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撰写短篇小说-----《梦魇》
(一) 这是一场噩梦,对于浪花浮蕊的人来说,这将是一场无法苏醒的噩梦。。。黄昏下还依稀的留下了几段未断的情丝,幽深的小巷中还疏落着几点灯光,隐约的听到有女人的啜泣声。印着如此惨淡的灯光,和着女人悲泣声,更显得的这黄昏不同寻常,就好像梦中的魇一样令人悚然。过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哭声了,只闻得有人在说话的声音,那是艺海和淑瑶的声音,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肯定不会是什么值得快乐的话。果然。。。
艺海(拽着窗帘,眼睛瞟向地下,低声的)说道:“瑶儿,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才是。”
淑瑶(满脸惊讶):“我们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么早就要分了。”
艺海(不想做出过多的解释):“我们只是短暂的分开一下,就是短暂的。”
淑瑶(眼中充满了疑问):“真的只是“短暂”的分开吗?那么,海,我想告诉你,这样的“短暂”即使是一分钟也会让我充满了恐惧,我真不敢判断这个所谓的“短暂”究竟会在哪刻结束,如果你想说真话,那么我听着。”
艺海(脸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因为一个女人当面质问他,要他告诉那个离幸福的路程究竟有多长,她还要苦等多久,这些他都不敢轻易的回答,这样的问题在他眼中可能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爱情的天平来讲,就可能是倾向性的问题了,女人从来都是把爱情爱做她们的灵魂,为此,她们可以付出一生,为了她们所爱的人,这些对于浪花浮蕊的男人来讲是不能够攀比的。于是艺海用了极为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她):“没有,我们也许不会太久,但是我们也许要等待,这样一样战乱的年代什么都是不好说的,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现在的我不能像军人那样威武上阵,但是也不能像公子哥儿那样灯红酒绿,我现在很乱,所以请允许我提出一个“短暂”离开的决定。”
淑瑶(渐渐的愤怒起来,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微微的嗔怒道:“那么,我们分开吧,你不要再讲什么理由,我不想听,如果这些留有能够让你留下,我可以姑且的容忍一下,然而事情总是不随人愿的,我看你现在就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也许明天的晨曦到来,我就可以愈合好我的心伤,你走吧。”
(于是,淑瑶狠狠的挥了挥手,使劲的推了艺海一把,大声斥道:“走啊,我们从来就不认识,滚。。。”)
(二)
艺海走了,对于淑瑶来讲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为什么呢,这样的涩味道是说不明的。淑瑶看着阳光滞留下的一道道影子,印在玻璃窗上,显出道道分裂的痕迹,就像昨晚的黄昏她和艺海分开的场景,她有说不尽的恨和道不完的委屈,回想起从前他们是那么的伉俪情深,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似昨日的一场噩梦,在黑夜的驱散下逐渐的被魇住,淑瑶是如此的想从这场噩梦中快的苏醒过来,然而事情总是不随人愿的,淑玉被这魇缠住的更深了,所以淑玉的心伤也就越来越重。
上海的早晨总是充满着战争的气味,恰逢的时机不同,当然也会做着恐怖的血腥噩梦。淑瑶披着一件银灰色的貂皮大衣,走到窗前,落寞的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上海还是那么的荣华啊,可笑我们这些人都在庸碌的做些什么啊。”淑瑶可憎的嘲笑着自己和这个而城市之间的暧昧关系,在这样一个浮华的世界中,淑瑶总是在残喘的争取着自己所要生存的那一块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即使那个小天地会使她走向罪恶的深渊,对于她来讲也就足够了。她唯一损失的就是艺海的离去。爱情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是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讲就并不见得是那么一回事了。
现在淑瑶的爱情已经气若游丝,不光是她的爱情如此,就连她的身体也像一个焦雷给劈了一样,显得如此的虚弱。淑瑶现在成了一个真正的“老女人”了,爱情枯萎了,身体逐渐的坏了起来。就像一朵玫瑰,在那次黄昏的挫伤后,就被压掉了半截一样。住在她对面的一个妇女阿忆看到她这样,不免过来关心关心,听到淑瑶所说的那些是是非非,那个阿忆也恨的咬牙切齿,不禁联想到自己的十五年前的遭遇。。。
