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康定至稻城 早上7点,准时从康定出发前往稻城。中途路过新都桥的时候大家下来照相。新都桥被称为“摄影家的天堂”,风景看起来是还不错, 但是它的美已经不是藏区特有的粗旷, 流水, 绿竹, 白屋, 有点江南的细腻. 此时的新都桥,秋色还不浓,景色要打些折扣,新都桥的田园风光,尽管秋色还不浓,依然很是美丽。这里不适合一走一过式的走马观花,需要停留下来,慢慢地欣赏。 在新都桥汽车暴胎了,所谓的好事多磨或许指的就是现在这样,但大家的心情似乎并没受此多大影响,反而庆幸有时间下来照相。 车修好后经剪子湾山、卡子拉山,就要过理塘了,这个建立在海拔4200米的城市,世界第一高城,可能是海拔更高了吧,天上的那股蓝色蓝的让人心悸,蓝的让人就想一头扎进去,淹死在那片湛蓝中!大海的蓝,蓝的雄伟;高原上天空的蓝,蓝的温柔。大海的蓝,与风同行,呼啸着让人着迷;天空的蓝,揽云在怀,静静的蛊惑众生! 米西和凌子都有些高原反应,都觉得有些头疼,桑桑和我却还象没事人一样。看来凌子更严重一些。我拿出了“头疼粉”给他们俩吃下,米西也拿出了在广州就准备好的红景天分给了凌子。米西说5天前他就按时服用红景天了,我根据经验对他们说过一两天适应就好了,问题不是很大。 继续前进,不要说绿色植物了,连黄草都越来越少了,大块大块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暴露在路边,大小不一的水泊散落在石头间,原来这就是被人称为地球上最接近月球表面的海子山了。停车照相,当我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近处的石头,我再一次深深的感到的孤单,一股浓厚的孤寂的无助感深深的笼罩了我。举目四望,极目远眺,除了我们这车人带有一股生命的气息,在这个至少400平方米的地区,却没有一个再活动的生命了!每一步走下去,我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这一步用地心底下传来的回声,天地间只有我在独行,这在人潮涌涌的大城市是永远也无法想像的。这一刻,我明白了,这就是高原对我们城市人的诱惑,他让你的心灵彻底的洗涤。这一刻,我明白了,这就是高原对生命的警示。这就是接近海拔4800米左右的地区,这就是生命禁区的前线。大自然的尊严,不容任何人亵渎,他定下的规律,没有生命可以违抗。我敬畏,我害怕,我服从这股伟大的自然的力量。 过了海子山,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稻城。走近稻城时,路过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红草地,大家伸长了脖子四处观望,然后停车照相,我看过红草地的照片,当时那照片是那样的吸引我,也是鼓励我来到稻城的动力源泉。绿水、红草、黄杨树、褐色的山、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组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色彩搭配。可是这时草还不是很红,后面的青杨树叶子也只是略微发黄了,很有些遗憾。面对着红草地,我听见了身后凌子一声轻轻的叹气,是啊,红草地在最红的时间,一年也就十来天。在它最美的时间里我们错过了。 米西已经拿出他的专业照相设备,这时候一个40多岁的男人,挂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单位颁发的证过来收费,说这风景是他们村里的,照相10元,我和凌子没了兴致,米西倒是以极快的速度就掏出了10元递了过去,然后又是风景、又是人物的创作了半天,桑桑配合地摆着POS。我和凌子只是望着红草地发呆,想象着草红透了的样子。等米西创作完毕,我们就开往稻城了 |
第4天亚丁 第二天早上我给他们定的是7点钟起床,8点钟出发。做为队长的我六点就起来了,然后去车站找去亚丁的包车。我对今天的包车心里没底,所以起的早,果真找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结果。看看快7点了,就赶紧吃早饭。这时我发现一辆车停在了餐馆门口,司机也下来吃早饭,我赶紧去问,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这么轻松的搞定了。回去叫大家,发现大家都换上了冲锋衣裤,整理好行包,吃了早饭在门口坐着巴巴地等着我回来。 在车站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山东驴朝我又是招手又是大喊,看着他身边的四个人,我知道他是找着同伴了。