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心中的红太阳(下)ffice ffice" /> 这次来到首都北京又是到这么远的地方,对同学们来说是人生的头一遭。但由于是学校文革委员会统一组织的活动,又被安排在了丰台的部队接待站,基本什么地方都没去过,甚至连一般第一次来北京的人必须的在天安门留影也未能做到,想起来就感觉冤得慌。 今天晚上就要离开北京了,上午一部分同学还要去八宝山革命公墓,我半道却因为肚子疼,不得不返回了营房。 我平生肚子没有这样疼过,疼得满身冒汗,在铺上打着滚,甚至曾经昏迷。同学请来的军医问同学“他吃了什么?”“吃了几个柿子。”“吃了几个?”我不好意思:“3个。”军医按了按我的肚子,“肠道痉挛。”给我几个小药片,有白的和黄的。我只担心,“今天要是好不了,怎么上火车?” 吃过药大约一个小时,疼痛有所缓解。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单独留下来。 我生在东北,只是在冬天吃过冻柿子,没有吃过刚摘下来的新鲜柿子。东北的冬天尤其是过年时,家家都要买好多冻秋梨和冻柿子,放在盆里,注满凉水。半个小时以后,柿子和梨的外面凝聚一层厚厚的的冰,把冰磕掉,里面的柿子和梨就变得软软的了,非常好吃。过年打扑克熬通宵,吃上一个冻柿子和一枚冻秋梨,又甜又爽,凉气沁入心脾,立马就不困了。 这次在北京遇到了暖柿子,9分钱一斤,真便宜。我当时根本不明白新柿子揽没揽过的说法,一口气吃了3个,“险情”就发生了,因为吃惹的事儿,真怕人说没出息! 当天晚上,带队的老师问我能不能走,我赶紧说“能!”我上吐下泻后,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脸色煞白,浑身无力,好歹打点了行装,勉强上了送行的卡车。 到了北京火车站,没想到又临时接到通知,北京通往齐齐哈尔的列车停在了永定门火车站,我们必须尽快前往。送行的车已经回去了,这么庞大的队伍没法搭乘公交车,全程只有靠自己的两条腿。 这下可苦了我。我用手捂着肚子,满头满脸都是汗水,艰难地在队伍里跑步前进,跑不动不行,地上丢着许多苹果面包,真想把所有的东西扔掉。老师同学并不知道我的实际情况,并且都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疼痛缓解了。不知跑了多少时间,才跑到永定门火车站。到了火车上肚子疼痛好多了,就是感到浑身没劲儿,我感觉像是死过了一次似的。 车上太挤了,过道、行李架上、座位下面、厕所里、车厢连接处都是人,气味就更不好说了。拉学生的专列没有暖气,随时走随时停,有时总不停,有时总不走。 过了山海关,只有下车的没有上车的,过了辽宁省的几个站,车厢又开始空了。到了吉林省境内,整个车厢也没有几个人。车开起来太冷了,接近两天的时间也不记得吃过什么东西,肚子早就吐空了。我们多数身上只穿了单衣和球鞋,感到腿不仅发软而且有些发颤,我好像随时就可能倒下来,脚冻得像猫咬得一样疼。 我开始在车厢里跑步,有气无力地跑过几节车厢,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终于挨到了齐齐哈尔火车站站。本来30个小时的路程这趟车开了40多个小时,万幸,我的脚算保住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从东北进关并且走这么远的路,过去最远只去过老家沈阳和抚顺。 无论如何我参加了“革命大串联”,见到了伟大领袖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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