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风吹白云、万里渡河汾”的季节，汾河小岛队一行19人于11月4日驱车西向百余里，赴静乐县境内的巾字山登高望景，并于返程途中在二电厂泳馆戏水碧波。一日之中，大家纵情于山，流连于水，度过了一个颐情益趣的美好假日，不啻是一回精神的漫步、情感的畅游。为了不使那渐去渐远的醉人时刻与时倶逝，应队长和书记之约，我力图用文字记载这次出游的全过程，与同行的伙伴共同珍存那美好的时光，也为有兴趣了解我们这次出游情况的友人提供活动的梗概。好在小岛队的珍友蓝天龙先生已用他那记实的镜头把这次活动中的精彩片断定格为画面，使得时空中流逝的瞬间成为永恒。ff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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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同行的伙伴咱一路歌
通知出发的时间是早7：30，但我急如星火的赶到集合地点时还是晚了一刻钟。面对大家的等待，我除了歉然的讪笑外，说不出一句寒暄的话语，只好用讨好的目光乞求众人的谅解。还没等我坐稳屁股，睽别多日的老钱就盛气凌人地要罚我唱歌。唱歌于我非难事也，咋说咱也有条好音道，何况肚子里还掖着那么几十首山西民歌哩！因为还未从窘然的神情中转过劲来，且气息未定，我便顾左右而言他，躲避着老钱的追逼。环顾四周，我没看到程老弟那沉竣的面容和日老师那喜气盈人的笑脸，也没见着温良敦厚、面带憨容的力武和娇小轻盈、精灵机巧的小孙，再就是红梅两口子和小于、东华、柳露等人。以往的出游与他们携行，相互濡染着快乐，彼此甚感亲切。看到他们缺席，心中幽幽有些怏然，只觉眼前的灿烂少了几点亮色，心中的和弦少了几个知音。暗自设问：未能同行的朋友，你们可知我此刻的心情？！接下来我寻找那一对镜片后面蕴藏着睿智之光的眼睛，那里的沉思让任何一种思想都可以与之交流。于是我询问“蓝天龙怎么没来？”当听到他在前方等车的回答后，我才收回寻找的目光。这次的出行者中有三张陌生的面孔：那位50岁左右有着领导干部风仪的男同志是老徐在高法工作的朋友，他姓周；那位带着耳塞聆听音乐的妙曼少女是大王的女儿，今年才17岁；那位有着一双黑亮眼仁的20多岁的男孩，是老钱的亲戚。我与这三位新结识的老少朋友相视而笑，含颌顿首间就把自己的好感向他们传达。
好人缘的蓝天龙是在漪汾桥下被接上车的，他的到来引爆了车厢内的掌声。是啊，在集体出游的日子里，关心人、爱护人、帮助人的人总会被人关心、人爱护、人帮助的。想想吧，小岛队的出行如果没有蓝天龙的参与，那将会是怎样的遗憾！是他，用相机去摄取美景、用镜头去捕捉精彩；是他，把丰富的摄影创作资源变成美仑美奂的画面作品；是他，用心灵的画笔在悠泳网页上描绘出一道亮丽的景致；是他，在每次出游归来后，用一帧帧精美的相片为大家送上一份份喜出望外的欢愉。还是他，每次的出游都要付出一份超乎常人的忙碌并无私地牺牲了个人对美好景物的赏心悦目。好人啊，蓝天龙。你的到来，象一石击水，把大家喜悦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放大再放大。我想起卢梭说过的那句话“我们之所以爱一个人，是由于我们认为那个人具有我们所尊重的品质”。蓝天龙之于我们正是如此。
