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美,只有用心去体会 从西部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太多的美好回忆还没来得及抹去,鹤鸣老弟又把这次去西北的录像和照片制成光盘送来了。虽说摄影技术还有待提高,但经他画龙点睛,配上地名和音乐,嗬!我变成画中人了!西部触目惊心的美映入眼帘,去内蒙额济纳的美景又历历在目了。 那是“十一”长假,经不起儿子的软缠硬磨,我们登上了西去的列车,去寻找那梦中天堂,寻梦那“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的胡杨树,去领略向往已久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景观。 坐了近20个小时的火车,于次日上午到达银川。游览了仰慕已久的塞上明珠---沙湖、镇北堡西部影视城、西夏王陵,匆匆告别银川,又踏上了银川到阿拉善左旗的大巴。从这里到额济纳旗有700多公里的路程,因不通火车和飞机,只有坐大巴前往。 当我们跨过雄伟的贺兰山,呈现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路虽不宽,但很直,享受到了比在高速跑得还要快的路面,没感到一点危险。远远望见像火焰掠过似的阴山山脉,要不是有电线杆在路边移动,你绝对会有一种到月球的感觉。路上偶尔有往返的车辆,看不到人和村庄,也没有人从中途上下。一路陪伴我们的是茫茫戈壁和点缀在戈壁里的羊群和骆驼,但没人看管(不知是野的不是)。我长这么大,对去西部的夙愿由来已久,对大漠、戈壁的向往和胡杨林的诱惑及西部的雄浑、奔放、辽阔都让我激动的坐卧不宁。靠在窗前,一点困意也没有,目不转睛望着窗外,儿子比我还兴奋,一手拿相机,一手握DV,不时边拍边录,拍下了蓝天、白云、戈壁、骆驼等画面,以留下西部美好的纪念。 几个小时过去了,旅客们被严密车厢的闷热和戈壁的荒凉折腾得仿佛经历了数个世纪,有的很快已进入梦乡。困意朦胧中,眼前突然一亮,在沙漠凹处的一片红柳灌木丛中出现了几棵挺拔的乔木。从树干看,伤痕皴裂,刻印着岁月的沧桑;从树叶看,或浓绿或橙黄,张扬着青春的鲜活。“看!那不是胡杨林吗?”不知谁叫了一声,顿时整个车厢骚动起来了,我更来了精神,路边的胡杨林渐渐多起来了,先是连成线,后是连成片,晚霞照着胡杨叶泛着灿灿的亮斑,分外艳丽,活像给大自然加了一道滤色镜。此情此景,令再矜持的人也情不自禁、赞不绝口。同坐的讲,胡杨叶从深秋由淡黄到杏黄,慢慢到橙黄,再到金黄,直到褐红。同一树种,叶子也有不同形状和颜色,为大自然增添了缤纷的色彩,真是奇妙绝伦。它在湛蓝的天空下,在荒芜的沙漠中,宛如阳光一般明媚灿烂,使人陶醉。 大巴一点也不犹豫地继续行进着,丝毫没有停下来让我们拥抱胡杨树的意思。看着窗外那些支着帐篷的自驾驴友和架着长枪短炮狂拍美景的摄影发烧友们,我们心中充满着羡慕。 额济纳的十月早晚温差很大,日照强烈,汽车到达达来呼布镇已近七点半了,天渐渐黑了,下车很快找宾馆住下来。这里正值一年中难得的十几天的金秋胡杨节,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蜂拥而至,早已把这个面积只有义马市区大小的小镇挤得满满的,给宁静的达镇增添了少有的喧闹。 为了实现观日出的愿望,清晨五点我们就起床了,匆匆洗漱吃过早点带足了干粮,来到街上,租了一辆皮卡车,包车司机在征得我们意见后,直奔胡杨林核心一道桥至八道桥。先到二道桥,这里是胡杨林最美的地方,也是张艺谋《英雄》的主拍现场,这时,太阳已经冉冉升起,看到的日出与别处不同,耀眼的曙光仿佛进入了梦幻般的童话世界,看到历经岁月和风霜渲染后,变得满目金黄的胡杨林,有一种生命燃烧到极致的美,一种转瞬即逝的美。 漫步在浓郁的胡杨林中,就像穿行于一条流光溢彩的金色海洋当中,十月的秋风已将高大的胡杨点染的成墨绿或金黄,错落有致,要不干脆是金黄成霞红一片,美得荡荡大气,毫无商量的丰盈着我的双眸。再细细看这胡杨,一颗颗又是千变万化,万般神态。幼弱的细如柔柳不高大也不张扬,袅袅娜娜,姿态万千;粗壮的几人难以合抱,挺拔的七八丈之高;怪异似苍龙腾跃扎盘狂舞,令人惊奇不已,叹为观之,就连金色一片的树叶,也同样各具神态,铺天盖地的金黄冲击着我的视野,一切带给人如梦似幻不真实的感觉。 我们边看边拍,恨不得把所有美景尽收镜头,应接不睱的景色,使我的心灵一直处在兴奋的刺激中,不知不觉已到了八道桥,这里是巴丹吉林沙漠的腹地,它集合了沙漠的瑰丽,以其高、陡、险、俊著称于世,为世界第四大沙漠,车子还没停稳,儿子已首当其冲奔向沙丘,放眼望去,满眼尽是望不到头的沙漠,延绵起伏的沙丘错落有序,黄沙被风裁剪出最美丽的线条,这里的天空又低又蓝,海市蜃楼似的仿佛触手可及,抬头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心胸豁然开阔,感觉自已拥有了全世界的财富,人世间再多不如意,那一刻都化为乌有。强烈的紫外线和风沙把来这里的帅男靓女的脸个个包的严严的,想不装酷都难,帽子、墨镜和丝巾在这里大派用场,人人捂得像阿拉伯人似的。金黄色的沙子连入天际,被太阳烤的干燥而温暖。