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五十五:企鹅笨笨 ———— 一路幽香,一路芬芳
一日闲暇,突然收到都市游人先生的短信“期待你戏说企鹅笨笨,说得好,她的鞭子会轻轻地抽在你身上”。哎,命题作文不好写啊,谁知道笨笨下手时候的轻重呢!
与企鹅笨笨交往久了,一定知道笨笨是个意志比较坚决的人,凡是她认定的事情,不干则已,干则必成,成则必精。
当初笨笨练习长鞭时,由于力量的把控、身体的协调、技巧的运用还不是很成熟,不是鞭梢打了头,就是鞭梢扫了腿,真是有点顾头顾不了腿,颇有点“动作优美,姿势难看,姿势优美,动作难看”的味道。但笨笨不放不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鞭法日益精湛,终成大师。只见她两腿马步微蹲,摆好架势,鞭梢儿带着唿哨在头顶上下翻飞,不经意间,起身挺胸扭腰发力,单臂猛地甩出去,就会“啪”地发出一声巨响,振聋发聩,响彻云霄,随着双脚的腾挪,身体的旋转,长长的神鞭宛若一条游龙,时而尖叫滑行,时而低吟盘旋,突然,长鞭凌空直上飞达数丈,只见笨笨鹞子翻身,双脚前弓后登,双手白鹤亮翅,来了个苏秦背剑,稳稳接住皮鞭,气定神闲,脸不红,气不喘,博得满堂彩。这就是笨笨独创的“麒麟鞭法”,堪称一绝,无人能敌,就连打神鞭的祖师爷姜太公也不过如此这般了。
每日清晨时分,海潮浪涌,日出东方,薄雾朝霞,在威海冬泳基地--新外滩,总能听到啪啪啪的甩鞭响,企鹅笨笨、旅游皇后和温馨的浪花三位女将一起甩长鞭已经成为威海当地一景,吸引了无数游人的赞叹,膀爷·雨雪浪风曾感叹:“做人难,做女人也难,做冬泳女人更难,做冬泳铁鞭女人最难” !都市游人也惊呼:“惊雷从天降,狂飙扫烽烟”!
当初笨笨看到威海杆哥等人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潇洒快活的时候,也不免好奇,而当她的双脚一入水,却猛地抽了回来,像是火中取栗,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被火烫了似得,逗得杆哥哈哈大笑,然而当他看到笨笨杏眼圆睁,粉面带嗔,尤其是身后长长的皮鞭时,大张的嘴巴竟然回不去了,原来是吓得下颌关节脱了位,而这一张居然半个月才合拢,从此再也不敢对笨笨有所轻视,而正是这一笑,完全继发出了笨笨的斗志。
为了练好冬泳,企鹅笨笨从开始在游泳池扑腾到最后在海浪里畅游,付出了超乎寻常的努力。我看过起初杆哥指导笨笨在泳池练习的泳姿,蛙泳时出水的动作太过猛烈了,以致上半身几乎完全露出水面,再入水时,胸前的一双尤物“轰然”落入水中,泛起巨大的水花,根本就没有向前滑行的姿势,基本上就是在原地折腾,如此反复,泳池内的波浪滔天,碧波翻滚,把泳池内的一个个泳者掀的人仰马翻,呛水不少。
其实,笨笨本来擅长的是企鹅式的水中自在“翺翔”, 就是运动员入水时摆动的姿势,高速行进时常常会跃出水面,不仅速度快,而且十分好看,但杆哥却让笨笨放弃“企鹅”改作“青蛙”,真是有点难为我们的笨笨了。但笨笨是个知难而不退的人,经过几个月的魔鬼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的笨笨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冬泳人的生活,在畅游刘公岛的比赛中,仅仅输杆哥一个身位的距离,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当初为了练好二胡,笨笨更是每日面朝大海,对着纷飞的海鸥废寝忘食,刻苦练习,一段时间拉二泉映月时,总是有一位妇女掩面而泣,悲痛异常,海里一小鱼、回想童年过去悄悄询问缘由,该妇女回答,只有此时此地,此景此景,才能触景生情,寄托对早亡的做木匠的丈夫的哀思。
好像任何困难在执着的笨笨面前都会打折一样,短短时间过后,笨笨二胡的演绎水平便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被泳者推选为威海冬泳协会二胡班的班长,那位早年丧夫(拉锯的木匠)的女性再听二泉映月,也止不住喜极而泣,感叹道:“真是天籁之音啊”!有一次,国家级二胡大师赵寒阳去威海举办音乐会时,还盛情邀请笨笨同台演出,令威海市民大开眼界,一饱耳福。
笨笨已经人到中年,这个年龄,思想与激情的碰撞已经在无数的年轮里新陈代谢,交错轮回,经历过无数次悲欢离合,雪雨风霜,已经不再以大喜而过望,不以大悲而慌张。曾经的岁月滤掉了火焰,荡涤了尘嚣;曾经的沧海,淹没了许多浮噪,许多矫情,许多幻想,一泓明眸显得柔和而镇定。这个年龄,徐娘半老,风情不少,最有风情也最懂得风情,这个年龄的风情,应该是一举手一投足,通体透露出来的无法掩饰的一种芬芳,而这种芬芳,应若花的淡淡幽香。
笨笨不似玫瑰,因为它过于悱恻缠绵,也不似荷花,因为它过于无暇清纯,更不似梅花,因为它过于磨难沧桑。笨笨的成熟端庄,更像是威海这座城市满街盛开的一朵朵玉兰,吸日月之精华,饮天地之琼浆,能抵得住春的诱惑,忍得住夏的蒸烤,耐得住秋的萧条,熬得住冬的封杀,明亮而不妖艳,丰盈而不张扬,纯洁高雅,弃妖艳之色,去轻佻之姿,无意与群芳争艳,更不会招蜂引蝶,无论是高缀枝头,还是飘散满地,都始终保持着素雅娴静的姿态。
中年的女性,并不是华芳尽失,读懂了一个这样的女性,你就会知道女人的另一个芳香之旅才刚刚开始。她起名“企鹅笨笨”,就像老家的“二妞”“翠花”一样土的掉渣,平淡无奇,其实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做低调的女人,高调的面对生活,总会对自己有好处的,做低调女人,应如玉兰,花开一季芬芳,即便是生命匆匆,也不枉一生的风华。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笨笨把自己原来一脸笑容,举杯畅饮的头像换成了满树盛开的玉兰,应该就是自己的思想有了些许的变化吧!
威海的晨曦中,小街两旁盛开的玉兰花,披上一袭轻纱,霞光轻抹,五色缤纷,霞光中,我们的笨笨,款款依依,袅袅娜娜走来,洒下一路幽香,读懂一路芬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