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在青年点的日子过的还是挺充实的,那时看点主要有两件事,一个是收拾好我们已经收回来的土豆,那一大堆土豆要每天抽出时间进行清理,把坏了的土豆清理出去,因为土豆那东西坏了你不清出去,他象传染似的往旁边和它接触的土豆阴,有时一烂就是一窝。清理出的土豆把烂的地方清理掉,剩下的就喂猪了。再就是用那些像是要坏的土豆挑出来,在换粉条的来时,换成粉条子。我们每年都要换个二三十斤粉条子,那粉条爆上锅,添上水煮好了,也是相当好吃的美味了。. g" A" V+ \- V3 }) T8 ^& m7 X) P 另一个主要任务就是覆大垄,那时土豆地里套种苞米,土豆起出后,要给苞米施一遍肥料,然后把种土豆那个垅挖起来,把土附到苞米垅上,以利苞米生长。覆大垄这时正是热的时候,我那年覆大垄被苞米叶子划得是伤痕累累啊,特别是后背被阳光晒起一大片水泡,有的大水泡下面又起了些小水泡,那个痛啊,晚上都睡不好觉,过了好几天才渐渐的好了。 % d' }6 x* ^0 d 我这人干事就特别认真,其实这些活我干不干都行,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是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和寂寞,干点活,遭点罪对心灵的保养还是有点益处的。 5 g' _+ z$ _* N, W 我自己在那看点也并不都是痛苦,也有很多快乐的事。那时农村还不兴打麻将,但打扑克还是很流行的。我们村里的爱好者很多,没事就来找我去玩,也是看我一个人看那十来间房太寂寞了吧。所以我基本上就没怎么在青年点做饭吃,只是烧火煮点猪食。大都是在谁家玩就在谁家吃了。 7 W! L8 N m9 x. z. f' r% K2 c 我们大队部前面还有个卫生所,卫生所有个柳大夫,那人挺江湖的,平常和我走的挺近。看我自己在那看点,就经常找我到卫生所去,弄十个二十个鸡蛋,用卫生所医用蓖麻油一炒,那味也挺香的,再来上一壶酒,就什么愁事都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有一天晚上,我俩吃喝完后我就没走,在卫生所里边的宿舍睡了。睡到半了夜就听哐哐的敲门,老柳出去一看回来告诉我是来重病号了,是个老太太脑溢血,人事不省只是一个劲的打鼾,那声音呼噜呼噜的,连我在里屋都听得清清楚楚。忙活一阵后声音渐渐没了,老柳也没回来,我就有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傍天亮时一阵哭声把我惊醒,老柳也从外面进来,看我还稳稳当当的睡在炕上,他就一脸坏笑的对我说,你小子胆子挺大啊,外屋躺个死人你就一个人在里屋睡,一般人早吓跑了。本来我挺平静的,根本也没什么恐惧感,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发毛了。也是啊,一趟十来间大瓦房,就我一个人在那里睡觉,外屋还有个死人,知道详情那能不害怕吗?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想明白了其实没很么可怕的了。 ; H) j6 t4 J r. \8 ^0 V$ F: J- Y,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