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越冬泳日记之七

瓯越风范

瓯越冬泳日记之七
（一）

　　“七九”的第一天，2012年2月14日（周二），阴。
　　5时55分，罗浮三角，刚上老韩的车，老韩就说“祝你节日快乐!”。我问什么节日？老韩说今天是“情人节”，我说你还是祝别人去吧。中国的“情人节”应该是农历“七月七”，即中国古老的传说“七夕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这一天。正巧，妻子的生日也是“七月七”。记得，去年“七夕”的早上，妻子问我今天送什么礼物给她。我这个人有个缺点，不会浪漫，平时去菜场买的大多是青菜萝卜球菜之类的，那一天，下班后，我直奔人本超市，选了一个大花菜，回家献给妻子。在我的眼里，花菜的分量比一枝玫瑰花的份量更重。
　　言归正传，今天清水埠山背还是浓雾笼罩。到达基地还是6时10分，今天感觉暖和多了，基地室内温度11.6c度。还是老韩先入水，他还是沿着水库边游大圈；我计划游300米，游着游着，手不僵，脚不麻，游速也快了些，感觉比昨前几天舒服多了，一口气游了500米。老韩游了450米，看水温计，8c度，比昨天高了1.2c度。水温真奇妙，就高了这1.2c度，给人感觉大不一样。

（二）

　　“七九”的第二天，2012年2月15日（周三），雨，轻雾。
　　昨晚约立志与刘军，立志说尽量来，刘军也说尽量来。5时50分，立志已到罗浮三角，刘军没有来，后得知刘军的车被堵出不来。与立志、老韩同往基地，一路上有小雨，近基地雨止，有轻雾。基地室外温10c度，室内温12c度，水温9.5c度，水温比昨天又高了1.5c度，今天没有事先确定泳程计划。刚入水，稍有凉感，游至30米时，冷感减轻；游至400米时，自觉舒适；游至600米上岸，皮肤未见发红，短时快速热水冲浴。老韩游了450米，立志游了100米。回程车上，稍有小抖。
　　未进家门，先到菜园子里看看，眼前一亮。间种在莴笋垄里的几棵豌豆（温州人称蚕豆）已开出了两朵蝴蝶形白色的花；再看篱笆边的一棵小桑树，它的每个枝头都冒出了一个小绿点的芽尖，这不是报道早春的信息吗？其实，春天早已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只是我们没有察觉而已。等到我们看到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的时候，那也许是春天与我们挥手作别的时候。春天是季节，也是一种心情；春天是万物的梦醒，也是心灵的梦醒。如果没有心灵的醒悟，永远感悟不到春天的来临。

（三）

　　“七九”的第三天，2012年2月16日（周四），阴。
　　早上5时35分，老韩发来信息，说昨晚与友人打羽毛球过晚，今晨游泳不去了，请假。我赶紧打手机给刘军，刘军手机开着没接；又打电话给老苏，长新也未接电话。怎么办？无伴，去还是不去？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刘军！刘军说已到我家楼下，罗浮三角，我大喜过望，刘军救驾！
　　一路上，与刘军聊天。刘军老家在湖北省孝感市的安陆市，安陆是个县级市。他家在农村，离安陆城区约20公里。春节期间，他老家最低气温在-7c度。这次春节回家，刘军在家乡的河里也游过几次，当时的气温0-4c度，水温大约5、6c度。乡下未兴冬泳，刘军一入水，就引来一群小屁孩围观看稀奇。刘军说，安陆城区几年前也就有人冬泳了，都是散兵游勇，去年10月成立了安陆冬泳队，他们思想解放，在一个叫解放山的水库里游，早上天没亮就入水，裸泳。我纳闷，为什么裸泳？舍不得穿泳裤？抑或买不到泳裤？
　　今天出门早，5时55分就到中村基地。室外温7.5c度，室内温11.2c度，水温8.5c度。水温虽然比昨天低了1c度，但感觉与昨天差不多，刘军游了300米，我游了500米，舒适。