他拿出了100元前塞在我手里,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大哥,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真的是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我收起钱,对他说:“有烟吗?来一根”。“有、有、有”。山东驴掏出泰山牌,递我一支,我点上后说“兄弟,谢谢你的烟,出发吧,后会有期”,他一步一回头地和我挥手告别。 我们四人包了个长安之星前往亚丁,包车费200元。亚丁离稻城还有四小时车程。一路上有雪山做伴,由高原的红叶点缀,不觉得漫长。天气那么好。阳光明亮而温暖。天蓝的如水洗过一般。出了稻城后小路会时上时下,但一直伴着流水,听着水声,不知不觉地在四个小时之后就到达了龙龙坝—--亚丁景区入口. 亚丁的三座神山仙乃日神山、夏诺多吉神山、央迈勇神山在藏民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也是我们这次行程的重点。可以说我们四人就是奔着这三座神山来的。快见到这美丽的神山了,我们大家都很兴奋,在龙龙坝吃了午餐后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徒步到了冲古寺,可惜的是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阴暗着,云雾包围着仙乃日雪山,仿佛一个带着面纱的少女。整个亚丁显得很冷清,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只有水流声在耳边回响着。一路上流连忘返,一路上赞叹连连。 我担心凌子的体力和高原反应,回头看见她现在正在对着一个站在垃圾箱上的松鼠拍照, 松鼠站在垃圾箱上,举起两个前爪,很可爱。 米西和桑桑体力还不错,走在了前面,我和凌子走在后面。这时我发现了很多游客丢弃的垃圾–矿泉水瓶, 啤酒瓶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瓶盖), 糖纸, 塑料袋. 于是拿出垃圾袋,开始捡垃圾.。凌子看到这,很是惊讶,她高原反应, 不能低头弯腰, 于是她就拿着垃圾袋,我来捡。就这样把这片清理干净了,我们才前进。路上凌子对我说:你的环卫意识真强,在你从事现在的工作前从事了几年环卫工作?我说:我以前没干过环卫工作,人生不甚完美,我正在实习,准备回去后到环卫局应聘 |
凌子的发梢在不停的滴着水,冲锋衣已经湿透了。在这寒冷的气温里不停地打着哆嗦。我拿出干毛巾递给她说:“快搽干头发,然后把湿衣裤换下来”。凌子一边搽着头发,一边小声地说:“不用换,这样可以”。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换了一种温和点的语气说:“下午徒步肯定出了很多汗,现在气温这么低,刚才你又坐在水里,怎么能不换呢?你要知道,这里是高原,你又有高原反应,千万不能感冒了呀。你明白吗?你现在在帐篷里换衣服,我出去等你”。凌子红着脸犹豫着对我说:“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还是别出去了,你背过身去就行”。 帐篷狭小,我用一种老僧面壁的姿势坐着,脸就贴着帐篷壁,我甚至感觉道了打在帐篷上的雨滴就像打在我的脸上一样。感谢这陪我走南闯北的高山帐篷,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忠实地保护着我们俩。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当我感到我的两条腿已经麻木没有感觉的时候,凌子小声地说换好了。 我转过身去,看见她已经全部换好,现在我反到是没什么什么话要讲了。两个人就是这样沉默地坐着,听着外面不间断的风声和雨声。 “想吃点东西吗?我这里有”,还是凌子打破了沉默,接着去翻她的大包。这时我才突然想起凌子也许还没吃晚饭呢。于是把包里的压缩饼干找出来对她说:我吃过了,你还没吃吧,我这有饼干。 可是凌子笑着不说话,一直往外掏吃的,不一会竟然有一小堆,看的我是目瞪口呆,原来她的包里竟然装了这么多吃食,真是一头新驴呀。 昏暗的头灯下,凌子在吃着东西,我坐在她的旁边看着他吃,凌子一边吃一边不停地劝我也尝尝,直到我拿起一支火腿肠后她才开始专心地吃起来。我在想现在要是有一罐啤酒该是多好,随知我刚想到这,她竟然也说出了同样的话,真是令我吃惊不小。我只好敷衍地对她说:“到丽江后,那里酒吧遍地,随便走错了一家就是,到时我请你喝个够”。“真的!不许耍赖哟”。 吃完后收拾完,两人坐着聊天,说实话,这5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坐这么的近,有些不自然。