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 发表于 2009-9-22 19:51

扒蚶子

扒蚶子

  “城里人真会享受,玩儿都能玩儿出个花样来。”
  是的,久住城市中的人们,总想利用节假日出游,览胜、寻古、猎奇或探幽,追求快乐,追求健康。
  这不,由几个家庭组成的、一群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们痛痛快快地在海边潇洒了一回。
  这是九月下旬的一个周末、阴历初一。有人说,初一、十五不过晌儿。指的是海水干潮每到初一、十五这天都不超过中午十二点。
  根据事先约定,几个家庭同车前往海边扒蚶子。
  车子迎着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朝着预定方向出发了。
  现在交通路线真是四通八达,即使离开市区,也都是清一色柏油路,总是让人心情愉悦。道路两旁盛开的波斯菊犹如张张笑脸在夹道欢迎我们;沟渠旁,高大的芦苇,一簇簇、一片片随风摇曳,婀娜多姿;高粱举着火把、玉米抱着睡熟的孩子,看到这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勾起了大家谈起知青生活的话题。
  “我在这个屯儿插过队。”
  “那应该下车去看看。”
  “青年点那破房子早就没有了。”
  车子驶入水稻产区,一望无际的稻田犹如金色的地毯伸向远方,在等着收获的人们。其间耸立着白色“风车”,这是多大的一个露天客厅啊!光线充足,整洁明亮。每个“风车”上都安装有三个风叶,在不停地旋转,仿佛巨大的风扇,送来阵阵凉爽的风,吹得人们心旷神怡。大家指点着、议论着:
  “这‘风车’看起来不粗,兴许两个人能搂住。”
  “五个人都搂不住啊。”
  于是有人提议,回来探个究竟。
  在说说笑笑中,目的地到了。
  下了车,为了赶潮,主人先用快艇把我们送到停泊在那里的大船上,摆上水果,让我们边吃边休息。
  广阔的海滩上,有些地方被浓烈的秋染成绚丽夺目的红色,偶见白色的水鸟腾空而起,转眼便飞向远方。
  在潮水退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大家带好早已准备好的靶子、网兜来到退潮后露出的宽阔的泥滩上扒蚶子。
  踏上松软、泥泞的海滩,这些人们如同天真好事的孩子,睁大眼睛努力寻找蚶子的身影。有海水的地方,脚踩下去感觉地面很松软,有硌脚的感觉,这样的地方,蚶子往往比较多。男人们用耙子掘起泥沙,让蚶子显露出来,女人们跟在后面捡。
  “挑大一点的,小的明年来捡。”
  “真没想到,这的蚶子还真不少。”
  我出生在葫芦岛,记得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渔民村”每年到这个季节,蚶子的外壳堆得像小山一样,海风一吹就能闻到浓浓的腥味儿;每到落潮的时候,孩子们就光着小脚丫,拿着自制的耙子、渔网到泥滩上扒蚶子、抓螃蟹、摸鱼,那真是“靠海吃海”。这些孩子们往往因为有丰富的海产品而自豪。
  正当大家扒得正起劲的时候,老于惊叫了起来:“泥螺!”接着他告诉大家“这东西最好吃了,咱这不怎么认,南方人最爱吃了,在深圳、香港那价格也比较高。”听他这么一说,我向辽阔的海滩望去,远处几只海鸥正在觅食,一览无余的滩涂上,星星点点的泥螺却散落在松软的沙泥里,我走过去蹲下仔细一看,泥螺体呈长方形,头盘大而肥厚,贝壳呈卵圆形,表面似雕刻有螺旋状环纹,在缓慢地蠕动着,掘起的泥沙与身体分泌的粘液混合,包被在身体表面,起保护作用。泥螺爬过的沙滩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在他的推荐下,几个人开始捡泥螺。
  捡泥螺还是比较轻松的,看见水洼旁有一粒小泥团,用三只手指轻轻地一勾就拿起。
吃过午饭,女人们凑在一块聊天去了。男人们决定追着潮水,打一会儿旋网。这可是需要技巧的,不是谁都会,没有基本功是操作不好的。只见老赵、老张各自提着一片网,将旋网顺着绳头一圈圈盘在左手腕,右手攥紧理成放散状的网脚,使出浑身力气朝前方甩开,旋网就呈弧形,像一把巨伞罩向水面。那些闲情逸致的鱼虾们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从天而降的旋网罩住,其他人赶紧跑上前去收获网到的鱼和虾。
  趁着撒网的空挡,有人干脆在水中游了起来。一会又跑到泥滩上把细腻的泥沙涂在身上,享受“泥沙浴”。   时间随着潮水流淌,当我们恋恋不舍地登上返回的船时,扒蚶子的滩涂上已是一片汪洋了。
  回来的路上,大家来到一个“风车”下,嗬,犹如白色巨人的风车,八个人才勉强将其围住。
  人人脸上布满了笑容,几家人在此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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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省克己 发表于 2009-9-23 08:35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关东女侠 发表于 2009-9-23 18:30

把照片发上来,让大家图文并茂的欣赏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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