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罗大海 于 2012-2-1 07:47 编辑
温馨提示:
哈哈,此帖子较长,嫩要想看这篇文章,得带着“干粮”。
但我还是希望能和嫩一起回想一下——嫩是否也曾有过“涛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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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海冬泳日记——
2012年1月30日——正月初八“五九”第4天
冬泳的海浪里听高中毕业40周年的中学之涛——涛声依旧
一、用“冬泳”这张“新船票”去登往昔的客船
今天——2012年1月30日,是我高中毕业40周年的日子。
每个人的高中时代一般是值得回忆的,因那时已是人生十七八岁——青春萌动的最美好时光。
清晨5点就醒来,长“嘘”了一口气,一晃儿,40年了,60岁了。我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涛声依旧》的歌曲:“无助的我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却发现又回到你的面前——”。心想,我今天以怎样的一张船票去登上往昔的客船呢?搜索了半天,我这个年龄,已没有别的船票了,就“冬泳”了。对!“冬泳”。冬泳可不是一张旧船票,而还是一张“新船票”呢!就是这个主意,用“冬泳这张新船票登船”。
二、用“冬泳的舞蹈”来纪念高中毕业40周年
毕业40周年,按理应该庆祝一下。但“牟平八中”校址还在,名字早不在了,早已由高中改成姜格庄初中了——叫什么“联中”了?学校不会给嫩庆祝吧。我们级的高中同学大都种地,天各一方,有多少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欢庆呢?这么说就显出嫩了——。也不是说就显出我了,我也显不出来,我只能自己,就自己,默默地到海里冬个泳,从海浪里,从海浪的涛声里,悉听一下我的那个高中时代的“涛声”——用我的蛙泳、自由泳、蝶泳的“舞蹈”,在大海浪涛的伴奏下,合着大海的浪涛的节拍,去回味和庆祝我的那个高中时代——。如此看来,虽然孤独——,虽然默默——,但还挺新鲜——,甚至还挺浪漫——连我自己都感到很新意——,有什么比在海浪里的庆祝更有诗情画意呢?这更增添了心中的高兴和欢乐,可以说是“兴高采烈”了——。“好!好!就是好!”不仅自己为自己叫好,喝彩!
今天正月初八 “五九”第4天,下午4:00分高潮。气温-7度,海水结冰,水温官报0度。3排浪,属于“中农浪”了,浪头已经挺高了。有太阳。
上午11:25分下海。冲过3排浪,走90步。下海前,仍坚持先用自来水洗一洗头的做法,下海第一头拱水开游时,基本没有感到“头激灵晕”一下的感觉。蛙泳回游25下。约3分钟。正常。
冬泳冲水后,继续在“沙滩上奔跑”。继续沿着海滩的潮水“刃子”,从冲水房一直向东跑,跑到假日酒店。偶遇两位美女泳友从后面赶来,因她们也是冬泳后跑沙滩。跑了一会儿,又跟她俩学舞蹈。4个舞蹈,半个小时,已是满身大汗了。这是我冬泳以来,第一次跑出这么热乎的汗了。深感全身轻松。看来,以前的冬泳,跑的还是不够数。从今天开始,才知道冬泳后怎样跑,跑到什么程度。也是无意识之中以大海里冬泳,向着大海“跑跳、舞蹈”来纪念高中毕业40周年吧。
三、用“冬泳的浪涛”去回味自己的高中时代
今天浪头虽然不算太大,但也有半米多高了。半米多高的浪花翻卷着发出“哗——哗——”的涛声。借着“涛声依旧”的歌声,如同“留恋的涛声还在敲打我的双眼,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我好像又回到了我的那个高中时代——
我的高中是在“牟平八中”读的。
1970年3月24日入学,属于全国的1970级。实行的是当时的高中二年制,读了两年高中,1972年1月30日毕业离校。嫩看这个“开学、毕业的时间”,就觉得好笑。但那是文革的中期,必然深深地印着那个时代的烙印。
现在回想起来,嫩别说,还挺意思的。
(一)母校往事之一:我们为什么叫“排”不叫“班”?
