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前和她打交道时,她正坐在小凳子上削菜。探悉我们的“来历”后,她皱皱的脸庞又惊又喜,一手握着小刀片,另一手拍了我肩膀几下,用浓浓的四川口音说了一串话,我听懂她说:“谢谢你们来到我们这里,辛苦你们了!”
新加坡民防部队撤队当天,搬出一些自备的干粮,原本准备送到当地的救灾指挥部。正巧,几名老乡路过,民防决定转把食物留给他们。于是,他们纷纷把食物装进背后的竹箩,或扛在肩上。
和我身材相等的唐传蓉用一个超大透明塑料袋装了10公斤的白米和几十个罐头,弯着腰,背回家。我们一路跟上,她说她原本在附近的水泥厂工作,但水泥厂垮了,她的工作也丢了。她知道我们是新加坡人后,除了道谢,还说:“你们真是辛苦啊!”
小学老师钟贤述在民防部队的帮助下,寻获姐姐的尸体,将她入土为安。他很感激新加坡的搜救队,也觉得我们这些随行的记者“很辛苦。”
回国后,妈妈劈头就问:“一定很辛苦吧?”上司和同事也如是问。
辛苦的定义是什么?是连日睡帐篷、三天不冲凉洗头、每餐吃饼干喝开水、每天忙着采访写稿吗?
如果这是辛苦,简直是滥用了这个字眼。
在四川逗留了一个星期,回国当天早上和同事在酒店吃早餐,谈到这次汶川大地震新闻采访应该如何“收场”。
5月21日于绵竹,一位妇人在废墟中拾有用的材料,为重建家园而努力。
欢迎光临 (http://bbs.china-ws.org/) | Powered by Discuz! X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