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的日子里(在大姑家的日子)
低标准那艰难的日子实在是有点过不下去了,我的父亲就把我的母亲和我的两个弟弟、两个妹妹送回了山东老家。我正在上学就被寄养在我的大姑家。我大姑家孩子也不少,有三个哥哥,四个妹妹。大哥那时上大学,在唐山铁道学院学习。二哥在江苏纺织专科学校念中专。三哥念初中后来考上丹东卫生学校,毕业后入伍当卫生兵去了。那时我的这三个哥哥对我都很好,大哥放假回来经常领我出去玩。记得有一次大哥和三叔领我去锦江山玩,三叔和我大哥关系非常好,那时三叔在丹东师范教书,大哥上大学三叔没少资助他,两人关系很亲密。在上锦江山的路上,他俩讲了一个关于长江黄河的故事,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说是长江表面看水面平稳,风平浪静的,但水面下漩涡暗流很多,很多人看他表面没什么风险就下水了,稍一不小心就会被水下的漩涡暗流吞噬,被激流卷走宝贵的生命。而黄河表面上一看,波涛汹涌,流急浪高,可他的水面下却很少有漩涡暗流,在黄河弄水就安全多了。这引申到人,就是说看人不能看表面,面善的人心底不一定善良,面貌狰狞的人不一定没有一颗善良的仁慈的心。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当时听他们谈论就感觉挺有意思的,但随着阅历的增长对他的理解也就越来越深刻了。
二哥那时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和生活习惯,赶上低标准时就得了肺结核休学来家了。在家待不住就在电影院那倒腾贩卖“火石”,多少能挣几个钱。他对我挺好的,经常给我点零花钱,还经常领我去看电影,那时港台片很流行,经常抢不上票,每次买票都是我们两个,人多挤不进去他就把我撮到人堆上面,在人的头顶上买票。我记得王老五抢亲、三笑等电影都是那会儿看的。由于那时我还小,到现在我还真就没记住多少镜头和故事内容,只是记得电影挺笑人的。后来二哥被警察抓了,警察还上我俩住的吊铺上好一顿翻,说是投机倒把被拘留了挺长时间。
我三哥年龄也比我大好几岁,记得他在学校开新年晚会时,让我教他儿歌“摸泥鳅”,这歌确实挺有意思的。他学会后在晚会上表演,非常受欢迎。他为了感谢我还给了我一只铁家雀呢。后来不知让我扔哪去了,放到现在还有可能成为文物呢。
我在大姑家很受宠爱,干什么都照顾我,吃饭也多给我吃。记得有一次我过生日,大姑给我包了两和面的菜包子,让我管够吃。挺大的包子我一气吃了七八个,把大姑姑父吓了一跳,怕我撑坏了,强着让我停了下来。那时就好像肚子没有底一样,吃多少也没感觉饱。
我母亲和我的弟弟妹妹们在山东老家也没待多长时间,因为那边以吃地瓜干为主,咱们这边的人吃不惯,什么地瓜面的饼子,呼地瓜,喝着地瓜汤。开始还行,感觉挺好吃的,时间长了就把人吃的天天吐酸水。实在坚持不了了,他们又回到了丹东,落户口时还费了挺大的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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