车行途中，随着郭队一嗓门高歌引吭，车厢内嘈杂的热唠稍为平息。这是一首赵树理原创歌词配上戏曲曲调的歌，适合于粗犷的风格去演唱。上次出游，郭队就唱过这首歌，这回重唱，听来让人们耳熟能详，于是随声附和的学唱喧腾起一股热浪。一时间，大家群情激昂、歌声嘹亮。唱的人是气冲霄汉，听的人是血脉贲张。沉浸在歌的激流里，我的音乐细胞刹时就膨胀起来，肚腹下的丹田之气直冲咽嗓喉咙，牙关一松，双唇如筒，把那几句学来的歌词象掷弹一样抛了出去，让它炸响在轰鸣的声浪中。我真惊叹这音乐的力量，它能让人们的情感共同律动，能让人们的心音共同鸣响，就像国歌中的那句歌词“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似的，你不喊一嗓子，你不吼一声，你就不舒服就不痛快。当你唱的酣畅淋漓、汗沁颜额的时候，当你唱的自由舒放、手舞足蹈的时候，你就会物我两忘、神魂出窍。但这种感受，你低吟浅唱、自歌自咏时是绝对体会不到的！我看到王队在两段歌曲的起落间隙，拿起纸笔速记着这首歌词，便凑上去看了一眼。哟，真没想到王队竟然写着一手好字呢！怪不得她要把饺子当“肉修”拜咱汾河岸畔写地书的袁老师为习字之师呢。人常说，有文才的没身材，有身材的没文才，这话用在咱队长身上不知是耶非耶。你看，论身材咱王队是“粗粗动人”，可人家愣是把这方体的汉字写的是“亭亭玉立”，不能不让你叹为观之。记得前段时间重拍的《红楼梦》剧组要选饰演林黛玉的演员，但众多的应征者中会写“黛”字的美女却乏有其人。与之相较，咱王队当然是以“才女”取娇于美女啦！
涌动着的歌声越过高潮之后渐渐进入徐缓。应着这种转换，人们轻声地哼唱起“千里难寻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的歌儿。那水一样轻灵流动的节拍配以心口同吟的歌词，让大家在陶然怡得中生发出种种感慨。是啊，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日盛、人情日渐淡泊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是多么重要又多么难得呀！友谊就像严冬里的炭火、酷暑里的浓荫、湍流中的踏脚石、雾海中的航标灯，它比爱情更牢固、比血缘更亲密、比生命更永恒！走在这友谊之旅中，我们怎能不放声歌唱——歌唱这朗日清风、咏叹这世间的美好。我在想：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用“小岛”这个虚拟的称谓冠名我们这个快乐的群体，是什么力量凝聚起我们这个心手相牵的团队？哦，无需设问。是精神的沉溺中对岛的渴求，是物欲的汪洋里对岛的祈盼。那小岛，碧波荡漾中可以休闲，惊涛骇浪时能够避险。岛啊岛，你是我们精神的空气，你是我们生命的阳光。在这里，我们既有快乐的心里体验，也有快乐的精神索求。当共同的快乐在这里被聚合和倍加时，快乐就成为每个人的满足和幸福。我想起贝多芬第八交响曲《欢乐颂》中的一段歌词“真心诚意、相亲相爱，才能找到知己。假如没有这种心意，只好让他去哭泣…”。
飞转的车轮把前方的路程疾赶，钻出车窗的歌声在冷寂的柏油路上流连，夹道两边的山石草木招徕着我们的目光。这条悠远的三晋古商道上新修建的康西公路，把我们去往巾字山的距离拉得越来越短。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全然没有热点旅游线路上那恼人的熙攘。越是往前走，越是有一种空寂的感觉，那久羁于楼林厦海的沉重开始一点一点的被消解，漫游开来的思想在时空的隧道中向历史的深处走去。我眼前浮现出穿着羊皮夹袄挥鞭策行的骡马商帮，走卒贩夫们吆喝着牲口，哼唱着山曲小调，大家前后招应着，跋涉在商旅的艰辛中。那满山遍野的乱石蓬草磕绊着他们疲行的双腿，黄尘路上的行者挥汗如浆。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行走，咱山西的商贩硬是走出了一条辉煌了前后500年的晋商之旅。而今，假日的休闲中，我们离开喧闹的城市，呼朋引类，寻趣山野，在西行的长路上把久远时代留下的蹄痕脚印细细地去翻检，让不拘的心灵把世事的沧桑来感叹。哎，走行于山野，从前是苦难，现在是享乐。这山呀，这水哟！
