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向后高高挽起,简洁大气的深色风衣,颈间缀以蓝色丝巾,避开奢侈品牌,拎平价手提包,总是向其他夫人们赠送“百雀羚”和“阮仕珍珠”。
蓬松而夹带着几缕波浪卷的波波头,干净的妆容,一袭深粉色的丝质印花无袖礼服,以及“雕塑般的肱二头肌”。
她们,一个是“中国牡丹”,一个是“美国玫瑰”。无论有没有“第一夫人”的头衔,彭丽媛和米歇尔都分别在两个国度,经历着同样的时间,属于她们的60年代、70年代、80年代……直到今天。
60年代:牛车与小阁楼
1962年11月20日,山东省郓城县东南20多里的黄堆集乡彭庄村,彭龙坤的家里,一个女婴呱呱坠地,取名“丽媛”。彭龙坤,曾是村里少有的高中生,早年当过村夜校的校长,专门负责扫盲工作。他“文革”前调到县剧团工作,后来又调到文化馆工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夫妇俩三四十元的月工资,没法松弛一直紧紧巴巴的日子。当妈妈随团到乡下去演出时,彭丽媛也跟着坐上县剧团的牛车“四处漂泊”,饥一顿饱一顿的同时,5、6岁的她也享受着登台唱歌的乐趣。
当彭丽媛白天乘着牛车一路颠簸在乡间的时候,大洋彼岸的芝加哥南部贫民区,水管工一家正在度过他们的晚间时光。和哥哥一起看电视的小姑娘米歇尔,出生并成长在只有一间“卧室”的房子里。这间“卧室”也只是将原有的客厅一隔两半的产物。
米歇尔的父亲弗雷泽•罗宾逊是一位水管工,患有多发性硬化症,母亲玛丽安•罗宾逊重视子女教育,米歇尔和哥哥每晚只被允许看一个小时的电视,看完电视,他们就要回到小阁楼上,在那儿进入梦乡。兄妹俩的童年主要在读书、下国际象棋中度过。
“我”的读书时代:凌晨四点半与《赶牛山》
一片漆黑之中,灯光无比突然又无比准时地从黑暗里挣脱出来。凌晨四点半,有人开了灯。在芝加哥顶尖的惠特尼·扬高中,她是个“霸道”的学生,可以直接从第一年班跳级到第三年班,并且在4年里,一直“霸占”着校内成绩最优等学生的位置。
每天凌晨四点半,米歇尔会准时亮起灯光,起床。因为学校离家很远,要坐一个小时甚至一个半小时公交车上学,早起只是能够为了多学点东西。“我会记起我妈妈一直告诉我的话——她说,良好的教育是谁都无法从你身上拿走的东西”。
很快,就不再是一所高中要以她为骄傲了,1981年,米歇尔升入普林斯顿大学,主修社会学、辅修非洲裔美国人研究,1985年以一级荣誉毕业,1988年在哈佛大学法学院取得法律博士学位。多年以后,一本杜撰的励志读物《哈佛凌晨四点半》在中国卖的不亦乐乎。只不过书的内容有虚假成分,而米歇尔的凌晨四点半是她多年不变的习惯。直到婚后,她也仍然保持这一习惯,只是由读书改成了跑步健身、打扫卫生和准备早餐。
一半是黑夜,一半是黄昏。太平洋一侧,凌晨四点半的灯光亮起,这边的山东是下午五六点的光景。17岁的彭丽媛唱着“年年是都有着三月三么来哟 妹妹二人么赶来牛山哎哎哟”。
这是1979年,王音璇老师(我国早期的女高音歌唱家,因演唱《苦菜花》、《红日》、《我的家乡沂蒙山》等歌曲而广为人知)带着她,到山东淄博参加全省民歌会演,一曲《赶牛山》引起了轰动。第二年,王教授带着彭丽媛到北京参加全国民族民间唱法会演。这是她第一次到北京,然而京城被她演唱的《清蓝蓝的河》、《微山湖荡起采莲船》和《包楞调》等民歌所震撼。有人称她为牡丹之乡菏泽来的“牡丹仙子”,有人则将她比喻为带着泥土芳香的“山谷幽兰”。
