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冬泳场上冰道开得差不多了,我看到严堂坡还裹着棉大衣,抱着肩,铁锹把顶着胸口,默默地站在一旁。难道严堂坡胃不舒服?
“咋啦,胃痛?”我走上前,试探着问。
“泳裤忘晾了,冻硬棒了,放在胸口捂捂。”严堂坡解释道。听他这么说,我直在心里乐。
“我今天不得劲儿,不想下水了,你用我的吧。”我边说边把自己的泳裤从背包里掏出来,递给他。
我的泳裤还是几年前自己亲手缝制的,快“下岗”了。
严堂坡接过泳裤,迅速更衣下水。
严堂坡是远近小有名气的“铁人”,几乎是各种场合铁人三项比赛中板上钉钉的同年级组冠军。
说也奇怪,每当严堂坡一下到冰水中,便会产生超乎常人的兴奋。如果有几个人同时下水,严堂坡常常会义不容辞地承担起“断后”的义务。
“老严,你怎么啦?”不知谁喊了一声。我寻声望去,只见滑行在冰道中的严堂坡,不知什么原因,一只手划水,另一只手捂住臀部。人们“呼啦”一下围拢过去,想看个究竟。
“泳裤糟了。”严堂坡在水中上口不接下口地说。
“哈……”
“啊,脱下来吧,不要紧的,这里都是‘清一色的’。”有人好心地劝说道。因为时间尚早,此刻女泳友还未出现。
“那可不行,咱是冬泳人。”严堂坡涨红了脸,喘着粗气,斩钉截铁地说。
谁都知道,严堂坡是堂堂的男子大丈夫,他的犟劲一上来,谁也奈何不得他。
就这样,严堂坡仍用一只手划水,另一只手捂住臀部,足足在冰水中游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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