空 山 无 鸟 迹，野 径 自 倘 佯
上午10点多钟，我们行至巾字山脚下。车门一开，一股冷风袭来，立时就感到了山野的秋凉。整理好御风的衣装，登山活动即告开始。
攀山的路是铺有沙砾和碎石的黄土道，宽的地方能让两辆汽车对开，窄处只容一车独行。路的起点在山坳的开口处。站在起点举目四望，但见远处绵延起伏的峰峦和近处高低错落的田畴。山川里横卧着干涸的河床，旷野里裸露着贫瘠的土地，看不到一棵高大的树木，有的只是低矮的灌木丛和蓬生的荆棘。地面上瑟瑟发抖的衰草蜷曲着身子躲避着山风的劲扫，山谷里漫布着被山洪肆意打磨过的石块，没有鸟雀也没有山鹰，没有野花也没有枫叶，就连寥廓苍天中慵懒的秋阳也失去了夏时的威烈。静啊，真叫个静！四下里悄无声息，只有山风在呼响。立身在坳口疾劲的山风中，你不会有什么见景生情的惊喜，更不会有激情澎湃的冲动，一切都那么从容淡定、无可夸饰，只有风声中的寂静让你把一切尘念统统放弃。风，让我们耸起了双肩自己抱紧自己；静，让我们心灵空寂自己忘记自己。就这样，我们沐着风在默然中上路了。这是一次即无法准确计程、又没有谁去刻意计时的漫然前行，每个人都悠哉悠哉的。
上山的路是平坦的，绝非想象中手足并用的攀爬。我们一路走来，只在几处弯道上有几个陡起的高坡和几段被山水冲刷成坑洼的路面，走的不甚艰难。但当你停步回望时，你会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步步登高，那刚走完的一段高坡不大功夫就变成谷底了。我们前行的山道被或远或近的缓坡和立壁夹峙着，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注目的景致让你去左顾右看，于是大家就仨俩一伙、五六一堆地边走边聊，边说边侃，开怀无忌，恣意逗趣。
向来是人堆里闹儿的老钱这回少了往日的鼓噪，迈着两条快腿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背影。大王母女俩用带帽的衣衫裹紧自己徐行徐走，那两点银灰一会儿就消失在前方的视线中。巧梅把上衣系在腰间，她那骑游过新疆的双腿走在这山路上如同闲庭信步。玉英系着的头巾是这满世界里唯一的一抹红艳，远观近瞧都很惹眼。郭队是男士中最有劲力的一个，他那一身迷彩服让他抖擞着浑身精神，三脚两步就走在全队的前头。回头去看，老徐相跟着他的朋友同老高一起缓行在后，三人慢吞吞地走得蛮斯文。我和书记、小石、小李、老刘、王队还有蓝天龙在队列的中后部。这条拉成长链的纵队在漫长的山路上时紧时松，时而结成一个疙瘩，时而又相互脱节，首尾距离早已不是队长行前要求的50米了。这时候，你就是长喊一声前后也无法答应，两侧的坡壁一点也不回荡你的声响，一阵山风就把你的吆喝撕个粉碎，那沉默的大山对我们的到来根本就不理不睬。我曾经许多次地走进高山、走进峡谷，但在感觉上不同于这次的走进。以往的高山和峡谷，都有葱郁的树木和花草，但此番走进的却是荒山秃岭，自始至终我未能见到一株高大得称得上是乔木的树木。也正是由于眼前没有扰目的缤纷，耳畔没有烦心的喧闹，我们才能走得那么清宁幽静。小岛队今年入夏以来的几次出游都选择了“冷”景点，避免了旅游热线上的拥挤，这让大家每次的出游都享有一份好心情。