骆驼队在阳光的衬托下留下斑驳的光彩,悦耳的铃声敲醒沉睡的旷野。远处忽听见风在悄悄的哭泣,仿佛在对你诉说千百年不曾改变的誓言。 儿子连蹦带跳撒欢地在前边奔跑,手舞足蹈地把衣服抛向天空,我赶快按动快门,咔嚓、咔嚓摄入镜中,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观摄入心魄。凝立山巅,湛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望不到边的沙漠,手中的相机再不忍放下,也无法用来记录这一切的美妙,只想用心灵来静静感受。 在巴丹吉林沙漠我们逗留了一个多小时,赶紧驱车赶往北线中蒙边境策克口岸,这里离达镇约75公里,主要以煤炭贸易为主,没出过国,到国门看看也很惬意,来到祖国的北大门,新修的国门中厅取材于蒙古男子戴的帽子式样,高高耸起,侧厅作振翅欲飞的大雁状,整栋建筑气势辉煌、庄重威严。放眼对面外蒙境内那低矮不起眼的国门(据介绍还是我国帮他们盖的),心中不禁涌起无限的自豪。走近界碑,看到边防战士笔直的站在那里,无怨无悔的镇守边疆,不禁对他充满了敬意,和他连拍两张合影。 离开沙漠内陆湖居延海和800多年的神树,往返150多公里路程,司机带我们赶往西夏王朝古都遗址—黑城子。透过车窗,我凝望牧野,两三座峰火台已在戈壁滩跃出,它似乎告诉我在黄沙中掩埋了300多年的古丝绸之路上的明珠—黑水城已经在望,高大的城垣颓废残败,墙垛依然坚固庞然,那座象征西夏王权的古塔顶雄视四周,还像当年一样忠诚和自得。进入城门,流沙已掩埋了小半截城墙,城门虽残破但建造者的辛劳和智慧令人叹为观之。脚下的古城尽是瓦砾、枯树枝和白骨,一座古城转眼之间消失,在古城中游走,有一种时空漫步的感觉。难道这里就是当年成吉思汗攻陷的西夏王朝?此时,我仿佛又听到古代武士叱咤风云的呐喊和血溅沙场的兵刃撞击,心情倍感压抑,步履也变得沉重起来。进入城里,方圆约2000平方米的内城尽收眼底,房舍、街衢、场院、衙门依稀可见,到处一片劫后景象。具有标志的是西北角有一覆钵式喇嘛塔。登上古塔,鸟瞰全景,戈壁浑然与蓝天一线,一时神驰思飞,黑城的天堂显得那么遥远,曾经的辉煌已经远去,没有什么声音能唤起黎明的号角,沉默、死寂是它不变的主题。 黄昏时分,我们沿路向西穿过弱水河,来到因河流改道而形成的20多平方公里枯死的胡杨林,也是“死后千年不朽”的怪树林。刚一走进,不禁使人打了几个寒颤,眼前是一片毫无生命,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生命已远离它的躯体,强劲的风沙鬼斧神工的将它们塑造了一幅幅钢铮铁骨的造型,永久保持着惊心动魄的姿势,死去的胡杨,大部分树皮已脱落,白光的树干,远看似遍地累累“尸骨”,横例竖歪,一幅凄凉悲壮的画面,赫然呈现眼前。此时,天色已晚,冥冥之中,透着一股股狞狞恐怖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不倒的驱干上扭曲的纹理,承载着千年风雨沧桑,千姿百态的造型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它们或仰天长啸、或俯身颌首,没有任何遮挡的修饰,造型自然洒脱。那些挣扎于生命边缘的胡杨或横斜或两树相依,或倒伏后又艰难的爬起------,放眼望去,它们如群鹤飞舞,如嫦娥舒袖,透射出一种无语的苍凉与凄美。正所谓:“生而享灿烂,死后有尊严”。任何人,只要会按动快门,就能在这里拍出佳作。此时,太阳已经隐去最后一丝光茫,游客中没有欢笑,大家默不作声的边欣赏边找角度抢拍夕阳,无声的生命在大家的镜头中幻成一种不屈的品格,向世人昭示着它们的顽强、悲壮的一生。 在额济纳呆了三天,我们拍了两盘DV和上百张照片,每天披星出门,挑灯返回,我们彻底被额济纳陶醉了,好像在北欧某一个富饶的国家度假,也像在一个金色的神话中徜徉,每天从不同的角度欣赏了额济纳,在它的面前令我用任何语言文字来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置身其中,明白了“不到额济纳,不知道大漠绿洲的雄大气派,不亲临胡杨林,也无从领略那胡杨的神奇之美”这句话的含义了。这片无际的戈壁滩,养育了阿拉善人宽厚的胸怀和质朴的性情,特别是我们的包车师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位蒙古族汉子,纯朴善良,他不善言辞且木讷腼腆,在短短的两天接触中,义务给我们当着导游,一路上介绍着景点和来历,给我们省去了很多时间,任凭我们在景点任意浪费时间,他从不催促,默不作声,等待着我们早出晚归,很受感动,他们用热情来迎送我们远道来的客人。 乐不思蜀的我们差一点忘记回家的时间。清晨,我们离开额济纳,迎着朝阳,又经过了那片胡杨林,心中万分的不舍,她的美丽已深深铭刻在我心底。别了,胡杨林!别了,魂牵梦绕的边陲小镇-----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日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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