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斗一窗含 于 2012-3-14 16:05 编辑
笨师灵徒 周国平 （续上）
9 笨师遇到冰之雅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偶然。但是，在他和冰之雅胡侃的时候，他曾听到冰之雅提到“冬泳”两个字，这就说明他遇到冰之雅也是一种必然。当时他没在意，他在过嘴上生日的时候从不在意别人说的话。现在，笨师坐在湖滩上，突然想到医院里的女化验师曾经不经意地提到过冬泳，这使得笨师游泳之后的疲惫消失无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精神占了物质的上风。有一种重大喜讯的鼓舞，让笨师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于是笨师在湖滩上跳了起来，还翻了几个筋斗。他是这样想的：一、既然冰之雅提到冬泳，就说明她也对冬泳感兴趣，至少她不会对冬泳感到陌生；二、也许冰之雅是从自己的身上看到某些信息，譬如在如此寒冷的冬天笨师为什么只穿两件单衣。因为冰之雅毕竟是学医的，她会联想到一个人如此的耐寒，绝不会天生就具有青蛙、泥鳅、黄鳝一样的本事，应该是经过了某些锻炼。不管是笨师想的第一种可能，还是第二种可能，冰之雅此生都将与冬泳脱离不了干系。这就是笨师为什么此时会感到如此兴奋的原因。所以，笨师决定再次去见冰之雅，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他这次去见冰之雅时，稍微将自己头上鸟窝一样的乱发梳理了一下，这样一来虽然鸟窝还是鸟窝，但比原来要稍微好看一点点。对于笨师为什么会长出这样的头发，笨师自己有一种比较好的解释。他说他的前生是个和尚，因为缺少了前生任意长好头发的基础，所以今生长的头发就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然，这个解释只能成为饭后的笑谈，科学的解释就是他的基因与别人不那么相同。 这次笨师去见冰之雅，他也懒得装病了，直接直奔主题，他说“喂，女医师，你喜欢冬泳吗？如果喜欢明天下午下班时我在武昌湖小渔村等你。”笨师说完那句话，拔腿就走。冰之雅在后面喊：“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笨师一甩头嘴里蹦出一句：“吉玉！”。 10 当笨师在武昌湖小渔村喝了半瓶山西汾酒，吃了一只扒鸡。那时候冬日的天光就不那么明亮，但也没有完全天黑。实际上笨师吃过午饭就来到了小渔村等着冰之雅，因为他没事，因为他在单位既不能务实又不能务虚，单位里的人都几乎忘记他了。本来还有差事笨师可以干，那就是出墙刊。但是笨师有色盲。若是粉笔厂不那么费事就出一种白色粉笔，不要又是红又是蓝又是绿的，那也没什么问题。因为粉笔的颜色太多，所以笨师出的黑板报就像一件女人穿的大花褂，也像一盘平铺的大蛋糕。人若是在太阳底下看他出的黑板报，准能在三分钟以内晕倒在地。 笨师等冰之雅等到下午5点的时候，冰之雅还没来。他就到小渔村一家土菜馆喝汾酒、吃扒鸡。就这样又过去了半小时，他才远远地看到了冰之雅，不，还看到冰之雅身后跟一个长发飘逸的女人。那两个女人的行走，都有一种动人风韵，女人走路时幅度的大小，与摇臀的力度成正比。小渔村的路虽然还算得上平坦，但也有坑坑洼洼，与人工的T型台相比仍然有很大的差距。在这样的路上行走，走出妩媚的风韵实在不易，这说明她们有良好的基本功和一定的审美趣味。笨师推开酒杯和扒鸡，从土菜馆里跳了出来，正好拦住了两个款款行走的丽人。“哈，你……你们才到？我都等得快成小渔村的村民了！”。冰之雅一笑如春花，那个身后的女人也一笑如朝霞。冰之雅对笨师介绍她的女同伴，说：“这是我的好姐妹，叫豫商玫瑰，我俩经常在一起冬泳呢，都已经2年啦。”然后，又对豫商玫瑰介绍了笨师，说他叫吉玉，在新华书店学雷锋帮我拿书的就是他。笨师伸出手，想和那个明眸皓齿的姑娘握握手，但那个姑娘却对他一摆手，说小女子对握手的方式不太欣赏，要么来个拥抱，要么拉倒。笨师哈哈笑了几声，说：“你的两个选项别具一格，不过我口服心服，愿意遵照执行。”豫商玫瑰也来了一次桃花乱颤。说这次就算了，以后见面两个选项任选其一。 然后，笨师就带着两个姑娘来到武昌湖的岸边。清如明镜似的湖水映照出三个身影，其中有两个身影比较好看，还有一个就如同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狼。（待续）
12年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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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9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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