（四）

　　“七九”的第四天，2012年2月17日（周五），阴。
　　与老韩同往，6时10分到达中村水库大坝下。走上通往基地水库溢洪道新建的铁桥上，桥下哗哗的流水，依然不知疲倦的冲出溢洪口，直奔大坝外的河道。往年冬天总怕枯水，这个冬天竟然成了丰水期。我们感谢中村水库东北角的瀑布，我们应该郑重地给它命名为中村瀑布。瀑布集附近山林中的雨水、泉水，轰轰然直扑水库而下。瀑布的顶端有一巨石，形如帅男憨厚的嘴唇，远远看去，瀑布从这憨唇中奔涌而出。几天不雨，瀑布就会变成涓涓细流，令人爱怜。
　　我与老韩、立志、刘军几人好奇，曾小心翼翼地迈步水库北边的百米长峭壁，攀援探寻瀑布的源头。瀑布之上，沟壑深远，卵石密布，林木繁幽，鸟鸣虫吟，偶有巨石挡道，流水跌宕起伏，涧底岩石以浙南一带常见的黄褐色花岗岩为主。令人惊奇的是，山涧中段一条约30厘米宽、80来米长的带状青石镶嵌在涧底花岗岩之间，像一条蜿蜒而下的青龙，中村竟是藏龙卧虎之地。这样说来，中村瀑布是龙涎之水。
　　今天的气温比昨天又低了一些，基地室外温度6c度，室内温度9.8c度，水温8c度。我与老韩各游了400米，感觉舒适。今天是老韩的生日，顺祝好人韩景泉先生生日快乐！

（五）

　　“七九”的第五天，2012年2月18日（周六），多云，晴。
　　最近几天，气温一路走低，今晨基地室外温5c度。与老韩6时10分到达基地，见水库大坝上已有人在做伸腰活动拟入水，是乌牛一企业的2位青年工人。风较大，他们未入水，而后骑自行车返回乌牛。基地室内温9c度，比昨天又低了0.8c度，老韩先入水游到50米处时，我才入水。沿百米浮标线游，刚入水有点冷，游出100米后，手指有轻度的僵麻感，脚趾部没有明显的僵麻感。游距400米，老韩也是游400米，皮肤微红，较舒适，水温7c度。仍是春寒料峭时节，看来，入水冰得刺骨的感觉大概不会再有了。
　　车到我家门口，我请老韩也下车，到我的菜园子里拔几棵绝对环保的萝卜（温州人称“菜头”）、油冬菜，让老韩带回家去。这块菜园子，原是我的岳父种的。岳父种了一辈子的庄稼，前年，94岁的岳父自感有点年迈，才停止料理菜园子，由我来接管。无独有偶，我的父亲虽然是老知识分子，他老人家也历来喜欢种菜。今年是我家大喜之年，我的父母亲与岳父母４位老人家，今年平均年龄正好90岁，老人们健康颐养天年，这也是子女们的福分。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六）

　　“七九”的第六天，2012年2月19日（周日），多云，晴。
　　老韩的车昨天被他的儿子大光开往上海办事去了，早上我驾车去瓯北罗马城大门口接老韩，同往基地。大光在德国一著名大学读建筑专业，今年以优异的成绩博士毕业。德国一家企业任由大光选择留德国，或去该企业在中国香港或中国大陆一公司工作，最后，大光还是“走国道”，近日他高薪应聘去北京一家大型国企工作。优秀啊，优秀的父亲，优秀的家庭，优秀的儿子。
　　中速行驶，6时10分到达基地。稍后，林华也来了。室外温4c度，室内温9c度。老韩先入水，我后下，林华最后下。初入水，感觉水温与昨天差不多，游到400米时感觉尚好，见老韩已游到基地铁质码头梯准备上岸，我说“再游１００米”，老韩又下去游了。游最后100米时，逐渐感到手指僵麻，直至手指难以伸直并拢。我试着握了几次拳，再松开，感觉僵麻感稍缓解。水温并不刺骨，我游了500米，林华游了400米，老韩游了550米。上岸后，皮肤发红，冲热水，喝姜茶，手指颤抖，端杯不稳。上车后，身体还在中抖，开暖空调，一路开车一路抖，车至3公里外长岙村路段时，才暖和过来。
　　今天水温7c度，与昨天一样；多游了100米，感觉大不一样。