但随着我们话题的深入,这种不自然渐渐地消失了,她给我讲了她在杭州那次露营的事,问了我一些户外的知识,我则讲了我在西藏墨脱穿越蚂蝗区的事,吓得她赶快把手和脚都缩了起来。 在这样风雨的夜晚,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帐篷里坐的这么近聊天,我还是第一次,真的有种很新奇的感觉。这5年来,我一个人走遍了大江南北,但我觉得今晚的良好感受胜过了以往的所有。外面的风雨更大了,但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看到凌子的精神还是不好,尽管她想努力表现轻松的样子,但一整天的疲劳还是在她脸上表现了出来。何况她还有高原反应,刚才又淋了雨,不时的打着冷颤,看看表是晚上9点多,于是我对她说你进睡袋睡一会吧,明天还要去牛奶海,那路更难走。她望着我说那你呢?我说我还不困,我坐一会,我知道在这寒冷的高原上没有睡袋睡觉非感冒不可。她非要我睡她坐着,两个人争执了好一会,最后在我威胁如果你还不睡那去了丽江就不请她进酒吧后,她才乖乖地进了睡袋,然后叫我3小时后叫她,好让两个人轮换着睡会。 看着凌子沉沉地睡去,但愿我的-9°C的羽绒睡袋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夜晚,我想着明后天的行程,眼皮也不由的慢慢的打架起来。 |
凌子一路上还在不断的呕吐,额头依然很热,快虚脱了,完全无法行走。我停了下来,看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四周也没有一个人。我对凌子说:你的包里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吗?凌子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说:没……,钱……相机都在……腰包。我刚才替凌子的包轻装时也是没有看到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把背包从肩上卸下,放入路旁,写上字条。然后背起凌子,继续向牛场走去。 我在当时和以后我都承认,这一个小时的路是我所走的最艰难的路,我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的体能已经到了我的极限。路上有几次我都几乎坚持不住了,胸口发闷,气就是接不上来,四肢发软,头也开始强烈的疼了起来,根据经验这和我第一次去西藏的感受一样,我知道我是因为在高原上体力透支造成的,难道我也开始了那可怕的高原反应?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到洛绒牛场的,我也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时间,我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眼前有许多的幻影,完全是靠本能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有几次我都想,休息一会吧,想睡觉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停,如果我坐下,那我就再也起不来了。我想到我背后的凌子,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如果我倒下了,那我和凌子就永远地留在这雪山上了。就这样的不知道坚持了多久,行走的恍惚间,我好象听到了马叫声,我从来没觉得过马叫声原来是这么的好听,我看到了前面有马,看到了马夫。当我到达洛绒牛场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用最后一点力气对马夫们指着背上的凌子。 凌子已经不能骑马了,是两个马夫用单架抬下来的,抬了两个小时到了山下,我很感谢那两个马夫,他们走的比我的马还快,因为此时我最着急的就是时间,我知道亚丁没有医院,所以我们必须包车去稻城或乡城。 在龙龙坝联系好车,司机一看见这情况二话没说,就发动了车子,就在车子快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那几个送我们下来的马夫站在路旁看着我们。我大叫停车,然后走过去拿出了1000元钱递给了他们。 3个小时后凌子躺在了稻城的病床上,医生和护士立即给她输液和吸氧,然后就是做各种检查。看来这里的医生对这种病很有经验。我瘫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忐忑不安地等着检查结果出来。 半个小时后,我有了点力气,去找医生问了病情,医生说高原反应加上劳累和重感冒发烧,因为送来的比较及时,还没发现急性高原肺水肿,但需要马上住院退烧和治疗严重的高原反应。