哪个人堆里要是有了小石，哪个人堆里就有爆笑；哪个人能把快乐带个大家，哪个人就是大家的“开心宝贝”。穿着粉红色运动便装的小石在山风的吹袭下略显衣衫单薄，但看到她热血涌红的双颊和沁出汗珠的前额，身边的男士还是放弃了脱下外衣给她披上的打算。她那勃发着无穷热力的躯体历经几个寒冬冰水的浸淬，早已不惧寒暑了。此刻，她前襟拉链的锁扣在半路上刹了车，低倾的领口给山风的轻亵留了个通道，一副冬泳健儿不惧风寒的模样。我敢说，如果这高峡之上突现寒涧和深潭，她肯定敢于第一个爽身试水！小石的突出问题永远都那么突出，我看她也无意掩饰自己的突出问题，这倒也方便了别人对她的观察。我们一路行走在大山的旁边，眼看着峰峦在侧而心驰目往。小石脚下踩着据她说是价格让人咋舌的登山鞋。这鞋让她站得像棵松，走得像阵风，纤腰缓扭，玉步轻移，真就把个盘山土路当成了T型舞台上的猫步走了。一路上气不长出的小石是口吐莲花，句句都是笑话，把随行的众人逗得笑声哈哈，激凌得大伙毫无倦怠和疲意。小石如果用普通话说话，她说的什么内容我全忘了。可她要是用河南话或东北话说话，她说的内容我一下就记住了。有些笑话，如果发于胸臆流于唇齿，相互戏谑无伤大雅。但是，要是用心记住再诉诸笔端，向外人卖弄，恐怕就有辱斯文了。因此，我在这里不敢拾人牙慧，抖落别人的笑话。
走着走着，山道两旁灰头土脸的蓬草丛中突然出现了团团簇簇的沙棘枝，红红的艳艳的，入眼就令人惊喜，引得众人一拥而上。颗颗粒粒的沙棘果，酸酸的甜甜的，未及入口就令人涎水直涌，这是本无酬客之殷的大山给予我们这些黄尘游客的唯一馈赠。娇憨的丽蓉贪鲜，她用左手捏着采下的棘枝，右手的两根指头轻轻地摘下棘果，往嘴里那么一抿，吧咂着的酸甜立刻让她五官挪位双目紧合。我的这口老牙为我服务多年了，珐琅质开始磨褪，不耐酸物的刺激了。看着大家津津有味地采食着棘果，自己诱惑难忍，也放两粒棘果在口吸吮一下它的酸甜。
上山的行程过半后，一个骑着骡子领着一条小花狗赶山的村民跟在了我们的后面，这是整个上山途中唯一见到的一个人影。淳朴的山民不知咋的就被书记给忽悠了，当我们听到一声欢快的呼唤扭头回望时，书记已经一颠一颠地坐在了骡背上，那位山民反倒走在地上为他牵绳拉缰。见此情景，大家不由就乐了，呦嗬呦嗬地喝起彩来。四条腿的骡子比两条腿的人走得快多了，眨眼间他们就从后面赶了上来。这是一头驴骡，个头不大，背鞍两边驮着两只柳筐，山民就靠它从山外捎些货物进山。骡背上的鞍座很窄小，且是木制的，不象我以往见过的皮质马鞍那么宽大。我想这鞍座恐怕只是用来做背架的，并不适合人乘坐，即使乘坐在上面也不会很舒服，要不然书记就不会偏着身子坐在鞍架的一侧，他肯定要脚踩腿夹屁股端坐，手持缰绳策骡而驱了。我从书记美滋滋的炫耀中多少还是看出了他惟恐掉下来的小心翼翼。果然，向前走不多远，书记就翻身下骡了，硬是在再三推拒的山民手里放下五元钱。看来这场表演他是情愿付出代价的，倒是那讷然的山民把塞到手的道具款不知所已地紧攥着。记得刚才在来时的车上大家还高唱赵树理那句“骑马总比走路强”的歌词，现在眼看着书记有骡不骑偏要步行，少不了把他一通嘲弄。不知咋的，我忽的就想起黄庭坚那首四句诗来：薄酒可以忘忧，丑妻可以白头。徐行不必车马，称身不必狐裘。这首诗袁牧曾用来自表心迹，我今个也从中抽出那句“徐行不必车马”的诗句，为自己安步当车作个自圆其说。好在这是我的自言自语，不然定会让大家笑我发酸。