（七）

　　“七九”的第七天，2012年2月20日（周一），晴转多云。
　　5时50分，罗浮三角，与老韩、刘军同往基地。气温真是一路走低，刚上车时，温度仪显示气温2c度，到了清水埠山背降为1c度，过楠溪江大桥又降至0c度。基地室内温8.6c度，林华也来了。刘军游至200米处，我与老韩、林华才入水。感觉水温变化不大，毕竟开春了，地气已转暖。老韩游了450米，林华游了300米，我与刘军各游400米，皮肤微红，舒适，不抖，水温7c度。
　　回程，顺路带两位相识的学生去黄田中学。现在，人际信任严重危机，前几次风雪交加中，我与老韩回程多次主动停车邀请路边等车者，顺路带其到瓯北，都被婉拒。也有例外的，前年一天早上，我与老韩游完刚上岸，一位年近八旬的拾荒老人向我们走来，说“我迷路了，两天没回家”，是求助的目光。我问老韩怎么办？老韩说送他回家，正合我意。老人讲不清住地，他手指永嘉千石方向说有一条桥，又说“前洋”，还说儿子是环卫所清洁工。我与老韩分析，我们认为可能是乐清柳市那边的前洋村。车至前洋村，老人又说不是。我们找来一位正在路面工作的环卫工人，一问，她说我们所里是有一位工人的父亲走失，我们请这位环卫工带路，将老人送到位于后洋村的环卫所。乐清回来，我与老韩早已耽误了上班时间，无怨。

(八)

　　“七九”的第八天，2012年2月21日（周二），阴。
　　5时55分，罗浮三角 ，上老韩的车，一看温度仪显示10 c度，气温迅速登高，比昨天足足高了10c度，这样的气温变化好象没见过。几乎与林华同时到达基地，基地室内温度 9.6c度。基地新增了一台盘式体重秤，我们仅穿泳裤称体重，老韩82公斤，林华70公斤，我69.5公斤。结合身高、年龄，我们大概都在标准体重内，老韩可能偏重一些。水温8c度，比昨天升高1c度，我与林华各游了400米，老韩游了500米，水温感觉与昨天差不多。
　　回程的路上，老韩说看了我昨天的日记，我们送老人回乐清不是前年，而是去年的6月份。仔细回想，是我记错了。我还想起，老人上车时，我怕他拣来的瓶瓶罐罐弄脏老韩的车，我说我出钱把这些东西买下来就不用带上车了，但老韩与老人都不同意我的意见，老韩还亲自把拣拾物装进汽车后备箱。老人很健谈，说自己老家在安徽，退伍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还是中共党员。社会上流行一说“贪腐的都是共产党员”，我看像这位老人这样的党员绝不可能贪腐。只有有主观贪腐思想的人，他的权力越大越集中，贪腐的可能性越大。有的人当官就是为了发财，这与他是哪个党无必然联系，与执政有密切联系。台湾的陈水扁不是中共党员，他照样贪腐。

(九)

　　“七九”的第九天，2012年2月22日（周三），阴，中雾。
　　一出家门，感到外面的气温比房子里面暖活。刘军与老韩已在罗浮三角等我，我赶紧上车。老韩今天开来的是别克商务车，车载温度仪显示，车外的温度是13c度，比昨天又高了3c度。到达基地是6时8分，天已小亮。刘军称体重，净重74公斤，身高174厘米的身材，也应该是标准的体重范内。7、8分钟后，林华也到了，看室内温度是12.6c度。
　　今天我们4位中，其中一位突然说“我要裸泳”。我们以为是开玩笑，刚说完，他还真的从容地脱光了衣裤，围上浴巾，系上安全气囊，就走向门外入水口处，而后把浴巾一解，一丝不挂，扑通一声就入水了。接着，我们先后入水，刘军与林华各游了400米，我与老韩各游了500米，水温9c度，舒适。上岸后，我问裸泳者那东西有没有被鱼咬住？他说没有，很安全；我又问，有什么特殊感觉？他说无牵无挂，滑滑的，爽。末了，老韩对我说不要把裸泳人的名字写进日记里，我说好的，谨记。
　　明天就要进入“八九”了，俗话说“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意即此时天气转暖，河里的冰开始解冻，大雁也开始飞回北方，说的就是这段时间的气候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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