一切,都是从14岁那年考入山东艺术学院中专部开始,彭丽媛真正走上了艺术这条路。借由北京文艺汇演上的优秀表现,国家派她出访了欧洲六国演出。济南军区前卫歌舞团来山东艺术学院招演员,作为应届毕业生,彭丽媛被一眼相中。从小向往军营的她,在18岁实现了穿军装的梦想。老山前线、长江抗洪第一线、雪域高原都留下了她的身影。
1982年,当米歇尔在读大学的时候,彭丽媛参加了中央电视台“春节文艺晚会”(春晚的前身)的演出,《在希望的田野上》和《我爱你,塞北的雪》赢得了大半个中国的观众。虽然事业已经有成,但彭丽媛读书的脚步没有停止。她先后在中国音乐学院声乐系攻读大专,大学本科,以及硕士研究生。直到1990年5月,通过论文答辩,以优异的成绩获得硕士学位,她经历了长达十二年音乐院校的学习。“她中午从来不睡午觉,把所有的时间都充分利用起来琢磨自己的演唱技巧。”彭丽媛的另一位老师金铁霖回忆道。
“声乐分几种唱法”与“芝加哥爱情故事”
1986年,24岁的彭丽媛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大她9岁、时为厦门副市长的习近平。为了考验对方是不是只重外表,彭丽媛特意穿了条又肥又大的军裤,没想到习近平穿得比她还土气。
“声乐分几种唱法?” 是习近平问的第一句话。
当彭丽媛回答后,他又老实地说:
“很对不起,我很少看电视,你唱过什么歌?”
“唱过《在希望的田野上》。”
“哦”“这歌我听过,挺好听的。”
这段在年轻人眼里看来随时能“掐断”的对话,却成就了一对恋人。习近平后来对彭丽媛说:“和你相见不到40分钟,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了。”1987年9月1日,身在京城的彭丽媛接到习近平的电话,几句话商定后,到单位开了张介绍信,坐上飞机直飞厦门。一下飞机,习近平拉着她到照相馆去拍结婚照,办理结婚证,简单举办了婚礼。
巧合的是,25岁的彭丽媛与习近平举办了婚礼,而两年后,25岁的米歇尔遇到了奥巴马。博士毕业后,她进入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工作,负责市场以及知识产权方面的法律事务。1989年,一个名叫巴拉克•奥巴马的哈佛新毕业生被分配到米歇尔手下,由她负责指导。由于他们是绝无仅有的于该公司任职的美国黑人,因此两人工作上十分投契。
当时奥巴马对公司法兴趣不大,对这位学姐倒很感兴趣,但米歇尔为了避嫌“办公室恋情”,始终拒绝奥巴马的追求。相识四年后,奥巴马在回忆录中写道:“最后,我终于把她磨垮了。”两人于1992年结婚,育有二女。这段恋情被称为“芝加哥爱情故事”,米歇尔曾动情地说:“我们是那么年轻,那么相爱,又是那样的负债累累。”甚至提到了奥巴马当时开来接她的那辆破车。
即使在成为“第一夫人”之前,彭丽媛和米歇尔也是当之无愧的女性榜样。一个是中国当代民族声乐代表人,被外媒称为“一代歌后”,一个则被视为对“美国梦的最好诠释”。虽然“第一夫人”的头衔既无政治意义的实权,也非阶级层面的封号,但作为领导人和国际政要的妻子,第一夫人们在外交及社交场合自然承担起了国家礼仪形象的代表,更是本国女性最直观的缩影。她们或精明干练,或前卫时尚,或高雅大方,或平和亲切。衣香鬓影中,自有其柔软的力量。
彭丽媛第一夫人的身份,已有两年时间,米歇尔则有六年之久,那么第一夫人们各自的成绩如何?她们柔软的不可抗力又在哪些方面有所施展?详见下一期《第一夫人们的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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