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冬之韵（散文） -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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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德铭

“这才像个冬天哩！”当我骑着自行车按照时间表往浑河进发时，我心里在这么说，也似乎听到街上的人们都在这么说。
是呢，也不知怎么了，立冬都已半个多月了，天气仍象是深秋一样的不见冷。你看，都11月26日了，我还穿着西装而且里外就只穿两件衣服哩！
只有头天晚上开始下的今年这第一场雪，才给那些怀疑今年到底还有没有冬天的目光们送来了确凿的证据。有了这个证据，人们就都服了。你看，多数人不仅穿上了轻暖软的羽绒服，有的还用大围巾把脖颈裹个严严实实，只露个脸蛋儿与风雪亲昵；撒除雪剂的大汽车，也从憋闷中解放出来，兴奋地走在大街小巷，边“滴滴滴”地唱着欢歌边天女散花般抛撒雪粒般的除雪剂，好像表白它的能耐就是不怕雪下得大。而从天而降的雪粒们，并不在乎人们是欢迎还是不欢迎，也不在乎你撒不撒除雪剂，她们依然我行我素地借着北风的威势，一阵接一阵地从天空向下打着旋儿往人身上摔，往人脸上打……她们倒对高楼矮屋的顶部不感兴趣，大概就是因为人身上有热乎气吧。谁不愿意往人气儿旺的地方特别是那些少女云集的地方奔啊！风和雪一点儿也不傻。这些雪粒和风缕，只为那些年逾古稀的老人们淡淡地抹了一层返老还童的腮红，而对那些少女们和孩子们就偏爱不已，不仅为她们抹了浓浓的腮红，连她们的嘴唇都抹得一片片玫瑰花瓣梅花瓣似的，妩媚娇艳极了。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我先是在脑子里吟诵了诗人毛泽东《咏梅》里的诗句，便立即又套用其句式，顺嘴儿啁出“飞雪送冬至”和“雪里冬泳情更迫”的句子……我是冒雪到浑河游冬泳的啊！真的，到浑河边一看，昨天河面上那些冻得薄薄的冰层，早已被狂风兴起的大浪揉化了。此时的河面在风的捉弄下，变幻不停地一会儿堆起那么些个高雪堆，一会儿又堆起那么些个矮雪堆，无秩无序，令人眼花瞭乱。“今天就跟在大海里游泳似的，老爽啦！”刚从水里出来的泳友老孙兴奋地说。
大概是风太大了吧，今天来冬泳的人只有我们七八个人。有人挑衅性地问我：邢大哥，风这么大，还下水吗？我斩钉截铁地说：怎不下呢？有风有雪这才叫真正的冬泳哩！……
凭我十多年来的冬泳经验，只要按照“一度水温游一分钟”的规则，游他个一两分钟绝不会冻伤的。
一下到水里，因为没有风吹，反倒比岸上还暖和了些。等我一上岸，跑步热身回来的泳友老孙说我游了有三分钟。是吗？我觉得双手刚刚发凉，要是不刮风，我还可以多游一会儿。我说。
“难受一小会儿，舒服一大天”！等穿好衣服，小跑着把身子暖和过来之后，真就觉得周遭就是个暖气融融!……
用这第一场雪装扮的这一天，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倒不是眼见着有三个泳友没下水就打道回府而显出我们几个下水者是真正的英雄，而是冬泳人那浑身成焅大虾一般的通红身躯，简直就是冰天雪地里的红珊瑚啊！（2006,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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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邢德铭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
   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
辽宁省音乐家协会会员
辽宁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
辽宁泰康人寿公司保险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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