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课像一阵风fficeffice" />
东北的学校寒假长,暑假短。1966年八月炎热的夏季刚过,学校就如期开学了。记得我们是刚上初二,代数课学的是一元二次方程和平面几何,我最喜欢数学了,同学们也都满心的喜悦。
哪曾想刚刚高兴了一周,学校就莫名其妙地宣布停课了。说是贯彻“中央5·16通知”和“关于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需要停课搞革命。接着传来“8·18”毛主席接见红卫兵的消息,又第一次听到了“造反有理”的口号。小道消息多了起来,未知的“文革”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学校师生顿感茫然和无所适从。
学校开始组建红卫兵组织,但这不能是按原来的组织程序搞,好像越不正规越好。我们学校按照中央16条(即《关于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先是组建“学校文革委员会”,有组织地发展红卫兵。我被选为学校文革委员会委员,班文革小组组长。主要的工作任务就是组织政治学习和发展红卫兵。
当时学校里的文革活动就是上街游行“破四旧,立四新,造修正主义的反”,学校内部那就是“革命师生”批斗校长,说校长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有的班级开始批斗家庭出身不好的老师。“革命小将”批谁斗谁,还是操纵在部分教师手里的学校文革委员会说了算。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说我们班的语ffice:smarttags" />
这个时期,毛主席陆续开始分批接见红卫兵。北京大专院校师生的串联和到各地的点火活动很快开始了。
到了十月份,“校文革”组织红卫兵代表到北京串联,学习经验,我们就来到了北京,被安排住在丰台区一处部队接待站,过的是曾经无限向往的军营生活。当时到北京串联的师生吃饭不交钱光交粮票,伙食以窝头小米稀饭咸菜居多,不记得吃过什么好东西。白天到北大清华等院校学习串联,抄大字报。那时我只有14岁,当时有一个场景至今忘不掉:在北大校园,头顶着烈日,不顾炽热阳光的强烈刺激,我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紧紧注视着白纸黑字写成的大字报,手里拿着小本不停地记着,生怕漏掉一个字,用手背不停的擦汗,脸已经成了“鬼脸儿”,不时咬一口将要融化完的小豆冰棍,手上粘粘的。与大学师生座谈交流经验,到现在想不起来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晚上在部队驻地吃过饭,就到操场看露天电影,在电影上映之前班排之间都要“拉歌”。歌声此起彼伏,大家群情激昂,可着嗓门灌,看谁唱得整齐声音大。我们团队的指挥是一位军营帅哥,部队里叫他小刘。小刘中等身材,丰腴白皙微微透红的脸膛,嗓子像播音员,装点着红五星帽徽,红领章,扣好风纪扣的草绿色的军装,领口刻意露着白衬衣雪白的白边,这一定是部队的文艺骨干,大家非常羡慕,用现在的审美观评价,要是再多些阳刚之气,那简直“帅呆了!”
当时部队首长战士对待我们像对待客人一样,属于我们的是来自五湖四海革命同志纯洁的战斗友谊,彼此显得格外亲近。
我们在部队辅导员那里学了不少革命歌曲,有一首歌到现在还能完整地唱下来:“解放军是个革命大学校,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高。战斗队、工作队、生产队,敢把重担肩上挑。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文武双全干劲高。军亦学、军亦民、军亦工、军亦农,……”
那时举国上下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全国学习人民解放军”,军营就像圣地,给人的感觉好极了!
那时在报纸已有文章反对借革命大串联之机游山玩水,我们非常听话,要求自己很严,在北京没去一所公园,甚至都没有抽出时间上街。一些“主意正”的同学真的开始了周游全国的免费旅游。他们在整个旅程中到处借东西借钱,走一路,借一道,只有极少部分留下真实地址姓名的账单,后来转到了所在学校。
大连海运学院的师生在全国首创徒步到北京大串联,这种“节约闹革命”的方式得到中央的肯定,全国有许多学生争着效仿。也有一些学生投机取巧,先打着旗帜走出几站地,然后再坐火车,快到目的地提前下车接着走,到时就宣布是步行来的。那时多数人都很实在,也没人发现时间上明显的漏洞。
全国的大串联活动持续到1968年冬季,“革命小将”在串联活动中真是开阔了眼界,早把是否还要上课的事抛在了脑后。
原文由 [B]威海青蛙[/B] 发表: 不堪回首啊!
那时我高三,差一周高考,志愿书都添好了.接下去的结局,唉,甭提了.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既然命运如此,也就心安理得了.适者生存!
而今过得很逍遥.这不,天天游游泳,上上网,很开心!
早就看出您是知识功力深厚、受人尊敬的老大哥。“老高三”被耽搁的时间最长了,往事不堪回首啊!祝您快乐!
欢迎光临 (http://bbs.china-ws.org/) | Powered by Discuz! X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