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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1 ffice ffice" /> 作者:倒流河 大概是年龄大了的缘故，最近总是想起童年的一些事情。梁启超曾说：年轻人常思将来，老年人常思过去。信夫！自己心态真有点老了。 上小学的第一天，我做了一件大胆且很放肆的事情，至今想来很可笑也很惭愧！我发育比较早，上学的时候，个子大概有2、3年级学生的样子，是那种“羊群跑出驴来”的感觉。加上小时候父母疲于挣钱糊口加上孩子比较多，顾不过来，忽略了对我的管教，我成了那种桀骜不逊的“野孩子”，除了不偷不抢，欺负小朋友、搞恶作剧似乎成了我性格的全部。 我们村是个大村，当年报名上学的孩子很多，大约40-50人的样子，这在70年代一个村的小学已经是非常多的了。报上名后，我们被安排在一个教室等待分班，我记得当时是自己带的凳子，水泥板砌成的桌子，教室是土夯的墙青色的瓦，这在当时的农村小学很普遍。坐在我同桌的小朋友叫CH G ZH ，是个个头一般，性格比较拘谨的小朋友，我在第六生产队，他在第七生产队，我们两家都熟悉。不知道为什么，报到那天，他父母给他带了个茶缸，外表面是部队常用的绿色的那种；他把它放在水泥板课桌上。这时我爱捉弄人、欺负人的天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我偷偷地把他的缸子放在桌子下面，趁他不注意，在里面撒了一泡尿。记得从桌子下面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热气。CH 在我向上端的同时，也发现了情况，由于他怕告老师我打他，很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最后还是让老师知道了，是个女老师，本村的，论辈分我该叫她表姑，她大概早就听说了我的调皮，也没有对我说什么，回去告诉了我在村里干书记的父亲。这正是我最可怕的，晚上挨了一顿鞋底．．．．．。第二天分班，我分到二班，CH留在了一班。 2006春节回家，CH已经当上了我们村的村主任。由于父亲是村里的老干部，他们班子一行到我们家拜年。说起小学时候的人和事，他居然印象还比较深，由于是过年，大家都是捡“过年”的话说，我没有提起，不知道他忘记否？一晃，都是快30年的事情了，我儿子现在都8岁了，当时的我真是荒唐和不可理喻呀！ 童年记忆-2 上小学后，我在一年级二班，用的是废弃的村大队院的房子，学生大约二十多个。老师姓陈，所有的科目即语文数学都是她教。 我们班有个女同学姓JING ，也是我的邻居，是个学习优秀的学生。我的智力条件也不差，在班上考试得前三名的经常有她也有我。 一年级第一学期期末，我语文数学成绩都是97分，她一门97，另一门96。我是第三名，她是第四名。放假前，老师宣布班级三名“三好学生”名单，有她没有我。我当时就急了，问老师为什么没有我？老师说，你考试虽然不错，可三好学生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你的同学投票不行,说明你的表现不好等等….不管老师怎么说，我总觉得老师不公，是照顾这个JING同学了。有点怀恨在心。 第二学期，有一天，老师大概是说：同学们回家后要互相监督，在学校当个好学生，在家当个好孩子…,不能给家长添麻烦,有事情回来告诉老师之类的话。当时我是很当真的，觉得终于有机会可以告JING 同学的状了！JING 是我的邻居，在家是最小的女儿，当时在鲁中的农村，孩子吃母亲的奶到小学二三年纪的很多，JING 也不例外。我当时就站起来告状了：“JING**在家不光不帮家里干活，回家就吃奶，在家不是个好孩子！”。我诧异于老师听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就让我们下课了。JING 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放声大哭，她是个很自尊很要面子的同学！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看到她放学后回家吃奶！ 童年记忆-3 小学五年级，我转学到县城最好的小学——县实验小学。大概是父母觉得我还是可造之才，应该出去见见世面，长点本事了。 我们平行班9个，我在6班。由于是“名校”，有点关系门路的都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所以不大的教室里挤着60多个学生，一个2人的课桌3个学生用。同学中很多都是象我这样早晨来下午走，中午带饭跑校的孩子。DUKE 就是其中一个，他父母是双职工，都在冶炼厂工作，家庭条件在跑校的同学当中算很好的。 DU是个学习一般但人缘很好的同学，人也大方，总是从家里拿好东西给我们吃，加上总是笑嘻嘻的，胖嘟嘟的脸，大家都很喜欢他。我们两个前后桌，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是很投缘的伙伴。 夏天的中午，吃完饭后还有很长的时间才上课。我们都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不是在一起弹玻璃球，就是出去“下汪”。离我们学校不远有几个废弃的养鱼池，方方正正的，池水大约能漫到我们胸部。