、切菜,来不及收拾那一片狼籍的案板与瓢盆便如同火上了房般地冲到厨房,手忙脚乱地倒油、放葱花,菜还没有倒进炒勺却发现先下锅的葱花与鸡蛋已经“血肉模糊”,没有达到我所想要的一清二白、一看便会诱发人的食欲的清爽的效果。我想大概是火候不到吧,可是再过片刻已经有些烧焦的样子,于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股脑把菜全扣进炒勺,结果便是在一塌糊涂中菜不得不出锅了。 我怕他等不及我去也怕把他给饿坏了而每每草草地望嘴里扒几口饭菜甚至没有嚼几下地便咽下了肚而赶着把做好的菜给他送去,后来便索性耐着饿地先给他送去,待到幸福而满足地看他吃完之后我再在一个小时的往返之后草草地把冷了的饭菜冲一下热水地扒进肚子。 升的单位离我有十多里的路,从一踏上自行车的时刻起,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便仿佛在参加一场战斗般地不曾闲逸。赶、赶、赶,自行车的车轮在飞速地旋转,迎面的风吹着我因赶路而湿热的身子,我埋着头一个劲地往前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早一分钟,再早一分钟地赶到,让辛苦而劳累的升吃上我亲自为他做的饭菜。让远离家的他感受到家的气息与真情的温馨。 升是国防科技大学毕业的,现在工作在海军航空工程学院。虽然升是文职干部,然而本质上仍然是军人。军人的坚强与刚毅也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别人还在悠闲地消受七天大假时,升却是一整天地埋身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地赶任务。 升对工作从来不马虎,总是精益求精。即使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仍然不满足,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环节。当看到工作起来简直不要命、马不停蹄地熬了三个通宵的他的那憔悴而暗黑的脸时,我只有心疼地把怜惜的泪流在心里。 升的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一临沂的一个小镇上,沂蒙山区的厚实的传统与文化在给了他淳朴与善良的同时,更给了他大山般地坚强与刚毅。每每当我赶着赶着还是晚了很久才把饭送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仍然在工作。 当我看到他把我带的饭菜狼吞虎咽地消灭得几乎一丝不剩的时候,我是心头是那么的欣慰而又心疼。虽然往返的路途便耗去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怨悔,有着的只是幸福与满足。虽然升可以到餐馆里去吃,虽然我本来不会做饭是为了升我才去置的炊具从零开始地烧菜,可是我却认为没有什么能够抵挡得上这份真情的温馨;虽然为升做饭、送饭忙得我晕头转向几乎没有了喘气的机会,可是能够在他忙得昏天黑地、疲惫至极的时节陪他一起走过,便是我心中最厚实的快乐。 我不在乎辛苦与劳累的支付,让我头疼的是去见他的时间却总是难以把握。怕去早了影响他休息又怕去晚了影响他工作。可是升的工作是没有时间的界限的,只要一坐在电脑前便是他的工作时间。而一有任务升便是一整天地泡在办公室里。因此他没有规则的休息时间,因为我无论怎样精打细算地选择实际都很难做到“恰如其时”。当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我清脆而孤单的脚步声时,不禁让我心头一酸,深有感慨,真是贤“妻”难做呀! 在升挤出时间缝里的一点空暇来做短暂的休息与调剂之时,陪他一起欣赏他随意拈来的特技镜头或是他信手涂邪的画面,听他大言不惭地为其美其名曰:“意象派”之作时,我灿烂地抱之一笑,幸福而喜悦地与他相依相伴,患难与共的意境在那一时刻使我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 伴在他的身边,我便可以感知他的辛苦与疲惫,怜惜与疼爱便会填充那一个时间与空间。于是,我空洞的思维便可以有了想象的背景与内容。甚至,当我离开了他,在一个人静静地思索的时候,于灯火的阑珊中我可以勾勒出他那疲惫而又坚毅的身影.......于是,岁月便会是我和他的共同的记忆,我和他的脉搏便会同一频率地跳动...... 为你点一盏心灯,在你的背后,让我成为你强劲的支撑与温柔的抚慰,让我用真情来熨贴你的辛苦与疲惫。为你点一盏心灯,在你漂泊的艰辛与孤单中,让这份淳朴的真情似清泉一剂地流过你心灵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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