我们这一茬牟平八中高中三级同学来自全姜格庄公社,大约共230名。年龄大都在1952年、1953年出生,1953年生人的能占到百分之八十,也算是经过推荐考试汇集了全公社这个年代生人的一些聪明的优秀儿女吧。 230名同学分为四个班,我们班为三级一班,58名同学。我当时为三级一班的班长。喔,对了,当时学军,“班”不叫“班”,叫“排”,班长叫排长。我当时是三级一排的排长。现在想起来当时同学开玩笑叫我“一排长”、“罗排长”,真好笑。后来,我参军后在军队还真当了排长。当时还真感到当年那个“排长”可能没白当。也因此,两次当“排长的岁月”成为一段难忘的时光。 (二)母校往事之二:我们为什么要“撅着粪篓子上学”? 我们这一茬同学,高中两年,正处在文革的中期,虽然也学了一些数、理、化等文化知识,但没学完高中全部课程。记得那时早晨课是拿着凳子坐在一进校大门的路上“天天听”,即天天听“中央新闻广播”要“雷打不动”。上学和放学回家的路上要学农、学大寨,一肩背着书包,另一肩要扛着铁锨、撅着粪篓子,上下学的路上要拾粪。有些同学不愿撅粪篓子,就要挨批评。星期六、星期天要学军,经常到汉河陆军农场插水稻秧。还要战山河,推着小推车、挑着筐子先后到汉河、广河、上庄河修河坝。这些,“撅着粪篓子上学”的时代,使得你不管过了多少年,也不管你走了多远,你都永远不会忘记。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自古以来,可能无人不知上学是背着书包上学堂,可唯独我们要撅着粪筐上学堂,这也可能是“开天辟地”吧。我经常想起小时候的一首儿歌:“小呀么小儿郎啊,背着书包上学堂”,而我们则是“高呀么高中郎啊,背着粪筐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就怕老师把我批呀,没背粪筐,无颜见爹娘。” (三)母校往事之三:我们为什么毕业后的唯一去向是回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 我们这些同学有的走读、有的背着干粮住宿,辛苦的读了11年书:初小4年,高小2年,完完整整的读完了小学六年级。接着读初中3年、高中2年。读小学时,就奔着考大学,而当真正读完高中要考大学了,大学却因文革都停了,不招生了,没有大学可考。唯一的出路是全回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当时,同学们年龄大都十八九岁,虽然还年轻,但对高中毕业后渺茫的前途都很茫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毕业时,学校没有举行毕业典礼,三级的四个班连毕业合影都没组织照。 不过这时,我还是组织我班大部分同学做了一件具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在毕业离别之际,两年的师生情意还是难舍难分,当时我想,学校里不组织照毕业合影,我们同学自发的组织到照相馆照张合影总可以吧。于是,我在三级一排提议:愿意照合影的,到姜格庄照相馆照相。我当时虽然是排长,但也没能一呼百应,全班58名同学,去参加合影的有38名。还不错,大部分同学都参加了。这时,我又邀请了班主任老师参加。 1972年1月27日,星期四下午,冬天的太阳暖暖的,参加照相的同学心里也暖暖的。因姜格庄照相馆站不开这么多人,便来到姜格庄公社的一个大院子,背靠石头墙,右边地上还有一堆积雪,同学们穿着那个时代的服装,一块照了一张39人的“八中三级一师生合影”。 1972年1月30日,星期日,全级部230名同学相互告别着、有的流着眼泪,默默地离开了自己的母校——牟平八中,回到农村自己的家里去了。 从此一别,很多同学就结束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就再也没有机会读书了,有的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四)感悟这一段时光有意义吗? 一晃儿,毕业40年了,年龄也大都60岁了,230名同学在岁月的沧桑中跌宕起伏,各奔东西,都怎么样了呢? 我们这些同学赶上了那个年代,虽然比不上老三届知青那么使人值得回味,但也沾着那个时代的边。同学们的命运起伏比较大,又正值十八九岁的一茬青年男女,思想感情处于朦胧时期,说小吧又不小,说大吧又不大,反正这个时期是人生比较有意思的“混沌”的时期。时过40年,年龄60岁了,经过岁月的磨砺和年龄的阅历,对那个年代的“朦胧”、“混沌”可能有了新的感悟。加上有些同学已退下来了,确有一些闲暇和“闲情怡志”回味那些年轻时的伙伴,回味那些年轻时的友谊,可能心中尘封的情感如同一杯陈酿老酒值得品味。