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家。“绕绕呢?”妻子问。“你不是让处理吗,我处理了。”“我以为你会把绕绕带回来,我正等呢。”妻子说这话时声音是沙哑的,并且流了眼泪。>> 没了绕绕家里顿时空荡荡的了。绕绕每天睡觉的地方我看一眼就一阵心酸。那个小纸箱,小食碗,小铁链,小卧垫,我不忍心清除它们。我觉得这些才是我们家中应有的最美的装饰和装潢。我永远都不想搬开它们!>> 我不想在屋里呆下去了,我觉得我失掉的是一种再也弥补不了的情感。>> 我埋怨我的妻子,是她逼着我去处理绕绕的。>> 天气阴阴的,已是初秋了。我骑着车子在街上乱逛,不知怎么到了旺旺医院门前。>> 他们到底是怎么给绕绕注射的,是不是进行了安乐死。我要进去问一问。 兽医正在与一个女人聊天。“我的小狗呢?”“死了。”“放哪了。”“外面垃圾桶里。”我冲到垃圾桶,播了一遍没有。我问清扫工。她说:“扔到街上大桶里了,象是还有一口气。”我赶快跑到外面,正看见一辆装满垃圾的卡车开走。我追上去喊:“绕绕!绕绕!我来了!绕绕!我拼命跟在垃圾车后追。人们以为我疯了。 叭的一下,从垃圾车上掉下一个东西,是一团洁白洁白的棉絮。我上前一看正是我的绕绕。它没有一点伤,它安祥地闭着眼睛,有些兜齿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绕绕是听见我的呼喊才拼了最后一息从垃圾车里钻出来的吗? 我把绕绕抱回家,为它察干净身体,把它装在一个新塑料袋里,之后到山上给它埋了。埋在了我们第一次带它上山玩的那棵山梨树下。我说:“以后每年山梨树开花的时候都来看你。”但后来一次也没有去过。 绕绕离我们而去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我看见任何一只狗都会想起我的绕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