十五年前,阿忆才十九岁。她出生并不好,在穷乡僻壤的山区里长大的她,从小就渴望走出大山,去一个荣华的地方去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直到她十九岁时,才真正的被放出了大山里,她就像一只囚鸟,盼过了春夏秋冬,终于等到她长大了,本以为她的幸福日子就要来临,可谁知在她下了火车的时候,就被一个地痞骗到了家里。话说高山出凤凰,小家多碧玉,这话的确不错,阿忆虽然出生不好,但是她有一张漂亮的面孔,就凭这她就可以算是成功了一半。初次来到大城市的阿忆,没有见过世面,谁对她好点,她就认定了谁是好人,你说这姑娘傻不傻。所以她这次就这么的被地痞骗到了家里,那个地痞仗着自己手中还剩着几个钱,就决定把阿忆娶回家当老婆,那个阿忆哪里肯做他的老婆,几次苦苦的哀求地痞放过她,地痞到底是地痞,人性中的善质还是被吞灭了,没有一点点的人情味。映着橘黄色的灯光,地痞看到阿忆哭泣的脸更显得梨花带雨,心中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于是狠狠的把她拉了过来,阿忆看着不好,大声的叫喊着,那地痞的来势越来越凶猛,阿忆哪里敌得过他,渐渐的,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在黑夜中收了场。。。农村的姑娘们都有点封建的个性,阿忆一出来就遭受到了这么大的侮辱,她真想一死了之,然而,她又不愿意这么草率的结束自己盼来已久的青春,于是她放下了仇恨,拖着一个空荡的躯壳慢慢的走在城市里。。。黑夜如此的袭人,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她逐渐感到自己最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的亲人和朋友,她别无选择,终于决定嫁给了那个地痞。第二年的阿忆,就生下了一个女孩子,地痞一看是个女孩子就不像管了,厌恶的只管说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竟然断了老子的香火,下了一个瘪蛋,你看我要怎么对付你,哼。”阿忆无语,在默默中,抱起自己的孩子喂奶,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一滴滴的洒在了孩子的脸上,孩子也许是被冰冷的眼泪吓倒了,不停的哭着,阿忆不住的拍打着孩子,轻轻的唤着孩子:“七七,不哭啊,七七乖,娘疼你呢。”地痞看到这样的阵势越发愤怒了起来,随手操起一个杯子就朝孩子身上砸去,阿忆看着不好,忙用手臂挡了一下,杯子碎了,玻璃溅了阿忆一身,手臂被玻璃划破点伤痕,血却像泛了洪水一样流个不停,家里也没有止血的,阿忆只能用嘴巴吮吸着,满嘴都是血,惨淡的灯光下的她就像是吃了人一样的可怕,孩子哭的更厉害了。地痞索性出去鬼混了。
过了七年,上海战乱连连,穷人们好多都饿死了,地痞家也不好过,这样下去也会被饿死的,看着七七渐渐长大,于是地痞想出了一个法子。。。有一天,地痞满脸春色的望着阿忆说道:“阿忆啊,我们要发财啦,你高兴不,咱们要过好日子啦!哈哈!”阿忆也笑道:“去哪里发财啊,咱们真的会富起来吗?”地痞一双贼亮亮的眼睛盯着阿忆身后的孩子看,阿忆看他的神情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小心的问他:“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地痞笑着道:“刘军长家里缺少一个小丫鬟,我看七七呢,恩,这女孩子长大了嘛,总要嫁人的,如果不趁现在替她找一户好人家,将来呀,就容易啰!”阿忆惊慌道:“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七七虽是女孩子,但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忍心卖掉她呀,这事我坚决不同意的。”“哼,那就由不得你了,今天你是成也罢还是不成也罢,老子都豁出去了,如果现在不卖掉她,将来不光是我们俩饿死,连她也会被饿死,我这样也是在救我们一家子的命啊,你也不想想,真是的。”地痞恨恨的嚷道。阿忆说什么也不肯,地痞愤怒了,一把从阿忆身后拉过孩子,阿忆哭喊着,硬生生的跪下了,个地痞一个劲儿的磕头,地痞恶狠狠的甩过她,拽着七七扬长而去。只听得后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天啊”。晚上,地痞腼着肚子摇摇晃晃的回家了,见了阿忆,笑嘻嘻的说道:“老子今天手气不错,卖了七七,换了点钱,来,这是给你的奖赏,拿去吧。”阿忆愤愤的瞪着地痞,地痞见她不收,笑嘻嘻的拉过她的手,说道:“哎,我说你值得吗,不就是个女娃子么,干嘛这么一计较啊,你又不是不能再生了,来,乖,我们再生一个,咱们生一个,卖一个,生一个呀,卖一个哟,赚的老子好不开心呀,哈哈。”
