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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与海ffice ffice" /> 登录中国冬泳网，发现许多故事，许多新闻，还有许多有趣的网名，神圣而美丽，动人而光采，好像把我进入一个神圣的海底世界。 有的称自己是大海的女儿、有的称自己是大海的娇子，还有称自己是条小鱼的、小虾的，海螺、螃蟹的。可能觉得还是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情感，干脆就叫大沙鱼、海狗鱼、大海龟！至于那些驰骋大海或是置身大海的网名则更加显示了丰富多彩，含意深刻。什么大海的风帆呀、浪里金身呀、畅游大海呀，浪里白条呀，等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总而言之，好像这里不是一个网站，倒像一个大海的宫殿，大海的王国。 我不禁有些嫉妒。尽管我生在海边，却不懂大海，远没有他们那样对大海的钟情和眷恋。 从工作岗位退下来以后，心情不觉有些郁闷和彷徨,便想到海边散步，其实也不是散步，是散心，把心里的郁闷和不快散发出去。因为那一夜，我碾转反侧，不能成眠，心里总觉得寂寞、空虚、还有无名的惆怅和失落。 时间还早，天色暗淡，海上灰蒙蒙的，昏睡的龙王还拉着帷帐。海浪用舌头轻轻舔着海岸，一伸一缩，恩爱无比的样子。这时候，天边冒红了，逐渐出现了灿烂的红光，很壮观也很美丽。先是一条金线，接着呈现了圆弧，圆弧一点一点上升，一点点变大，很快就是一个又大又圆的太阳。 到海边看日出的外地游客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像小孩子一样欢呼着、跳跃着，有的还唱起了歌，大有不虚此行的快乐。 那天好像特别奇怪，可能上帝有意给我什么启示，有意让我感受什么似的，非常真切非常生动给我演绎了一个生命诞生的完美过程。只是这个过程被我一次又一次地忽略。 ——你看，大海与太阳若即若离的时候，分明有一条长长的血红色的光带延伸过来，海天相接处的海洋线明显地向上隆起。 ——你看，那一望无际的激荡不已的海水，不就是母体子宫里的羊水吗？ 我大为惊讶，却不敢妄言。因为有句古训：天机不可泄露。 却有一个拾海的跛足老者走来，一语道破了天机：兄弟，怎么会是一条光带，那是大海连结太阳的脐带！ 不敢说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可这心有灵犀的突然碰撞，着实让我震撼不已。 由不得你不信，那的确是一条脐带，一条地球连结着太阳的脐带。海天一线的隆起，是母亲鼓胀的肚腹；那汪洋激荡的海水，是母亲子宫里的羊水。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在自然科学面前讲不通呢！ 如果拋开呆板、僵硬的学术教条，我们完全应该相信这样的事实：日出的过程，其实就是分娩的过程。 一位哲学家说过，太阳每天都是新的。那其实就是说，地球每天都有一个自己的新生儿，那新生儿就是太阳。因为只有新生，才可能全新。 我不禁想到了母亲。母亲身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大海。那大海同样非常开阔，同样空间很大，可以容纳很多的羊水，足够自己的婴儿游弋和驰骋，而且有一条紧紧连系着婴儿的脐带；那脐带是红色的，和我们在海边看到的情景完全一样。 有个问题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新生儿出世总是哭闹不止，伸拳踢腿，很不情愿来到这个世界，完全不像太阳那样容光焕发的样子。 后来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干净，有疾病有瘟疫，还有争吵和战争，人们都非常恐惧，也非常疲惫，远没有在母亲身体里那样安详、那样自由、那样幸福。 最近看到一篇关于泳者的文章（舒婷：《夜泳》）：弗洛伊德的同事桑多费伦兹曾经论述过人类“回归海洋的趋势，”提出了埋在人们内心一个隐秘的愿望，就是回到母亲子宫里过“水式生活”；再往前追溯，即回到生命的最初起源（海洋）里去...... 不由地豁然开朗，那些爱好冬泳的泳友们为什么给自己起了那么多与大海紧密相关的名字。原来，那并不是一个个简单的代号，而是一个个寄托自己崇尚大海的美好愿望和美好祝福，这也许是人类后天仅存的一点先天之本。凭着这一点先天本钱，那个“一天到晚游泳的鱼”的小伙想身体力行地证明这个深奥的真谛：人离不开水，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把人生和海洋连在一起，具体说是把人体和水连在一起，永远相伴，永不可分离，是人生的崇高的境界！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大海。 ——海水哗哗地呼唤说：回来吧，征战的人儿；回来吧，疲劳的人儿，身后的一切都不是你的；回到人生的起点，抚慰你的肌体、抚慰你的灵魂，让你和从前一样。 ——于是，我下水了。我是一名冬泳者。 2007-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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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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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5 08: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