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在吗?”5月5日上午,秦皇岛海港区临河里小区一家小诊所里来了几个病人,可得到的回答都是:医生出去了。这大上午的,医生不坐诊,干吗去了? 这家小诊所的医生叫赵玉琴,前年从市妇幼保健院退休,去年年底开办了这家小诊所。女儿文娜今年18岁,从小患上癫痫,生活不能自理。这两天,她的病又犯了,赵玉琴一大早就去医院排队开药。 小诊所的里屋,文娜正躺着输液,手不时发抖,一位邻居大姐帮忙照看着。她说,输的是一种镇静剂,医院每次只能开3支,所以赵玉琴得隔三差五往医院跑。 快到中午时,赵玉琴气喘吁吁地赶回诊所。说起女儿,她的语气带着心疼。 赵玉琴有一儿一女,女儿4岁之前和别的孩子一样,活泼可爱,爱唱爱跳,只是有时走路不稳。4岁多时,被检查出大脑发育有问题,没多久就出现了癫痫的症状,一发病就抽搐,而且病情越来越重。 这些年,为了给女儿治病,赵玉琴跑了全国各大医院,依然没能阻止病情的恶化。她还清楚地记得,女儿7岁那年,一天她下班回家后,女儿还在喊,“妈妈,饿。”从那往后,就不会说话了,“那是闺女最后一次叫妈。” 到了9岁时,女儿除了能自己睁眼闭眼和偶尔的全身抽搐,已经和一个植物人没什么分别。之后这些年,生活只能靠别人照顾。 为了给女儿治病,赵玉琴卖了市里的房子,把家搬到了海阳镇温家洼村。女儿一天三顿饭,都是她一勺一勺喂。晚上隔两个小时,她就要起来为女儿翻身。十多年时间,她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在赵玉琴的悉心照料下,女儿的病情有所控制,但还是经常犯癫痫,一犯病就抽搐。 前年,赵玉琴退休了,收入少了一大半。为了给女儿治病,她在临河里开了一家小诊所,每天她在外屋给病人看病,女儿就躺在屋里。可女儿一犯病,她就顾不上诊所了。 前段时间,赵玉琴带着女儿来到了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这里有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可20万元的治疗费却让她只能放弃。 赵玉琴今年57岁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十几年里,为了女儿,她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了自己,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觉得理所应当。 抱着女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地把饭送到嘴里,赵玉琴说,这是自己最幸福的烦恼。 依稀间,时间仿佛回到1997年2月14日。 那天下午两点,刚下班的赵玉琴路过妇幼保健院内一张长椅,不经意发现一个刚出生3天就被遗弃的女婴,抱起来,心里一酸。 从那天起,她成了这个苦命女孩的母亲。 [attach]3463759[/attach] 这个女孩,就是文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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