阿忆眼中充满了怒火,随便的操起桌上的一把菜刀,就朝地痞身上砍去,地痞此时喝的醉醺醺的,哪里躲得开,一下就被阿忆给砍死了,阿忆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看见自己杀人了,不免惊慌失措起来,疯了似的,一路狂奔了出去。。。
几天后,阿忆被带进了警察局,阿忆无语,只是流泪,那些警察也不顾青红皂白,就判了阿忆一个牢狱。后来阿忆出狱后,就随便找了个胡同安居了下来,所以现在碰到了淑瑶,和她做了邻居。
淑瑶听了阿忆的故事,不免又是一动,事到如今,淑瑶也只能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选择。
淑瑶就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弱女子,她爱浮华,但她不爱浮花,艺海呢,艺海是浮华呢还是浮花呢?阿忆的悲剧,淑瑶不希望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因为淑瑶已经不能在承受又一次的巨大压力了。
(三)
花开花落,淑瑶心中的那个影子也渐渐的淡了许多,但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提到艺海,淑瑶的心却被情磨得生疼,那种疼不是她能够制止的,也许是岁月流逝的太快吧,因为事隔已经五年了,人生中有几个五年值得去思念或是忘记一个人呢,没有多少的,更何况是对于一个孤单的女人来讲,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淑瑶始终不能遗忘那个黄昏的分开,虽然过去了太久,但是淑瑶依旧希望能够再见一次艺海,战乱的年代,生死都离他们太近太近了,淑瑶早已死了半身,再死一次也算了解了她一生吧。淑瑶一直想离开上海,去英国生活,于是在出发的前一个晚上,淑瑶整理好了东西,拖着疲惫的心,在战乱中,整理着自己往昔的幸福,这个地方给过她许多恨,这个地方也让她认识到如梦初醒的惊慌,她早已被梦魇住了,始终都处于一个半醒的状态。多少年了,她都这么大了,还是在天真的做梦,还在希望有一天艺海能够再次回来,不会了,不会了,他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吧,淑瑶苦笑着,伴着杜鹃的鸣声渐渐的困倦起来,又做梦去了。。。
早晨,天气突然下起了朦朦雨,淑瑶在阿忆的帮助下,到了码头,吃力的把行李搬上了客船,阿忆挥泪告别,淑瑶一个劲儿的勉强笑着,船要开了,淑瑶对阿忆嘱咐道:“阿忆,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死了,好吗?”阿忆悲痛的点点头,船开了,开往了英格兰那里,淑瑶的影子渐渐的在雨中消失。。。
战乱后,阿忆的生活也逐渐好了起来。一天,阿忆在外面晒着太阳,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和蔼的说着:“大嫂,请问一下,有个叫赵淑瑶的女人还住在这里吗?”“你是。。。?”阿忆惊奇的问道,“我是孙艺海,是赵淑瑶小姐的朋友,请问她还在这里住吗?”男人依旧和蔼着,“她死了,十年前早就死了。”阿忆喃喃道。男人一怔,又说道:“可以带我去她家吗?”阿忆看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于是便答应了他。一进门,依旧是以前的样子没怎么变化,艺海看到淑瑶的照片挂在雪白的墙上,默默的跪下了,自责的哭道:“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离开你吗?我是去打仗了,如果当初我说去打仗的话,你一定会阻止我的,但是身为中国人,我做不出卖国的行为,只能投奔战场,但是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也只能撒了个谎言,说自己不是战士,现在,我回来了,你却走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办。”阿忆看到他这样,竟然心一软,把事情告诉了艺海,艺海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狂奔码头,此时已经是黄昏,十五年前的那个黄昏又一次的映现了出来,只是身边少了个女人的影子。
艺海来到码头边,仰天长啸,无尽的黄昏抒写着无尽的情愁,在漫天的残云中渐渐的被吞噬了。。。
梦已经结束,浪花浮蕊的人却依旧不肯醒过来,是他们不愿意醒过来还是魇死在梦里了呢?
把上海战乱时期(是抗日战争?)发生的事情撰写成处女作,实属不易。 哈 我也只是尝试写一写,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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