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团子

冰团战友

菜团子

    东北有一款名小吃，叫菜团子。   
    那年回家看老娘，我曾经问“妈妈，您想吃点啥？”妈妈想了想回答说：“菜团子”。让嫂子给听到了，赶紧在晚饭前买来了四个菜团子，薄皮大馅的，很诱人。老娘亲接连吃掉了两个，也许是为让儿女高兴。我心里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哎呀，人一老，享受能力下降了。吃不动、玩不动、走不动，甚至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可也别说，那年我陪妈妈在嫩江大坝上遛早，一口气从葫芦头遛到了浏园。那是十里地啊，老娘怎么一点儿也不感到累，妈妈那年也是八十岁的人啦。一定是我回家的时候太少了，而且这是唯一的一次陪老娘遛早。
    到了浏园，我说等出租车，老娘说没必要，坚持要坐公交车回家，我知道老娘不想让我多花钱，好在不算太远，就顺着她吧。妈妈上车之前兴高采烈地告诉我，“齐齐哈尔市公交车，老年人优惠只需五角钱。”哪曾想上车后，乘务员问老娘“带老年证了吗？”老娘说“早上出来没想到走出这么远，忘带了。”售票员却说，“那不能优惠，只能买全票，交一块钱。”明明看到眼前满头白发八十岁的人，他没有商量的余地。老娘掏给他一元钱，这不算啥。可是，我看到一路没遇到一个让座的人，售票员佯装看不见。让老娘刚走了十里路，还得站一路，我的心揪了起来……
   “认证不认人”不仅是乘车，也不仅齐市有。我只后悔没有坚持等出租车，上了这种公交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真实发生在我的老家齐齐哈尔，我汗颜。这就是我魂牵梦萦的故乡吗？我情绪有些失控，想掏出100元给售票员，或者把钱撕给他看，让他知道世界上有比钱还重要的东西。这样做了会产生新的误解和矛盾。这是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好像是15路公交，我记住了。
    我真的心疼了，也心痛。心疼八十岁的老娘，心痛，痛在哪儿呢？
    “认证不认人”在人事管理上表现为“唯文凭论。”可是，由于“文革”停课的原因，我们老知青就是缺少一个全日制高等学校的文凭。老人家说实践是一所“大学校”，但“实践”不发给文凭。一时间买文凭竟然成为腐败的一种形式，有权有势的在天津却要每周轮流从上海请老师来上课，单位给报销飞机票，我去了解情况，还拿着不是当理说；没权没势的可以花钱买文凭，买来的文凭在许多单位也一样能够畅通无阻。有上行必有下效，假文凭盛行是认证不认人体制酿成的怪事。丢掉的恰恰是古朴简洁的“实事求是”。
    其实日常工作中不可以考察出干部的水平吗？回答应该是肯定的。且慢，人家也会说：“没有文凭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有水平？”过去褒奖一种人是“茶壶里煮饺子肚子里有倒不出”，那我就问了，你要是总倒不出来，就有理由怀疑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饺子？
   总有人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世界上不是缺少美丽，而是缺少发现美丽的眼睛”这我没有疑问。更现实的是嫉贤妒能者常有，敢讲真话，仗义执言，见义勇为者不常有。在文凭问题上不知埋没了多少有真才实学着。
    让人心疼、心痛的事多了去了。奇怪，刚才不是说菜团子吗？“菜团子”与“文凭”有甚干系！




         兵团战友在一起包菜团子

蓝色海湾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菜团子”和“文凭”却反映了深刻的社会问题。

冰团战友

文凭有点虚，菜团子很实用。文凭就像菜团子，弄不好就露馅啦！

天津老知青

中华传统的“仁义礼智信”和“假大空”的对比与写照。

淇天大圣

思痛，，

冰团战友

菜团子不中看中吃，文凭中看不中用。

王者

     小故事折射了一个社会问题，引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