我们曾一起去过几次，水很混，由于是死水，臭烘烘的，池底是紫色的淤泥！直到有一天中午过去，我在草丛中看到一条一米左右的蛇，惊叫着跑开，我们中的大部分都不敢去了，DU 也不例外！ 大约是6月份的一个星期一，早晨DU 没有来，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他总是来的很早。直到第二节课结束，一个噩耗传来：DU 星期六到养鱼池下水，溺水死亡了！原来是DU的母亲到我们级部的办公室哭，被认识的同学认出来传到了班里。那是我第一次经历身边的人离去，当场就懵了，眼泪先是在眼眶中打转，然后就爬在桌上呜呜哭了。随后我听到了好多同学的哭声。由于同学们都很激动悲伤，第三节课没有上成、、、 以后听说，他是上周六告诉父母到学校做作业，中午时候去池子“下汪”，一进去就没有出来，直到傍晚才有路人发现了尸体。他那时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听说他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周六周日两个晚上，是搂着DU的尸体睡的、、、，悲痛伤心至极！ 我到现在不明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下汪”他，怎么神使鬼差地去那地方了呢？还是一个人，难道他就不怕蛇了？ 上高中时，从小学同学中知道，DU 的姐姐在我们学校，比我们高一级。每每碰到她，总想到她的弟弟——我很好的儿童玩伴。 不知道他在天堂可好？一定还是很大方很可爱的样子吧？ 童年记忆-4 从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我一直在本村小学上。校长姓W ，是个部队专业干部，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军装是很受欢迎的。哪家有当兵的，或复员或探亲，如果能带回套新军装，送给谁都是很大的情分，被送的人穿着也很“瞻仰”。W校长经常穿的就是三个兜的黄上衣，蓝裤子，黑皮鞋，清一色部队装束。这大概是转业的时候发的或买的。大背头，有时候好象还用些头油，油光可鉴。他那时大约三十四五岁。学生早操时喜欢训话，口才很好，从不用稿子，居然也能讲个二三十分钟，大概是在部队带兵时练的本领。讲话有些撇腔拉调，不是当地话，也不是普通话，似乎也不是他部队所在东北的口音。他的嗓门很高，有时候跑操去晚了，只要老远听不到他婉转的训话声，就可以偷偷躲到操场的角落，趁带操老师不注意快速插到队伍中去，免的清点人数的时候让校长批评。校长训话时，每说个两三句，总是回头看看老师们有什么反映，有时候还问一下具体哪个班的情况，让班主任老师回答，用现在的话说，很注意“互动”。 校长好酒。由于父亲在村里任书记，也曾在村小学干过负责人，两个人比较投机。校长家在邻村，学校没有伙房，他就经常到我家吃饭，每次总是有酒的。菜很简单，基本上是家常菜，有时候或他或父亲到街上买点猪头肉炸花生什么的，就算比较正式了。校长几杯酒下去，脸就红了，话也多了，仍然是嗓门很高，抑扬顿挫的样子。邻居们听到，经常跟母亲说：W校长又到你家喝酒了！酒喝足了，一般还要喝一会茶，直到酒意消的差不多了，才骑上他“永久”自行车回家或到学校。那时，学校就一个办公室，校长也不例外，大家都挤在一起办公，真不明白，象他这样酒喝成那个样子，老师们居然没有意见。 校长不教课。听老师们私下议论，他是初中毕业，在部队转的干，虽然口才不错，可让他写点什么，照本宣科的讲，就太勉强他了。不过，他倒喜欢听课，听完后居然还子丑寅卯地点评一通，搞的教师们都不满意。他很知趣，当发现哪个教师流漏出不高兴时，他就会单独跟他谈话，大多老师被谈完话后，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大概是吃了不少“甜枣”。有些老师私下称他为“政客”。 小学四年级的一天，似乎是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和邻居家的孩子到学校去玩。我们是爬学校的围墙进去的。校园里静静的，转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我提议邻居的孩子：我们打窗玻璃吧？说着就从地上捡起两块砖头扔到窗子上，听到玻璃稀里哗啦的破碎声，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邻居的孩子怕我，也拿了块砖头打了一块。我总以为校园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应该没有别人知道。可第二天一上学，W校长居然就把我叫到办公室，二话没说，就带我回家去见父亲。结果不容分说就挨了父亲一顿打。上午没有去上学，中午看到校长在我家喝酒的样子，气的牙都痒痒。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是我打的玻璃？没有人看到呀？ 以后我转学到了县城，见到W校长的时候少了，不过还经常听父亲提到他。 据说后来听说他提拔了，先到镇联中干了校长，以后到镇教委干了副主任。前些年退休了似乎自己还经营点买卖。想必现在也六十三四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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