驴骡不好骑的感受书记是有了，但大家却全然不知，还认着赵树理说白了的“骑马总比走路强”的死理。于是，有人看见书记记下了骡，就撺掇王队骑上去试试。素来有着憨勇个性的王队，因为患有类风湿病，且常有异人之举，大伙平日里谑称她是“类疯子”。这一程路她是咬着牙跟着大伙一步一步挺过来的，现在有骡代步总比苦撑着走路强。在大伙的掇弄下，她的“疯”劲立刻就上来了，只见她一个踊跃就欲认蹬上骡。这匹驴骡是调教好了的，非常驯遂人意，立等着让人上身。可你要是没有上骡的把式，你还真就上不去。这不，王队本想来个潇洒一步就跨将上去，可一展身手就吃了个“上骡威”。只见她噗一下就趴在骡背上了，手抓木鞍，两脚悬空，无着无落，其状可危。一看王队有险，几位男士立刻英雄救美。在大家的帮扶下王队好歹总算是坐在骡背上了，不大放心的人们只好簇行在两侧陪她往前赶路。走不了几步，大家就来情绪了。你看：赶山的老汉在前面拉缰带路，骡背上坐了个忸忸怩怩的胖媳妇。见此情景，人们兀的就触发了想象，于是就有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戏谑和调侃。玉英把红围巾递给王队让她围在头上。这一上妆，王队俨然就是一个农村孕妇大嫂的形象。那害怕从骡背上掉下来的胆颤反倒成了她精心呵护腹中胎儿的出色表演，引得大家是乐不可支。想起上次西张观枫时老高和王队、小石因合影留下的“一个萝卜两个坑”的一段佳话，大家旧事重提，现编起“佳话”的续集。不知哪来的一股兴致，当大家戏说要把这个怀了高家庄娃娃的胖媳妇卖给赶山老汉时，我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上前接过老汉手里的缰绳往背上一搭，做出一个“这媳妇是俺亲疙瘩”的动作让蓝天龙的镜头抓个正着。
就这么说着、笑着、闹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登顶前最后一段山路的拐弯处。左边圪梁上郭队和先到的队员招唤着我们，赶山老汉也要在这里和我们分手去翻右边的梁峁。我们把王队扶下骡，结束了她随兴而起的表演。就要和一路“夫婿”永别了，依惜中王队给半路“老公”留下10元钱的路费，殷声地嘱咐他好生照料自己，不要再想她了，许言下辈子再和老汉做夫妻。
看着远处拉着驴骡的老汉正佝偻着身躯攀爬在山坡上，大山的阴影把他隐在暗地里，一股悲悯之情袭上我的心头。我叹息着，这世上的人们都在吃苦，但人物越小，苦头就越大！就是这横亘在他脚下的大山，阻隔了他与大山外繁华盛世的接触，也是这大山使他祖祖辈辈生活在贫穷困苦中。山无言，他无怨。在当今这个迅速造富且由富及贵的时代，贫穷还在代代相传。你这辈子得不到的，你下辈子还得丧失。只是这个普通的山民老汉可能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比对。抬望苍穹，敢问青天：环球何日同此凉热，人间能否大同？！山默然，风叹息。再一次向远处踽行的老汉招一招手，再发一声泻出深情的呼唤，转过身来，我们向峰顶等待我们的郭队一行走去。这时候，脚下只剩三五十米的一个小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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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5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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