简单一句话,是一种情感吧。 我觉得这种情感也是一种感悟,感悟什么呢? 1、感悟同学的前途和能力。 我们这些同学一毕业,第一件事就是奔前途。那个年代,“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是天上地下两重天。说奔前途就等于说奔城市户口。我们这些同学基本上都是农村出身,我的那本“高中三级一排学生情况”花名册上,清楚地记载着每个同学的家庭成分,都是贫下中农。贫下中农的孩子要奔出农村,谈何容易。说句不太中听的话,我们在奔前途上是“饥不择食”,连爬带滚加打布鲁,得水就行舟。那个时代给我们的机会太少了,容不得你挑三拣四。 整个三级230名同学跳出龙门的一共有多少名,我算不清。我算了一下我们三级一班,唉,又说错了,是三级一排,58名同学中,现已知道的,有26名同学混搭出了农村,接近58名同学中的一半,还是很不错的。 大体是这样:毕业后,有的出来当兵提了干。有的经推荐保送加考试,考上了工农兵大学生。有的考上了工农兵中专生。还有的当了民办教师等。 这些同学,在奔前途的路上,不说是吃尽了千辛万苦也差不多。 如吕春同学,从一个水泥厂的临时工干起,一直干到“山东省劳动模范”,这其中吃的苦谁知道呢? 再如我的“嘎桌”曲卫同学,从一毕业就干民办教师,一直干了31年,终于干到2003年国家最后一批民办教师转正。这31年,他和人家正式教师教一样的班,拿报酬却比人家少一大截,还历经多次精简民办教师队伍,他硬是坚持着,坚持着,终于熬到了转正的那一天。就在他高兴地办理转正手续时,没想到要他的“高中毕业证”以证明其学历。不巧,丢了。这怎么办?没有“高中毕业证”就转不了正,这31年就白熬了。就在他急的团团乱转时,突然想起高中毕业时他参加照的“八中三级一师生合影”,便拿了出来,一下子证明了其高中学历,得以顺利转正。 2、感悟同学的婚姻和家庭。 毕业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婚姻这件终身大事来到每个同学面前。 在找对象这个问题上,大都 “就地取材”,在济南的在济南找,在烟台的在烟台找,在老家的在老家找。大都建立了称心如意的家庭。 在繁衍生息生孩子这个问题上,正好赶上了“只生一个孩子”抓的最紧的时候,凡是出来工作的同学,无一例外的统统都只生了一个孩子,比起 “政策允许生两个孩子” 的农村同学,奔出了农村还不是背着抱着一般大。 在婚姻的是否美满上,只有每个同学自己心里清楚。婚姻家庭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谁也没走在头里看看。广河村的常同学参军后找了个新疆媳妇,漂亮贤惠。不料想,前几年媳妇双目失明,给家庭带来的痛苦可想而知。常同学百般照顾。我那年去济南时,他还领着妻子,一步一步拉着妻子的手,一块出来吃了顿饭,见了见面。那次吃饭,没能说几句话,说什么呢?常同学的泪水告诉我的比什么都多,我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滚了下来…… 3、感悟同学的寿命和命运。 现已知道的有6名同学离开了人世。还记得松岚后村二排的杨翠吗?她非常聪明,在学校时,数、理、化学得特别好。嫁到王家泊后,刷锅做饭,推车、下地,猪圈撂粪,供两个女儿考上大学。不料,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儿女的欢乐,2005年53岁的她就因胃癌去世。病中,我去看她时,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泪流满面。 要感悟的太多了…… 感悟这些,是感动?是鼓舞?还是感叹?是心酸?到了这一把岁数,还是说不清。人生可能就是这么一个朦胧的梦…… 我对几十年没见面的同学一旦见面,对同学的工作家庭从不多问一句话,不是不想问,是怕问到了同学的痛楚。邀请同学,也是一种征求意见的口吻“你有兴趣吗?” ——因岁月给了我们的太多……
四、用“冬泳”这张“新船票”仍然登不上昔日的客船了 最后,在纪念高中毕业40周年的日子里,袒露一点心中的秘密:我在自己的高中时代也有自己心中的美人 。但即使用“冬泳”这张“新船票”也仍然登不上人家的客船了—— 。因“船票”仍然过期了。“月落乌谛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不可能登上人家的客船”了——
因都60岁了,嫩就是再冬泳,还不是旧船票一张?
涛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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