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曾经试过,从高原下来到平原后时隔四周、三周、两周参加全国比赛。这一次我想尝试一下,接下来一周后就参加比赛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队员会是什么反应,我要找到答案,为以后的训练和比赛摸索经验、打好基础。我现在手里还有几个条件不错的小孩,打算冲击一下短距离,”朱志根说。 通过这几年来出国训练,加上朱志根自己原有的训练特点,他总结出了升级版的训练方法,就连丹尼斯都为之赞叹不已。“接下来希望有机会去美国,和美国教练聊一聊,看看有什么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操着浓重的绍兴口音,朱志根大手一挥。 但朱志根并不希望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某种意义上的拔高或者神化,他更愿意将其认定为:一切都是职业习惯使然。 在他的眼中,现在的队员是他们那一代游泳人理想的承载——他们拥有先进的训练条件、身体素质、经验及眼界,由此也有了向世界叫板的资本。更重要的是,在情感的维系上,朱志根一直将他们视如己出,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冬训上高原,天气干燥,朱志根去水果店给队员买水果,牛奶面包这些更是必不可少。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是对队员负责的态度,“家长把孩子送到我这里训练就是想让孩子有出息,我怎么能不上心呢?” 而在手下弟子一个个劈波斩浪取得突破的时候,他往往掩藏自己默默奉献的客观——比如他会随身携带“一颗糖、一包咸饼干和一瓶速效救心丸”;比如他曾三次因为比赛而推迟手术;比如,自己陪队员的时间比儿子还多。
身为传统意义上的游泳人,他低调,务实,寡言少语,对业务执着甚至有些执拗(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教练的群像描述):比如,他会在大赛前没收队员们的手机;比如,如果训练结果和过程达不到标准,他肯定会让队员重来。组里的汪顺、商科元等队员都知道教练的脾气,从来不敢在训练时有所懈怠;再比如,当队员胆敢顶撞他的训练指令时,他会大吼甚至动用拳头。他对游泳和队员们的感情重于金钱,事业甚于荣誉。当弟子们用颤抖的音调说出,“师傅,我爱你”时,是坐在场边的他最幸福的事情。 朱志根说,自己还有几个月快要退休了,但手下还有队员,因此自己希望能坚持到2020年东京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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