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和我们这辈人的关系太密切了。记得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学校就一直号召我们读课外书。那时上学没有现在的孩子们这样重的负担,所以才会有丰富的课外活动,读书就是其中一项。记得老师最开始要我们买的书是陶承写的《我的一家》,还有就是《宝葫芦的秘密》。当年的环境不同,所以孩子们好像更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和想象力。读课外书,就像是让想象长了翅膀。应该说,我们的童年还是快乐的,虽然也贫穷,但是起码不怎么压抑。那个时代的老师们敬业,自律,那时的老师才真正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从上学起,我就养成了读书的习惯。到周末也时不时跑到新华书店去蹭书看。那时的营业员不会驱赶读书的孩子,只要你不将书本弄脏。
再大一些就有了贪欲,总想能有自己的书。读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就常常克扣伙食费去买书。实在是没有钱了也抄过书,记得当年很喜欢杨朔的散文,就抄过好多篇。
后来下到靖县,来接我们的老乡挑着我的行李说好重,其实里面装得最多的就是书。当年带到乡下去还有《燕山夜话》,后来被批为黑书,也不得不烧了——不想惹祸。
晏生父亲的那本《艽野尘梦》也是在金麦读的。那是解放前的老版本,没有标点符号,晏生想看却无从下手。拿到我那里要我为他断句打标点,他说有了标点符号他才能看。我也就懵里懵懂的一边读一边给那书打上了标点,肯定错处会很多。不过当年也没有想到过以后这本书会有机会多次再版,只是想帮帮晏生的忙罢了。那本书,现在也要算是文物了。
要说读书,我在靖县读书是最多内容也最广的。感觉那时候读书的最好一点就是安静,没有人打扰。金麦的农民朴实得认为我们这些当民办老师的读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从来没有谁会去考究我们读的什么书,更不知道我们读的是当时的禁书。
后来呢,回来了。回来后要谋生,要带孩子,读书反而少了许多。但是每天睡觉前总会读上那么一段,好像没有读书,那一天就不怎么完善一般。到这个时段,读书已经是一种习惯,是生活的一部分。
到80年代初期,开始了大量发行各种书籍。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很早起来到新华书店排队买书的经历?我有过。带着一张小板凳,从半夜起就坐在书店门口等开门。虽然人多,次序却特好。排在前面的可以买到,后面的还买不到了。记得我排到跟前,买的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和《鲁滨孙漂流记》,那主要是为孩子们买的。
书供不应求,便产生了一批书商,长沙才有了有名的黄泥街。书商们的暴富让更多的人模仿,利益的驱使让那些不法书商们不顾质量的印刷,错字错句丢段的书到处都是。更有甚者,出了好多不良作品。那些良莠不齐的书都充斥在书摊上。正版书价格高昂,劣质书又看不下去。看书的热潮慢慢的退了。
因为几次迁徙,我原来一些心爱的书籍都流失了。一次又一次的丢,一次又一次的买。总还是喜欢看那些经典的书籍,那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我看书从来没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一种爱好和习惯。就像有人爱抽烟有人爱喝酒一样。无论遇到什么难事,只要一读书,就可以让心宁静下来,书能给人以安慰和力量。
记得当年到荷兰,因为行李超重的原因没有带书过去。本来到国外生活就不适应,突然还没有了书看,真的像丢了魂一样的难受。常常因为没有书看而失眠。2欧元多一份的《星岛日报》每次都买,仔仔细细的要看个遍。最后还是不止瘾,要孩子们花大价钱给我寄了些书过去,那种烦躁的心绪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以后每次回国,除了带食品就是带书,看书的习惯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随着年龄的增大,眼睛越来越差。陈词妹妹早几年就告诉我说有一种有声读物,于是,我也开始了听书。特别是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打开MP4,按一个定时,闭着眼睛听书也是一种享受。如今已经很喜欢这种读书方法,不费眼睛,静下心来听书是老年人一种不错的选择。
如今看书可以在电脑上看,可以在手机上看,当然传统的纸质书还是我的最爱。也经常到书店去溜溜,买书则更多的会上当当网购买,那里的书折扣比较多,而且送货上门,货到付款十分方便。
回想这几十年,好像与书结了不解之缘。而且,这种缘分还会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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