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24福柯:一个伟大的充满实践精神的理想主义者。
用马克思的一句话形容知识考古学,那就是试图揭示“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福柯要做的就是告诉我们,看似高尚的“主权”“正义”“公平”“法律”“法治”,当它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们身上流淌的是怎么样的脓血和肮脏的东西。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提到,存在一个监狱的光谱;并不是名为“监狱”的地方才是监狱,生活中存在许多“监狱”。光谱的一端是监狱,另一端是幼儿园,中间有着一系列其他机制,如劳教所、精神病院和学校等等。接着福柯说到,我们人生中或多或少总会有一段时间是待在这个地方,这些地方都把我们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对福柯关于权力和话语的观点,杨帆老师用了一句话概括:“话语是权力的结果与载体,而权力是话语的源泉”。如果用哈贝马斯的理论来表述,话语和权力之间的关系是,在商谈的过程当中,可以产生正当的权力。
如果用儒家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形容哈贝马斯对现代性、普遍性和规范性追求的执着精神,也是比较妥当的。哈贝马斯的理论具有很强的批判性,但又有很强的普遍性、规范性的追求,强调重建、重构。他既不满足于纯粹的批判,也不屈服于现实“存在即合理”的逻辑,是一个伟大的充满实践精神的理想主义者。
我们可能都听过以下这句话——“法律是政治的华丽外衣”。对法律、法治与法学持批判立场的学者虽然对这句话都会认同,但视角依然会不同。如果是福柯,他的视角在于再一次彻彻底底揭示这只是一件“外衣”;而哈贝马斯则会认为,它是外衣,但穿久了可能就习惯了,当再次不穿时可能会不舒服,会产生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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