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屈默：每天睡之前你想到谁

杨一手

元旦期间，有位读者朋友发来一道心理测试题：每天睡之前你会想到谁？围绕这个主题，设置了一些简单题。这位读者朋友特别强调，希望我根据她男朋友回答的结果，帮着她分析一下，看她男朋友是否在说谎，是否真的爱着她。尽管在当下，要让一个男人彻头彻尾地说真话，就好比让公鸡下蛋，铁树开花，那是相当的不容易，但我还是饶有兴趣地阅读这位读者朋友测试她男朋友的问卷。
女：爱情是什么东西？
男：药，有时是良药，有时是毒药。
女：在我之前，你有过女朋友吗？
男：没有。你是我的开始，也是我的结束。
女：你有过背叛，或者出轨吗？
男：你是我的最爱，我找不到背叛和出轨的理由。
女：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男：喜欢你这类型的女人。
女：哥们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男：都重要，但你更重要。
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但又不能在一起，你会咋办？
男：痛苦得不知怎么办。
女：分手之后，你会再想起我吗？
男：想，但我想我们不会有那一天。
女：世界末日来临，你会牵谁的手？父母，还是妻子？
男：牵离我最近人的手，一起面对。
女：你相信爱情有保质期吗？
男：不相信，真爱是永恒的，不会过期。
女：每天睡之前，你会想到谁？
男：想到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这一男一女的一问一答，着实有趣。我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一对恋人在测试对方是否真爱着自己，倒很像古龙笔下两个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用内力较劲，都想出手逼迫对方亮出底牌。爱情沦落到靠几道心理测试题来考量成色和优劣的地步，确实是一件令人莫名伤怀的事情。
这是一个爱情泛滥的时代，谁都可以高扬爱情的旗幡，理所当然地释放身体的原始欲望。表达爱情，是每个成年人至高而神圣的权利。遗憾的是，当下的爱情，貌似崇高，却很猥琐。百万可以收购爱情，做爱可以与爱情无关，我的身体我做主，在这样的一种大背景下，爱情已经无法靠誓言去验证其长度和纯度，恒久的钻石也保证不了爱情的坚贞。现实的真实状态是，在圣洁的婚礼殿堂，男女双方在交换戒指时的海誓山盟，即便是让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也没有多少人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不管贫穷或疾病，永远相爱，不离不弃”的美丽誓言。
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你要用“你有过背叛，或者出轨吗？”的问题去测试你的另一半，我相信，绝大数人的回答肯定是动听的，正如这位读者朋友的男朋友回答的那样“你是我的最爱，我找不到背叛和出轨的理由。”事实上，谁都心里明白，这不是真话，但在生活和现实的逼迫下，你又不得不这样圆滑地回答。毕竟，在男女感情世界里，说真话有时竟然是一种意想不到的伤害。更重要的是，深陷爱河的男女，又有多少人能清醒和理智地认识到，谎言背后是残忍的欺骗。因为我们习惯听甜蜜的假话，而不愿意听不合时宜的真实表达。爱情总是充满欺骗，你情我愿，爱到老，骗到老，两眼一闭，一切都了了。
尽管如此，我要说的是，这年头，你可以不相信誓言，可以不相信爱情，也可以不相信婚姻，但你得相信一个基本的事实，男女靠算计是永远找不到爱情密码的，即便你用更具体更详细的心理测试题，也是无法测算出爱情的真伪。爱情是双方不断妥协的结果，而不是对抗。才女张爱玲有句话说得很深刻：所有的爱情里面都有卑微，份量不一而已！因为爱上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就有妥协，妥协自然就有卑微的感觉。在对等的情感关系中，这种卑微是相互的，是男女双方对一份情感的努力和付出。
其实，每天睡之前想到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会一直睡在你的身旁。我是这样回答这位读者朋友的：现实总是充满戏剧性，你越是担心被骗，你就越容易受骗。男人很坏，但无人取代。所以不管测试结果如何，都得要好好去爱。需要明白的是，爱情不需要去测试结果，很多时候，爱情的真相会让我们彻底失望，甚至最后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