听到这,我马上去办了住院手续,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的我感到更加的疲惫不堪,我倒在了病房外的长椅上睡去。 是在晚上8点多米西和桑桑把我叫醒的,我一直在牵挂着他们的平安。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原来他们下午返回到龙龙坝时向管理处打听,得知上午有一女游客被抬下来送到医院去了,猜想就是凌子,所以他们也就马上包车赶来。 我把凌子的病情简单地对米西和桑桑说了,这时凌子醒了,桑桑进到房间去陪凌子,我和米西在外面走廊上抽烟。米西沉默了许久问:大哥,这事您看怎么办?我说:“兄弟,对不起了,我们只能在这里散团了。凌子不知道住院到什么时候,你们还是明天按计划去中甸吧。”米西着急了:“那怎么行,我们怎么能丢下凌子不管”。我说:“我知道你们订好了三天后从丽江去拉萨的飞机。你们出来趟也不容易,用的是新婚假,再说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可是你们都在这也没多大的帮助,是吗?”米西沉默了会说:大哥,钱够吗?不够我这有”,“兄弟,真是很感谢,大哥我这还有钱”。 凌子还在昏睡着,桑桑出去买了吃的,我们三个人就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吃最后的晚餐。说实话,大家相处了这么多天,一但分开还真是舍不得,这几天我们相处的时光不由的一滴一点的涌进了我的脑海。使我欲罢不能。我想他们也是同样的感受,因为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东西。 米西和桑桑是晚上10点钟走的,走前把包里的红景天都拿出来留给了凌子,说是还可以去拉萨买。我估计有好几百块钱的红景天。我算着凌子这几天的用量,让他们拿走了一大半。他们走后我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凌子的病床前,望着凌子憔悴的面容,我真的是很内疚,我想如果上山我替她背一部分装备,宿营时早点想到漏水,早点提醒她换湿衣服,注意睡袋暖和不暖和,睡前提醒她先吃点药。唉,都是我的错呀,我没尽到我的责任。 病房在走廊的尽头,里有六张病床,但只住了凌子一个病人,四周静悄悄的 |
第6天稻城至中甸 过了晚上12点,我找护士来换了输液,又量了体温。我听见护士看体温表时,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怎么还这么高呀?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马上把值班医生也叫了过来,重新换了药加进了输液瓶里。 望着凌子发烧通红的脸,说实话,我比自己发烧还难受。我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手。我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我觉得我现在比在牛场背她下来时还无助。我握着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就这样一直握着,我想这样是不是就能把她的痛苦传给我一点,我握的时间越长是不是就传给我的痛苦就越多?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当我漫无边际的目光偶然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正在看着我。当我们的目光对视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手微微地动了一下。 凌子说:“我带着腰包很难受,你帮我保管吧”。然后就把腰包解下递给了我,我知道自从包丢了后,腰包里面就是她的全部。证件、现金、信用卡、相机、手机。而今天她信任的把腰包托付给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令我相当的感动。我对她说,放心吧,我丢了腰包都不会丢。她艰难地对我笑了笑。 早上6点半,米西和桑桑来了,还给我们带来了早餐,有稀饭,馒头和鸡蛋。经过一晚上的治疗,凌子的发烧退多了,精神状况也好了些。她见到了桑桑,高兴的拉着桑桑的手说话。桑桑给她喂早餐。米西对我说他们7点钟的车去中甸。我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快走吧,不用担心,这里有我,祝一路顺利,我们后会有期”。然后我们紧紧的握手。 凌子吃进去的稀饭又吐出来了,接着还是不停地吐。一直吐的天昏地暗。护士进来责备我说,谁让你给她吃东西的,她现在还不能吃,我连忙道歉,并赶快找毛巾拖把,先清洁完凌子再清洁地面。 