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总在纠结着什么唯物论、唯心论、二元论,小的时候也读过思想家王阳明,而那是朦朦胧胧地“批判式”地阅读,实际上根本就没读懂,学哲学不是孩子们的事,瞎耽误工夫。
有些事不遇到不明白;有些事不到一定的年龄不明白;当然也有一辈子活不明白的人。
临近退休,又得了某种说不清楚的疾病,我发现唯心论很有用,王阳明认为“心外无物”,世间的事都可以从内心中到答案。在对外界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人们可以尝试着从心理生理上它能为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保健甚至生存条件。从一定意义上说,宗教作用也在于此。
退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社会对环境影响力的降低和消失,改变不了环境,只能改变自己,一切都需要顺其自然。
有人说起来明白,可就是做不到,有多少人光图一吐为快,在不适当的场合说出了没必要的话,结果弄得自己不开心,严重的会丢掉了性命,何苦呢?
心态决定着状态,状态又决定着姿态,对人、对事标准放低,不要苛求,快乐就会始终伴随着你。
光是被动的适应也不行,还要学会选择,鸟儿都会择木而栖。
说选择,主要是选择环境,而人是第一环境。在此不想涉及领导环境,领导位高权重,对下属的影响之大那是不言而喻的。
周围的普通人之间如果缺少相互理解、缺少彼此的呼应,那也会很不开心,这就是慎交友的缘由。
过去参加什么活动我基本是不挑人的,总是相信人是可以改变的,彼此多适应,多感化,不歧视,退休后这种态度也许会有所改变,因为咱实在是改变不了别人。
上次外出,我被安排与一位“神经质”的某机关某处的领导住同一房间。我觉得无论与谁分到一起都是缘分,一进房间,我按照平日的习惯,仍然让对方先选择床位。可他的表现却是那么的不以为然和当仁不让。
放下行李,他立即大开房门,一会儿,人就不见了,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也许我是苛求他。后半夜回来了,扔给你一个桔子,开始和你大谈一场文艺演出。原来他与本单位同来的一位女编辑逛街、看演出去了。我不想知道你和谁出去,出去干什么,但无论如何你应该和我打声招呼,夜里是需要我开房门的,患有失眠症的我随时都在等着给他开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一直等待着第二只“靴子”落地,他也许真的不懂或不拘小节。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可哪知刚刚睡着,又被冻醒了,我抬头一看:窗帘和窗户被他全部打开,人又不见了。初冬的天气,风是很硬的,后来知道去外面拍摄日出了,我顿感无奈。
接下来的行程里,这个人经常不守时,让满车的人就等他自己,无端地“考核着”同行者的忍耐力,大家都信奉“包容了别人,也就是宽容了自己。”了解他的情况,没人多说什么。
这次出门赶飞机,又是大家等他一个人,不知道他会迟到多长时间,等人的滋味不好受,还好他只迟到了十几分钟。上车后,他顾左右而言他,大声讲述着一个与大家不相干也不能打动人的故事。
攀谈中他提到他的妹妹也在我们单位,经了解,我知道他的父亲是我们单位的退休职工,弟弟一定是那个精神病患者,没有提及弟弟,也许怕影响到自己领导的形象。他与这位弟弟同父异母,有一定的遗传基因,这可不是唯心论。我接触到的人中有这种情况,有的是双胞胎,有的母女单传,接触时间一长就会感觉到。
这次出门,我和一位年轻的处长住一个房间,彼此相互体谅,感到很愉快。
公园里认识一个属于另一种神经类型的女子,她的病态短时间是发现不了的。她平时夫妻关系不好,在群体中又总是自作多情。曾经几次和我说过谁谁冲她笑了,对她有意,谁谁对她动手动脚,谁谁谁对他图谋不轨,传得沸沸扬扬的,影响了大家的关系,后来我也有意识地疏远她,觉得她“一条鱼搅得一锅腥”。
与有些心智不健全的人打交道真的很难,最好的办法是回避,别刺激他。可他要是你的领导,就不好回避了。
突然,我想到了狗。美国一本畅销书《跑步》讲到了跑步者如何与狗打交道,人在马路上跑步,往往狗就会追、会咬,怎么办?要与它斗智斗勇,介绍了许多与狗打交道的经验。
现在养狗的多了起来,日常生活中,我们见到不熟悉的狗,担心被狗咬,怎么办?对狗也是攻心为上。办法就是别敏感,别害怕,争取让它认同你,你先佯装没看见它,放任它在你脚上闻一闻,要是知道它的名字还可以叫它,让它对你放松警觉,你只要不动、不发抖、不尖叫,狗一般就不大会伤到你,你要是害怕,一敏感,狗会神经过敏,反而可能会咬你。
但要是碰到疯狗,那只能认倒霉了,狗的品行如何关键在于养狗的人,人性不好,养的狗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在工作单位,周围的人是不能选择的,退休以后,选择的余地会很大。朋友之中有的是业缘关系、地缘关系、趣缘关系,合得来多接触,处不来的回避点,这样大家都会很快乐。因为你改变不了他,只能改变自己,回避就是一种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