上午10点钟有个老医生进来了,看了看凌子的病历,又问了问凌子的感受,接着就把我叫到了值班室。老医生说:目前病人的感冒发烧控制住了,急性高原肺水肿的可能性没有了。但是高原反应还很严重,你知道,稻城海拔3750M,比拉萨还高。在这里治疗效果很慢,你应该尽快带她去低海拔的地方,这样才能很快康复 我谢过老医生,马上出门去找车,可是现在快到中午了,哪里还有车呢?我向医院门口停着地一辆昌河司机打听。他说:去中甸有营运执照的车都是早上就开走了,每天只有早上有,现在哪有呀?现在走很晚才能到,是要走夜路的,很危险,要不你等到明天早上再走。我把详细的情况对他说了,表示必须马上走,花再多的钱也行。他答应替我去找找,我告诉他我在医院,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他开着他的破昌河去找车去了。 我回病房告诉了凌子我们必须马上去中甸,这样才能彻底缓解病情。凌子听后平静地点了点头说:全听你的。这句话又一次的令我感动。 |
第8天中甸 早上醒来凌子还没有醒,我的MP3被她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我去洗刷完毕,然后出去吃早餐,顺便给凌子买了稀饭、馒头。 回来后凌子醒了,帮她洗脸刷牙完然后吃早餐。凌子看着我说:“你比在成都刚见到时瘦多了”,我说:“是吗?啊!太好了,我终于减肥成功”凌子哭笑不得。“哼,人家在关心你呢”。 医生查过房说:恢复的很快,明天就应该可以出院了。应该多吃东西多活动。凌子迫不及待地问:医生,下午可以出院吗?医生说下午还有一个点滴,不过点滴完后你不可以出院,但是可以出医院大门。年轻的医生和凌子调侃着。 下午点滴的时候,凌子总是看输液还有多少,总是问我,快完了吧。我说外面现在下雨呀,“要是下雪那就最好了”。“你想住在医院里等下雪呀,那估计很要很住一段时间”。“呸、呸、呸”。下午4点的时候,凌子终于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外面还是下着雨,我为凌子撑着伞,凌子象个贪婪的孩子,拼命地吸着潮湿而清新的空气,还不时地把手伸出伞外去接雨滴。在中甸冷清的街头,我搂着凌子,两人在小伞下沿青石板上慢慢地走过,任由雨滴打在我们的登山鞋上 |
第9天中甸 今天早上凌子很早就起来了,心情特别的好,用那把梳子反复地梳头。我记得我是医院里第一个办好出院手续的。可是当我们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凌子却不愿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医院很发了一会呆。 简单地吃过早饭,我们决定到松赞林寺去逛逛。我对凌子说:你的腰包可以给你了吧?她似笑非笑的回答:“嗯,我觉得你系两个腰包很是威风,还是你系着吧,我只要跟着你就行了”。“威风?那我把这威风让给你怎样”?“让给我?你有没有搞错,我还是个病人耶”。“搞清楚哟,病人?都出院了”。“嗯,那也不行,我是女孩子呀,真是不会照顾人,不理你了”。 闷头走到车站,凌子又问我:“我记得在户外网上有个女孩提问题,“作为女孩子玩户外是不是麻烦会比较多?”你知道这帖子吗?”。我想起来了我看过这贴,于是说:“那贴我看过,我记得有个驴是这样回帖的“不麻烦的,他们根本就不把你当女孩子看”。我和凌子都笑了,凌子又问:“你是把我当驴看还是当女孩子看”?“从见到你时,就没把你当驴看了”“哼,你重色轻驴”。“真是冤枉,我是把你当母驴看”。“你,你,不理你了”。 到了松赞林寺发现真的是不错,康熙年间在理塘寺寻得的灵童格桑嘉措。为了避免拉藏汗的加害,这位灵童被僧众送到松赞林寺避难。后灵童又转由青海塔尔寺供养,最后终于得到康熙皇帝的认可支持,并加封“宏法觉众”的封号,立为七世达赖。七世达赖对旧日避居之所备加关照,于是松赞林寺俨然成了小布达拉宫,其规模与名气便愈益大了。 我们朝见了松赞林寺的活佛,接受赐福。活佛,一位眉目祥和的长者。老人清瘦的面容,睿智的目光,通达的微笑,雍容的气度,让我内心瞬间一片沉静,不由自主地膜拜在他面前。活佛念了一长串经文,洒水,摸顶,完毕。我暗忖,这样就赐福完啦?我还有愿要许,于是微微抬起头,活佛笑得很慈祥,我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用很小很慢的声音说:活佛,请求把给我的赐福全部给凌子,我愿意明年去卡格博大转山。不知道活佛明白了我的心事没有,听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我双手合十,倒退着,恭恭敬敬地出了活佛的房间。然后就是凌子进去接受赐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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